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虎和這些土著居民一樣,先將挑選出那些長度在四米以上的紙莎草,然後將它們綁縛成手腕粗的一束束,這就相當於木船的船板。接著將這些紙莎草束兩兩相捆綁在一起,組成船底和船舷,最後將兩頭緊緊捆在一起,一葉兩頭高高翹起的尖頭船隻就造成了,耗時不過一兩時。
“砰!”水花四濺,張凡虎雙手快速拉手中的不斷晃動、繃直的細繩,任由舟順流而下。
一支黑色的魚叉冒出尾部,然後又突然消失在河面,但隨即又被張凡虎拉出了水面。這時長長的魚叉前半部穿著的一條還在垂死掙扎的魚露出來。
這條魚約兩公斤重,很像人們熟悉的淡水鯉魚,但是一看見這種魚身上那一條條淺色的黑線條就知道不是,而且那張開的嘴巴那尖銳的森森白牙徹底否決了是雜食的鯉魚。這些白牙呈可怕的三角形,上下咬合能緊密地咬合在一起,形成一條標準的波浪形牙縫。
這是生活在贊比西河中的狗脂鯉,勉勉強強算是鯉魚的親戚,但是它們卻是不擇不扣的肉食性魚類,兇猛無比,和著名的亞馬遜食人魚一樣,只要是落水的動物都有可能被它們吃掉,甚至是受傷的同類。
不過,它們一般捕食吳郭魚,兩者的味道都很鮮美,是當地人主要捕撈魚類。
史前十萬年,在贊比西河上游支流上還能找到它們的身影,可是到後來就只有贊比西河中才有了。
張凡虎將這條魚扔進船中,然後等到了一個適合登岸的淺灘,他甩動另一條帶有樹杈勾的繩子,使其在河岸邊的樹幹上旋轉數週後回過來牢牢地勾住了緊挨樹幹的繩子。
叫花雞據是叫花子偷盜別人的雞,然後連毛不拔、內臟不清理乾淨就用稀泥包裹住,接著放入火中燒烤,最後將燒硬的泥殼敲掉,泥殼粘著羽毛就掉了,剩餘的就是一隻嫩油直冒、黃橙橙的烤雞。
現在,張凡虎也用河邊乾淨的稀泥敷在魚上面,打算烤一條“叫花魚”,或者“史前魚”、“張凡虎魚”。只不過他的魚被洗剝乾淨了,而且肚中塞了數條肥滾滾的泥鰍,泥鰍肚中又塞滿了河邊的可使用的香草,外邊還撒上紫嬌花粉末,最後用荷葉包了才裹上稀泥。
二十餘分鐘後,張凡虎撬開了幹泥。一陣魚香味飄散出來,鼓出來的白色魚眼也明瞭已經熟透了。
水生動物最好不要生食,張凡虎也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生吃魚、蝦、螺、貝等水生動物。因為水生動物體內很容易滋生各種病菌、細菌和寄生蟲,很容易感染上病,另外,生魚肉也容易使腸胃受不了,造成在野外可怕到幾乎危及生命的腹瀉。
張凡虎慢慢撥弄著魚肉,時不時撒上一點作料,一臉靜謐的樣子。
突然從遠處樹林中傳來一陣吵雜,接著是樹枝被壓斷的聲音。來者腳步聲沉悶,顯然是個大體積的傢伙,但是張凡虎卻絲毫不懼。
兩分鐘後,雄獅沾滿滿身的落葉、枯草、蒼耳來到張凡虎身邊,然後突然用力一抖,就像洗完澡的狗抖掉身上的水一樣抖落這些附著物。樹葉無法飄飛遠,但是飛濺的蒼耳卻能粘在張凡虎身上,但卻被早就準備好的張凡虎一顆顆拍開了。
獅子吃魚?這種神奇現象誰見過?但是現在的張凡虎就和一頭兩百公斤重的雄獅坐在一起吃,而且是嗜血的肉食性狗脂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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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詭異駭客
一人一獅在一片相對於周圍還算空曠的地上啃食著烤魚肉,張凡虎吃的是晚餐,而雄獅則吃的是零食了。這是一個讓人和獅甚至所有有點智商生物都難以置信的和諧場景,兩者周圍是被風吹動的鬱鬱蔥蔥的灌木林和水生植物,左邊是奔流的河,右邊就是深不可測的密林了。
旱季的夕陽很美,紅彤彤地放射出一道道紅光,透過西方河邊稀疏樹葉縫隙灑在河面上。夕陽在奔流的河面上是另一種美,那是與寧靜的湖面和波濤洶湧的海面完全不同的感覺,就如奔放的女人和淑女的不同。。
“嗯?”張凡虎抬起了頭,雄獅也抬起頭。一個皺眉凝視,一個齜鼻露齒威脅,顯然有什麼不明之物在向他們靠近。能讓現在的張凡虎和草原之王這樣凝神對待的顯然不是什麼弱者,即使是噴香的烤魚也沒能住擋住張凡虎的警惕神經,當然也沒有迷惑住雄獅靈敏的嗅覺。
張凡虎由坐而站,雄獅由趴而臥,這是兩者最佳的對敵方式。
“哈哈,挺有意思啊!”數分鐘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顯然對方在很遠的時候就被張凡虎和雄獅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