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離車門只有三步之遙,但腿軟,剛才的一幕不在計劃之內,愣是沒回過神。
待反應過來想要挽回些面子,可也知道這攔路的人不好惹,只好動動嘴皮子,在他人耳朵裡聽來簡直就是笑話。
賀天祺也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和機會,一拳打在其中一人臉上,在他鬆手護著臉的時候再補一腿在肚子上。
另外一個人也算是識時務的,二話不說,鬆開安若琪,拉上同夥就逃生車,雖見賀天祺沒有追上來的意思,但還是哆哆嗦嗦,笨手笨腳地擠進駕駛座,將暈倒的同夥推開,發動了幾次才將車子開走。
賀天祺抱起安若琪,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冷哼一聲,然後才走回車旁,細心地將她放在副駕駛座,繫好安全帶。
看著賀天祺抱著一個女人進電梯,門衛愣是沒反應過來,後反應過來也不敢管,誰讓他是整個公寓的頭號業主,良久撞了撞同事:“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是賀總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哪裡不像?”
“他竟然對我微笑。”
某門衛雖然對此感到不可思議,但絕不會因而自作多情,只有對天翻個白眼,希望有人不會拍馬屁拍到馬腿上。
他的預感很正確,沒過多久就見識到春天來了,冬天依舊在的反常,而有人自動送上去做試驗品,據說第二天就請病假了,理由是得重感冒了。
賀天祺沒有照鏡子,不然也會被自己臉上的表情嚇一跳,潛伏的柔情顯現出來而不自知,搭配著陽剛的線條卻毫無違和感。
這個空間是他的專屬,外公和父親都未曾踏入過半步,而他第一反應就是帶她來這裡,賀天祺自己解釋道,這是上司對下屬的關心,是出於安全考慮。
第五十五章 共處一室
更新時間2015…3…18 19:41:09 字數:2108
若是這樣的心聲說出來給任何一個酒店員工聽了都會淚奔的,這樣的關心放在他們身上定要產生歧義,被關心的人怕是萬分惶恐,以為做錯了什麼或者是被抓到了把柄。
然而賀天祺的動作很誠實,許是熟睡中的她多了幾分真實,讓他捨不得破壞這難得的機會,就算是獨角戲也無所謂。
手中的重量一下子沒有了,連同心裡也像是被掏空似的,但軟香溫玉在手的感覺揮之不去,賀天祺整個人徘徊在真實與虛無之間。
良久,賀天祺極盡溫柔地抽離被枕著的手,然後替她脫掉鞋子,蓋好被子,一切看似再平常不過,可某人忘記了自己有潔癖,就算再怎麼困也要換身衣服才會爬上床睡覺。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會做那麼小人的事情,一定是這個原因。
賀天祺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一個不起眼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引發連鎖反應,同床共枕此刻對他來說極具**,腦海中浮現這一幕,一雙手顫抖著停留在某人的衣釦上空,無論如何也不敢再縮短一丁點距離,怕控制不住自己的下一步動作,最後還是放棄了。
乘人之危的事他做不出來,也不屑,但是好不容易看上的被套,算了,大不了重新定做賀天祺,只好乖乖地去睡沙發,想著已婚的朋友老是拿睡沙發來打趣婚後生活,於是浮想聯翩,不覺傻笑。
聲音在靜謐的客廳裡聽來十分突兀詭異,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脫軌,隨後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的聲音也聽得見。
失眠,又見失眠,賀天祺數著自己的心跳,頭腦越發清醒,眼睛盯著天花,不經意間又射向虛掩的房門。房內有輕微動靜,賀天祺立馬坐了起來,躡手躡腳地推開虛掩的房門。
只見安若琪不停地夢呢,額際滲出一層細碎的汗珠,雙眉輕蹙,臉上浮現出不安的情緒,整個人似乎在掙扎。
賀天祺想她是在做噩夢,不由得一手握住她輕顫的小手,一手輕輕拂去臉上滯留的髮絲,撫平了眉心,恨不得入夢替她斬荊披棘。
安若琪確實在噩夢中掙扎,那些遭遇過的不開心的事脫匣而出,一張張刻薄猙獰的臉孔圍繞這她,不斷攻擊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潛意識裡的警惕根深蒂固,縱然是睡夢中,仍能感知安全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增加,強大到足以令內心深處的恐懼不安消停,所以沒有醒來,已然捨不得醒來。
因為夢境一轉,脫離了黑暗煉獄,飛身到一個熟悉的小山坡,陽春三月,綠意盈盈,青草蔥蔥,花香四溢,寫意光陰,躺在樹蔭下。身旁的人專注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很溫暖,癢癢的陽光撩撥著她的睫毛,可她沒有睜開眼,生怕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