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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兩人倒也自在,只當了自己的地方,不客氣,大大方方坐了,喝一邊斟好的茶水。

還沒有人開口說話,柒寒便兀自大大方方打量這位把自己引來的宰相大人,民間也確有許多有關這位的傳言,說他知古今通未來,當朝天子江山如此繁盛,有一半功勞當得歸他,如此云云之爾,盡是些褒獎之辭,可雖是傳言甚多,但有關這位宰相的形容出處卻是極少的,只道是姓陸名言,字喬之,又似是憑空冒出來一半,這樣的言語,卻又給他添上了些許神話的色澤。

柒寒此時觀察於他,卻只是個普通的年長模樣,微白的頭髮,不怒自威的面容,卻瞧不著一點民間傳言的厲害。

等得不耐煩了,柒寒便先開口了去,蓋子輕輕在杯沿上磕碰兩下,發出些悅耳的聲音,“聽聞,宰相大人親點了我倆,要為當朝天子醫那體虛之症?”

“正是。”

也不拐彎抹角,那宰相在柒寒眼中不過一位平平之人。

“那大人的意思是?”禦敵之術,終要清得對方目的,雖然人家可能並不坦白便是。

“自是與那皇榜相一,使你們治得陛下之病。”

掩著嘴角輕笑一聲,柒寒看那宰相眼神凌厲,“但其是我倆並非那醫世救人的大夫,也並不明那藥石之理,還請大人莫要為難於我們。”雖是得體笑著的表情,語氣間卻也帶著稍稍的警告意味。

一旁的櫻燎,自始至終並未搭腔,只支著下巴,兀自望著那簾幕後的一處,大抵是在發呆。

“我尋到你們,自是有我的用意,還請二位不要推脫。”

微一挑眉,柒寒自知是入了他人強行買賣的圈套,便只得無語下來,反正區區凡人也囚不住他,只待虧個空離開便是。

雖然自己現下,也同個凡人無異便是。

只感慨那宰相好生厲害,自己同櫻燎此下不過區區一介平民,竟也能得皇帝召見,卻不知這之間藏著些什麼厲害?

“那便是大人說了算罷。”一旁無聲了好一會兒的櫻燎突然開口,面容卻是衝著柒寒,微一勾唇,露出個完滿的笑容。

柒寒眼角稍稍向上挑起,不知這櫻燎打的什麼主意。

見他們答應下來,那位大人便不再多作久留,站起身來於他們一句,“請二位在此處稍待片刻,便會有人來領你們去得今晚住處。”便離開去了。

被留在原處的柒寒看櫻燎一眼,“你作甚應得這麼幹脆?”

“正反總是要被留下來,我們說什麼又有何意義?自是看看他耍什麼花招。”

柒寒輕笑一聲,應得一句,“也是。”

兩人的住處,被安排在一處偏殿,離那塵卿殿不遠,只須得行上幾步路便到。

夜半,櫻燎又不知去了何處,柒寒獨自一人在殿內,只合著眼休養生息,卻是不想沉睡。

待到早上日光微露,隨著那門極其輕微的一聲磕碰,柒寒睜開眼,見那人影慢慢踱進來,坐於自己床尾。

他索性爬起來,面對向那笑意吟吟的人,“喲,先生起的可早,怕是皇宮一圈都已遛下彎來。”

知他是打趣自己昨夜出去直到日出才歸,櫻燎也不辯解,只一隻手不安分,去摸那人微亂的黑髮,被人一巴掌拍開。

他收回手靠於床欄上,見得美人初醒的模樣,心下甚是歡喜,“此處只有一方床榻,柒寒公子莫不是想要同我共眠?”

柒寒冷哼一聲,手指前頭廳堂一處,“你若要歇息,自是那處歸你。”

櫻燎笑笑,故意諷刺道,“你果真待我不薄。”

待到兩人邊鬧騰邊洗漱完畢,那接人的轎子已堪堪落於殿前,比得昨日,這禮遇自是好上幾分。

又是一陣顛簸,兩人才進得那皇帝的寢宮,裡頭已經有四五個人,恭敬立於那龍榻兩側。

見沒有人動作,柒寒也只得安靜的站在那最末端,床幃放下,自是見不得其間之景,他的視線只能在外頭的人面孔上來回,這其中一位,便是昨日已見過的那位陸相大人,旁的那些,大概是同來診斷的太醫之類的人物。

只是這般沉悶的站著,柒寒自是會覺得無趣,再加上還未用過早膳,他的心境突突毛躁起來,正當他想要不顧後果,拂袖離去之時,帷帳之間轉出一小太監,這才呼得他們一行人進去。

簾幕後頭,只見那當朝天子,半倚於床前,見他們行禮,微一頷首說句“平身。”。

此朝皇帝姓李,單名一個臨字,世人稱之奉慶帝。

而此時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