確實有效果,連簫夜寒也一猜便中。
“當然。就算你手傷用玉顏換膚膏治得好,那……”簫夜寒聲音微微一頓,“皓國城南數十萬的百姓性命,你們也有解藥嗎?”
他的聲音不大,可,大家都聽得很清楚。
解藥?
難道——
“是你乾的?!”
一瞬與月非天齊聲叫了出來。
院中登時殺氣大熾。
簫夜寒翻了個大白眼,有些怒意。
“你們會不會聽人說話啊?本國師再怎麼說也是侍奉神靈的使者,怎麼會幹這種人神共憤的下毒勾當?”
墨綠長髮隨意地飛散於風中,黑色寬袍在月光下投下的陰影,竟幾似染血。他只是冷冷地站著,便全身散發出的森冷邪魅的王者之氣,足以令人膽寒。
瞬息之間,連吹過的夜風中,都彷彿帶上了些許霸氣。
——下毒勾當?!
“果然是你。”
月非天雙眼泛起一絲血氣,死盯著簫夜寒,微一揮手。
周圍眾人兵刃齊出,“唰”的一聲,殺氣騰騰地再次將簫夜寒團團圍住。
“喂,月非天,你什麼意思?”
沒有人出聲。
空氣中寒意大熾,一瞬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卻強行忍住。
死一樣的沉寂,冷冷壓在每個人胸口。
半晌——
“我們都還沒有確認的事,簫大國師倒是很清楚嗎?”月非天聲冷如冰。
“嘿嘿……聽說的。”
“聽說的?聽主使者說的嗎?”
冷笑。
當他月非天是三歲孩童哄嗎?
望著對面月光下美麗得宛若精靈般的月非天,簫夜寒雙手一攤,“月殿下,本國師一番善意前來示好,你這樣待客,未免讓人齒冷。”
“城南疫情肆虐,簫大國師一口肯定是被人下毒……哼哼,換做誰也不會相信此事與突然出現在皓國的簫大國師你無關吧?”
一瞬也啐了一口,表示對簫某某惡行的唾棄。
簫夜寒很有些受傷的樣子,咬了咬牙,道:“也罷。本國師今日一片誠心來此,看來若要取得月殿下信任,少不得要將原委全盤說出了。”
“說!”
“夜深風涼,此處耳目眾多,不如我們進房詳談可好?”不待月非天反對,又指著一瞬道:“更何況,小美人身子未好,才受灼傷,也禁不住這春寒冷風的。”
“小……小美人……”
我吐。一瞬毫不客氣地甩了他記眼刀。
眼前這個邪魅國師的殘虐,她在後儀峰上可是親身領教過了的。
那個眼睛裡寫滿唯我獨尊的狂傲……
那個視他人生命為糞土草芥……
那個一臉臭屁邪魅模樣的妖孽國師……
怎麼突然之間性情大變,成了這幅模樣?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眼下境況——
詭異!
總覺得哪裡不對,真的很不對勁。
一拉月非天的袖子,低聲道:“別信他。”
月非天正若有所思,見一瞬小臉上一臉擔憂,心中一暖,拍了拍她的頭,溫言道:“放心,有我在。”
如水的月光下,月非天淡淡的笑容,可以讓人心醉神迷。
一笑足以傾國傾城,不染一絲人間煙火氣,衣袖一揚盡是竹葉清麗豔俗的風、流,相信沒有任何人可以在看到他後不痴痴地無法語言!
一瞬腦中滿滿的都是美人月那一笑,哪還能說其它。
驚豔……原來是這種感覺。
簫夜寒有些不屑。
呸!居然用美人計。
…………
帳簾掛起,灑落一室朦朧月氳。
進了旁邊花廳,月非天本意要一瞬先去休息,她卻不肯,陪坐一旁。
採櫻姐妹早奉上了新鮮茶果、點心。
簫夜寒果然表現出了他的誠意,開門見山便說出了皓都城南疫情確實是人禍,而非天災。
下毒的元兇,正是天曜皇朝的寧王元昊是也。
“據在下所知,令弟司音宮主簫曲冷可是元昊的左膀右臂,甚是倚重,國師大人此舉,實在讓人費解。”
紫軒侍立在月非天身後,忍不住插嘴。
“呸!”簫夜寒隱隱有些磨牙,手上青筋暴起,“若非是簫曲冷這畜、生,本國師何至於匆忙趕來。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