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向他的點頭時,平時對這種“高深的會意”懵懵懂懂的智力居然一下就明白了,跑到後面,也把兩隻矛的另一頭搭在肩上,猛地一用力,頓時就把角馬的後半身抬起來了。前面的張凡虎身體尤其是腰部一震,心理只有苦笑:“唉,這個智力啊,幸虧我早有準備,不然今天可能就要被壓趴下了!”這種抬重物時,雙方必須同時站起來、同時放下去,這樣使雙方的受力均勻。像智力這種一上來就把重物抬起來,重心瞬間就前移了,這是很有可能把前面飛人腰部弄傷的。而且角馬的頭部脖頸本來就在張凡虎這一邊,這樣距比智力那邊最少重三十公斤,也只有張凡虎這樣的身體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才不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百四十公斤壓趴下吧?
張凡虎雖然抗住了,但兩支手臂粗的矛就有點不願意了,發出“吱吱”的木頭纖維扭曲的聲音。張凡虎雙手反抓角馬的兩條前踢,用力地向上提,小心地把重量調節好,總算沒有讓兩支本就極其堅硬,又經過火烘烤之後的長矛斷裂。張凡虎慢慢地站起來,兩人就這樣把一頭重達兩百五十餘千克的雄性角馬抬起來了。
張凡虎領著頭,智速與其餘三個族人抬著後面一頭角馬,他們四人一人抬矛的一頭,兩百六十公斤的總重平均分配下來,每人也就六十多公斤,這也在他們瘦削的身體承受範圍之內。在張凡虎他們抬著兩頭角馬向著北邊趕時,其餘族人已經拿著剩餘的繩子跑在前面去了,當張凡虎他們抬著角馬趕上去時,那些族人已經把角馬抬著了。
最後九頭角馬與一頭斑馬被全部族人抬到金合歡樹樁邊上時,族人們看見這兩頭完全是張凡虎自己一個人獵殺、搬運的雄性角馬時,眼睛裡充滿了真正的敬意,沒有人不崇拜英雄,但張凡虎之前的一些“英雄”、“神人”事蹟大多都是聽智速與智力說的,他們的語言有多麼的“生動、形象”猜也猜得到,即使那晚他投矛射中的斑鬣狗也有不服的人認為是靠的運氣,但現在這兩頭數百公斤的角馬就像兩座巍峨的山,讓全族的獵人都對張凡虎產生了信服甚至臣服感,尤其是智力,圍著兩頭角馬摸摸看看,就像第一次看見角馬的小朋友一樣。
張凡虎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向那頭三百多公斤的斑馬。現在十六個族人要抬走十頭每頭都不輕於兩百千克的角馬和一頭三百多千克的斑馬,顯然很困難,因為並不是其餘的十四位族人都像張凡虎與智力兩人一樣。而且此地離族人聚居地幾乎有十公里遠,不可能讓大家跑兩趟,因為如果大家抬走一半的獵物,然後再回來即使不遇到正在偷食的斑鬣狗、獅群、禿鷲,那在回去的途中也很有可能與它們遭遇。因為高高在上的禿鷲有它們驚人的視覺與嗅覺,它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現沒其餘人看管的角馬,當有一隻禿鷲看見了獵物俯衝而下時,一定會被其餘的禿鷲發現,然後周圍的禿鷲都向著方飛來,而聰明的斑鬣狗和獅群會根據禿鷲聚集飛行的方向來推測獵物地點;禿鷲的數量多少來判斷獵物的大小。
所以這些角馬如果不被迅速全部地弄走,那麼引來的猛獸絕對不是張凡虎他們十幾人所能抵擋的。張凡虎也有他的小方法:他與智力兩人抬著斑馬,兩支“艾考瓦”被壓得吱呀直叫,其餘族人四人一組抬一頭角馬,智力與另一位在他們之中最強壯的一位也是兩人抬一頭角馬,只是這頭角馬相對於其他的最小,約有兩百公斤。張凡虎他們就抬著一頭斑馬、四頭角馬向著北方的族人聚居地趕去,但只走了約三百米遠,帶頭的張凡虎就停下了腳步,示意智力把斑馬放下來,然後叫大家都放下來角馬,儘管大家都很疑惑:在這種時間極其寶貴的時候,不快速向聚居地趕去,為什麼還要停下來呢?但現在張凡虎的威望還是讓大家服從並對他還充滿了期待。
張凡虎什麼也沒說,回過身來把三頭角馬蹄腕上的“艾考瓦”和繩子都解下來,然後大手一揮,向回跑去。回到金合歡樹樁地,族人們也明白了,快速地把四頭角馬的蹄腕綁上了,至於另外兩頭——那兩位猛人已經大包乾了。智力對這種蠻力行為的領悟力相當高,他見到張凡虎彎腰把一頭角馬背起來時,又是兩眼冒金光,衝向一頭角馬,智速已明白過來,幫著他把一頭角馬弄到他背上。
這次他們把六頭角馬背、抬到五百米處才停下,然後走著返回兩百米到那一頭斑馬與四頭角馬邊上,再向前走五百米停下。就這樣,他們替換著把十一頭角馬、一頭斑馬向前面“挪著”走,每次回來的行走就是恢復體力的時候——這也是現代勞動人民的小智慧結晶。
這樣走走回回,原來就有十公里的路程就有二十公里了,而且是身負重物的情況下,足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