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褐色夾黑斑點的皮上,然後第二道、第三道,在刮第三道的最後已是比較困難了,但聰明的智速已在用石鍋燒水了。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兩張白色的半米見方的斑鬣狗皮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但張凡虎還不善罷甘休,居然把體恤衫一脫,用軍刀尖在左手袖子上挑出一根較粗的棉紗往外拉,一直拉了數米才停下。然後坐在地上,把短褲褲腿挽到腿根,然後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再把那條棉紗線對摺放在大腿上搓!這儼然是一副“老農搓麻繩”的架勢!從這些小細節就可以看出特種兵真是多才多“藝”啊,尤其是這個來自農村“窮人孩子早當家”又是優秀的野外生存專家的張凡虎來說,這些簡直連小兒科都算不上。十餘分鐘後,一條兩米長的棉線在這個大陸上誕生了;又十餘分鐘後,一顆十厘米長的把斑鬣狗腿骨敲碎後磨製成型、軍刀中鋼錐轉孔而成的骨針又在這個大路上誕生了;一小時後,兩個雖不美觀但絕對堅實的斑鬣狗皮水袋又出世了。
三十公里越野跑,這是很少有人敢或能在炎熱的非洲大陸上做的事,但張凡虎卻帶領著智速與智力在這草叢其膝的草原上頂著朝陽越野跑。張凡虎以前在部隊中綽號叫“川駱駝”,即是說他個子小——以前的人們喜歡戲稱四川為“川耗子”,個子小、速度快、精明。但是張凡虎卻有著駱駝般的耐力,由此用“駱駝”代替了“耗子”。這時的張凡虎完全拿出了當年在部隊裡急行軍的陣勢:小步快跑,五步一迴圈,前三步吸氣、後兩步呼氣。
長跑本就是一個看身體循序系統的健康程度,其中肺部的肺活量、快速吸收氧氣與釋放二氧化碳的程度、心臟的收縮力度、大腿肌肉對血糖的消耗能力是鍛鍊的核心,但是每個人的身體條件又有稍微的不同,張凡虎的“五步迴圈步”就是他多年鍛鍊後的最佳結果,以這種呼吸與步伐的結合,張凡虎負重四十公斤急行軍曾經連跑七小時,行軍一百一十三公里!要知道,馬拉松比賽的最高紀錄也就僅僅比兩小時少一點而已,即使用馬拉松的時速來算,七小時不負重、在平地跑道上賽跑也才一百五十公里。就是那次張凡虎超越了幾乎所有的戰友,得到了“川駱駝”這個尊稱,不用懷疑,當時連教官看著這個幾乎虛脫了但仍然昂首挺胸的軍人,一拳捶在張凡虎健碩的胸上:“川駱駝,你真不錯!”
但是,張凡虎卻遇上對手了,兩個族人一點不落後於他。大家都手拿著兩公斤重長矛,智速揹負與張凡虎一樣的斑鬣狗皮水袋,水袋盛水大約五升,也就是五公斤;智力揹著一個部落裡族人遠行時的水“箱”,那是個直徑四十厘米、高也才四十厘米,所以像個樹墩,中間被掏空,頂上有直徑五厘米的小孔,整個箱壁約厚五厘米,也就是說,這個盛水近七升。張凡虎在部落裡充分地發揚了“節約”的高尚品德——全身只穿條白色四角內褲!
“其實,我只穿內褲也比族人們保守得多了,我的布料雖少但卻絕對不怕劇烈運動。”張凡虎這樣自我安慰道,於是他就把短褲與內褲輪換著穿,給自己將來穿樹皮的時間勁量延長;那件體恤衫當成棉線的“集合體”被放在巨型猴麵包樹的樹洞裡,將來的“女人活”可離不開它。那雙皮實耐磨的軍用靴也被“珍藏”了起來,能將有限的資源利用到這種境界也算是生活造就出的人才了。
張凡虎就用他那雙皮還算厚、韌的光腳與智速、智力跑著。兩個族人左手拿矛微靠在各自的左肩,右手斜向下伸。本來科學的長跑需要用雙手的大擺幅來增加肺部對空氣的吸入量,但是他們卻雙手幾乎固定地向前快速跑著。
一小時五十分鐘後,三人征服了三十公里的草原,但顯然三人都沒有放開來跑,在跑了二十五公里時才喝了幾口水。停下來後就可以看出“天賦”的好處了:兩個族人居然只是額頭、大鼻頭上有些汗珠,但張凡虎卻把“全身”的衣服都浸溼了。“為什麼這些族人,尤其是這兩個族人這麼耐熱呢?為什麼他們的身體進化到對水吝嗇到如此地步?”張凡虎看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就完了的族人這樣不平衡的想到。
但周圍的現況沒讓張凡虎多想。太美了,雨水創造了生命!由於前兩天有點忙,張凡虎不僅要外出,而且要內入——瞭解族人們的生活與性格等。現在他終於可以好好地觀察這些非洲最美的時刻了,現在是早上十點左右,太陽已較火辣了。
張凡虎擦乾汗水,把背上的望遠鏡取下來,在非洲,就不能不提它的代表性動物獅子、角馬、斑馬。非洲大草原上高而粗糙的苞芽屬草在雨季後會形成顯眼的一片,這種草食草動物不是很喜歡吃的,尤其是現在水草豐茂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