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林的精緻之處發揮的淋漓盡致。進了內宮,便聽到傳來一聲悠長渾厚的鐘聲,緊跟著內宮的另外八鍾齊和。
上朝的鐘聲和鞭聲響起,眾人一一魚貫而入。
涼爽、乾淨的空氣,真舒服……
卻隱隱透著股壓抑的味道。
頭更痛了! 無極殿,皓國的議政宮,朝廷的皇權中心,建築物的構造也從典雅幽遠的精巧轉為富麗堂皇的大氣,與中國的紫禁城很相像。
這宮殿落於白玉地基之上,兩側皆有側殿,殿牆為白石所做,正中大殿為三大層,每大層又各有三十層,層層俱白玉所築,其上刻有龍鳳風雲諸多細緻圖樣,規模宏偉、佔地之闊,著實令人驚訝得下巴掉了合不上來。
“在這裡等一下。”
殿門前,月非天丟下一句話,便當先昂然步入。
不一會兒,便有人宣一瞬晉見。
文武分列兩班,美人月似乎站在文臣的最上首,他哥哥月非離反倒在他之下。大殿中幾百雙眼睛盯著她一個人。
一瞬只覺得每一根汗毛都透著緊張。
走的時候,一邊想,這究竟跟歷史上哪個朝代比較相似,貌似她這女子上大殿也無人奇怪,官職稱呼也混亂不堪……
恢弘華麗的大殿中,皓帝高踞主位,龍袍珠冠,蟒龍玉帶纏腰,盡顯皇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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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偷偷打量了幾眼。
皓帝不過才四十出頭的樣子,相貌瀟灑、龍章鳳姿,隱隱於月非天有幾分相似,但遠不如他好看。
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皓帝似乎笑了笑。
月非天早站出列來,拉了一瞬,站到了殿中央。
下一步…… 一瞬有些鬱悶了。
她身上穿的是件據說是天蠶絲織就的華服,衣裳微微抖開,便像是一片雲朵飄了過來。明明看上去似輕紗軟迭,似霧似煙,可是竟然比極厚的莊錦緞還要沉重。
頭頂上真金白銀的珠冠緊緊束著頭髮,扯得生疼,不知會不會掉頭髮,虧她第一眼還覺得好看……
這種東西要是天天戴,離禿子之日決也不遠矣。
說老實話,這一身行頭本來就讓她的行動能力喪失一大半,還要下跪……
我為什麼要受這些活罪!
我幹嘛聽這死騙子的安排!
可是她所能做的,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月非天身旁。
下一刻一瞬有些意外。
見皇帝不是要下跪嗎?月非天卻只是微一見禮,便將事情一一說了一遍,請皓帝下旨賜婚。
好囂張!也不怕御史龜毛一點,參他個“為臣失儀”之罪。
不過,他不跪……嘿嘿,我自然也樂得不跪!
夫唱婦隨嘛……呸呸,誰真要嫁給這個大騙子,老子找到機會立馬就逃婚給他看看。
一瞬自然也是順著杆子爬,馬馬虎虎的福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躬身低頭的功夫,頭上那頂沉重的珠冠鳳戴又重重扯了下頭皮,痛的一瞬咬牙抽氣。
真不是人乾的事!
逃跑……不是不想,而是太難!
還好皓帝與月非天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皓帝點頭同意,吩咐擬旨賜婚。
呼……可以走了吧?
皓帝抬了抬手,司儀太監正準備叫——“退朝”時,一個自稱禮部尚書的官員出班回事。
什麼“他國有使者來訪,要如何安排接待……”云云,囉囉嗦嗦說了半天廢話。好不容易說完,一瞬喘了口氣。
一個工部老頭子又跳出來說什麼“如何春耕快完,皓國百姓使用的農具用不了多久就斷了,所以進展不快等等。”
事關民生大計,這一來朝廷上就成了炸開的鍋,文武百官如加了辯論大賽般,踴躍討論,看以他們的熟練程度,絕對不是第一次討論這個辯題了。
古人真有興致。
她快哭了。
“我可以先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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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大聲說,在一片如潮的辯論聲中,自然也無人聽進去。
一瞬見沒人理會她,偷偷便想往外走。
這一動,便被月非天看見了,一把拽住,“我們正商議事,你乖乖等一下,不要給我添亂。”
乖乖隆個冬。
一瞬對這個形式化、政治化得蠢事毫無興趣,可它擋住了自己奔向殿外的自由之路。
她面無表情“嗯”了一聲,其實是在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