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兩人身上拂去,就回到椅上坐下。
所有的人,也都是江湖高手,誰也沒看到他衣袖究竟拂在兩人何處?不,他衣袖根本沒拂上他們的身子,只是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而已。
殷彪,宋揚聲卻果然及時如夢醒初,倏地睜開眼來。
何天香和姬珍珍站在一起,看得目中閃過一絲異采,心中暗道:“楊文華年紀輕,這一身功力,卻已臻上乘,果然深不可測。”
“殷朋友,你已經落在咱們手裡,裘某想問你幾句,你該回答才是。”
殷彪目露兇光,口中“呸”了一聲,洪聲道:“殷彪落在你手裡?憑你船幫幾個酒囊飯袋,還奈何不了老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老子口裡問出什麼話來。”
向雄怒聲喝道:“姓殷的,你到了此時,還敢出言不遜,這是想找死嗎?”
“裘百里,你真是瞎了眼睛,你以為船幫還是你能夠掌握得住麼”不信,你睜大眼睛瞧吧!”
說到這裡,突然大聲喝道:“向雄,王從雲,你們還不給我裘百里拿下?”
裘百里聽得一怔!
向雄大笑道:“姓殷的,如果向某和王柁主也是你的黨羽,此時身分尚未暴露,你是不會當眾揭穿的了,這些伎倆,向某也多見了,裘幫主要問你們的,是你們把周兄,李兄怎麼了?你好好說,向某還可以對你客氣些,你不知自愛,向某也只好愛莫能助了。”
雙手疾發,朝他們身上幾次穴道點去。
“總柁主留他活口!”
“幫主放心,屬下不會讓他痛快死的。”
他手指點落,殷彪一個肥胖的身軀,不自覺地機伶一顫,口中厲聲道:“你……”
“你”字出口,臉上神色隨著大變,只見他身子忽然間起了一陣輕顫,閉嘴不言,顯然他已經感覺他體內逆血倒行,有著極大的難受,正在竭力忍受著,但他一張圓臉,這一瞬間,已經漲得通紅,頭上青筋也一根一根綻了出來,汗水像珍珠般愈來愈密,從臉頰滾滾而下!
向雄望了他一眼,冷嘿道:“殷護法,咱們都是千面教的一殿之臣,老同事了,你多多包涵些吧!”
殷彪目中流露著恐懼和痛苦之色,喘息著嘶道:“不是,你不是,你不是的,快解開我穴道。”
“是的。在裘幫主的面前,我都不抵賴是千面教臥底的人,殷兄又何給我隱瞞呢?”
“向柁主……在下知……錯了,你快快……解開……你們要問什麼……我都……說了。”
“他點的好象是五陰絕脈,這種手法果然毒辣得很!”
“你多忍耐一回吧,兄弟想問問這位宋護法,你老哥不妨站在旁聽著,如果他說得不對,你再補充好了。”
“宋護法,你那頂頭上司不肯合作,兄弟猜想你一定會和我合作得很愉快的了。”
“向雄……你好毒辣……的手段……殺了我……吧……!”
他聲音嘶啞,有如垂死的野獸發出來的哀鳴,令人不忍看。
宋揚聲看得怵然變色,機伶地道:“你要問什麼?”
“你身體比殷彪要精壯得多,殷彪受不住,你大概可以比他熬得住多了。”
“向總柁主,你……要問什麼,我……一定實話實說,保證一句不假。”
“反正你有半句假話,殷彪也會給你訂正的了。”
向雄臉含微笑,緩慢地說著,最後才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那你先說說,你們假冒了周兄,李兄,把他們兩個弄到哪裡去了?”
“在下隨同殷護法前來,乃是奉命行事,那是半月前,乘他們出巡之際,暗施突襲,把兩人放倒了,用大石沉入湖心……”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周,李二位生為洪澤湖船幫柁主,死沉洪澤湖湖底,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幫主還要問什麼嗎?”
“不用再問了。”
轉身朝萬開山、楊文華二人拱拱手道:“萬老大,楊門主,裘某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二位可肯俯允所請?”
“裘老二,咱們是老弟兄了,你有什麼話,只管請說就是了。”萬開山說。
‘‘這兩人殘害敝幫兩位柁主,但他們是各大門派的要犯,因此兄弟想請你萬老大,楊門主俯允,交給撇幫處置,也好替敝幫受害的二位柁主報仇,不知可蒙俯允麼?”
萬開山道:“咱們是拜把兄弟,我若是先答應了,就顯得是萬某徇私了,這件事應該聽由楊門主卓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