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點破。兩人是世交,這個書呆子又是情竇初開。
“她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楊家安略帶激動地反駁,可那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很優秀的樣子,郎才女貌。一大口酒灌下去嗆得失態了,匆匆離開了座位去洗手間。
賀天祺舉起酒杯,但被人打斷了興致,勉強算是漂亮的女人,失策的緊身的藍色短裙,身材傲人,可品味一般。
那個女人一臉的崇拜與興奮,“賀總經理,你好,我平常很少來這種地方,沒想到……”
“要收解僱信嗎?”賀天祺打斷了她的話,連應酬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他對酒店的女員工沒有興趣,也從不提倡辦公室戀情。
那個女人動動嘴唇,最終還是不敢挑戰他的耐性,不甘心地踩著高跟鞋離開。
楊家安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剛才一幕,望著女人前凸後翹的背影,回到座位取笑道,“是不是比不上你以前的女朋友?挑了那麼久,將就一下啦。”
“提她做什麼。”賀天祺思索了幾秒,依稀記得前一任的樣子,總是濃妝豔抹,只能說從來沒有見過她真實的面目,他的記憶力從不浪費在不相干的女人身上。
“好,不提她。你找我出來做什麼?”楊家安服了他的無所謂,認識他那麼久,也許只有初戀在他記憶里長久些,其他的女人來了又去,那個模特能從國外跟到國內,以為對他來說至少是特別的,沒想到結局又落入俗套,是他藏的太深了嗎?
賀天祺真的不是什麼花花公子,只是他太挑剔了,根據他的分手理由,大概能出一本厚厚的暢銷書。
“安若琪從今天起是我的私人助理。”賀天祺扔下一個重磅炸彈,曉有興致地檢視它的殺傷力。
什麼意思,是挑釁還是無心,楊家安握著酒杯的手無法控制地抖了起來,不得不放下杯子,連帶那一份自卑。
兩人是從父輩結下的緣分,在父母眼裡,賀天祺就是那別人家的孩子,楊家安比賀天祺大兩歲,也難逃才他的光環,幸而他並不是心胸狹窄之人。
但賀天祺向來是女孩子心裡的理想**,酷酷的,又帥氣多金,連他這樣專心學習的人也知道那些年倒追他的女生的瘋狂事蹟。
那些年追著他跑的女孩子多的不得了,誇張點說因為他的存在,他楊家安才沒有勇氣對略有好感的女孩子示好,才安心學業,考上醫大。
可安若琪,一直相信她是特別的,雖然被拒絕了,雖然知道感情沒有先來後到,然而他還是奢望賀天祺能遵守這一點。
“哦。”那輕輕一聲惆悵若失,賀天祺心有不忍,話題還是繼續,“我父親見過她,好像挺喜歡她的,然後就點名要她做助理,在他出國這段期間放我這裡鍛鍊一下,等他回國就交人。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有個小後媽了?”
這個訊息比方才的更加震撼,楊家安真的消化不了那麼多資訊,他的情商向來比智商低許多許多,“伯父他見過若琪?”
“嗯。”
“你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我也希望知道那老狐狸在想什麼,他的記錄向來不好。”賀天祺眼裡眼中不滿,嫌棄,鄙視。
這兩父子,真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好了,其實賀伯伯也單身那麼久了,身為總裁的他出席一些重要場合帶個女伴也是可以理解的,那些女人多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也許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緋聞一晃而過,以至於媒體都懶得再在這上面做文章。
在他看來賀伯伯是個潔身自愛的人,至少比賀天祺好,可父子兩人之間的嫌隙不是一兩天能說得清楚,楊家安無能為力調解,笑笑,“再怎麼不好也比你這個花花公子乾淨得多,你就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來還是賀伯伯眼光好,知道若琪的價值。”
“他是君子,當年就不會搞**逼死我媽。你說就一面之緣,除了一副皮相,能看到什麼,那幾分鐘幾秒的時間,誰知道是不是精心策劃的圈套。這年頭,表面上裝純潔,背地裡玩弄欲擒故縱把戲的女人太多了。”
原來他仍然心存芥蒂,忽然間,楊家安慶幸自己沒有那麼優異,不用去懷疑每一個接近自己的人。
賀天祺是切膚之痛,邱老爺子生性多疑,除了自己,幾乎不相信任何人,賀天祺自幼跟著他,耳語目染,學了不少壞毛病,待賀伯伯看出問題,待賀伯伯從國外回來,一切都太晚了,唯一令賀伯伯欣慰的是他其他方面都無可挑剔。
“我相信第一感覺,也相信這大半年時間所看到的安若琪。”楊家安不想爭辯,語氣也不容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