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數萬大軍來攻,短時間內也可保城池無虞。”
淩統自從跟隨周瑜開拓南洋,早已學會不少以夷制夷的點子。次日上午,黃風派人安民結束,與淩統召集威通等降將及城中百姓於城市廣場,分發眾人棍棒,讓部下將屈位亞等人押解上來,讓威通帶頭,將貴霜俘虜官員亂棒打死。又查封富商大戶家產,釋放奴隸,召集鄰近百姓,將富商大戶的女眷配給無妻貧民,每戶分了部分糧食,繼而讓百姓手持棍棒,將被捆綁起來的所謂上等人家家主亂棒打死。
威通等降將召集降兵百姓做了此事,便知再無回頭可能,為了保全自家性命,紛紛出言獻策,加固城防,嚴查奸細。在威通等人大力協助下,民夫被迅速發動起來,儲存糧草,修築工事,破壞道路,以為久守之計。
距離期爾城五十里的熱也齊兵營,一名老者頭髮灰白,用珠玉結成小辮,散披在腦後,臉上皺紋溝壑縱橫,充滿剛毅和厚重,眼神十分銳利,正是貴霜王叔威運,聽完期爾逃兵彙報,豁然抬起頭來,毅然道:“集結兵馬,發兵期爾。”
部將馮亞爾急道:“王叔不可,王命尚未下達,輕易與大齊交戰,無論勝負,朝中都會藉機奪去王叔兵權。”
威運搖頭道:“漢人有水軍之利,再據期爾城為據點,日久必不能制,於國大不利。即使拼著失了兵權,被幽禁王城,也要奪回期爾。”
貴霜國王威是可繼位時間不長,對幾位兵權在手的王叔極為忌憚,他為人極是忍耐,擔心王叔聯合做亂,表面上對諸位王叔恩寵以待,背後卻在收集諸人違法亂紀的證據。威運手下共有八萬兵馬,分守東部重鎮,是兵權最重的皇室親族,更讓貴霜王忌憚。正如馮亞爾所言,威運若是輕易用兵,無論勝負,都會背上輕啟戰端的罪名,貴霜王定會趁機奪去他的兵權。馮亞爾跟隨威運日久,見威運做了決斷,知曉不能再勸,默然退下,通知諸將會議。
威運望著部下這些熟悉的面孔,緩緩開口道:“漢軍奪了期爾城,我軍守護東疆,豈能讓漢軍肆意妄為,我欲集兵三萬往奪此城,諸位以為如何?”
威運身份高貴,掌兵多年,犀利的眼神掃過,眾將噤若寒蟬,不敢提出異議,紛紛上前請命。威運見眾將無怯戰之心,點了點頭,分派眾將任務,調派糧草諸事,定於後日上午開拔。
身經百戰的威運雖然及時做出了反應,但是擁有軍鴿之利的漢軍反應更快,周瑜統領六萬兵馬已從水路啟行。姜維、徐晃皆帶兵從陸路西上,三路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往貴霜境內。
貴霜王宮的一角,侍女們戰戰兢兢,貴霜王正在大發雷霆,寵臣波文登跪在地上,渾身冷汗直冒。貴霜王發了一通脾氣,回到座位坐好,沉默良久,火氣漸消,道:“波文登,你先起來說話。”
波文登如蒙大赦,連忙叩首道:“謝過大王不罪之恩。”
貴霜王長嘆一聲,道:“漢人軍威之盛,尤勝身毒,我國斷非對手。漢人不斷拓展,即使不因此事衝突,久後也會發生戰事。本想奪了諸位王叔兵權,集中兵力與漢軍戰上一場,想不到漢人如此強勢,竟然趁機奪了期爾城。威運王叔征戰不利,東部接連失地,威建、威行諸叔又不奉號令,除了勤王士兵和京師諸軍,竟無往援之軍,真是我朝的悲哀。”
波文登道:“漢人拓疆擴土,已與波斯薩珊、安息國接壤,今諸國戰力皆不及漢軍。漢人有句俗話,所謂唇亡齒寒,我國可求兩國出兵,以為外援。威運王叔威信極高,在此國家興亡之際,可命其為全國兵馬大元帥,有他出面調兵,其餘王叔不敢不行。”
貴霜王默思片刻,搖頭道:“威運王叔確有威望壓制諸叔,但是如此一來,更是尾大不掉,此戰之後,其勢再難制衡。”
波文登道:“王叔年紀已大,諸子又無才幹,大王不必憂慮。此次退去漢軍,只需讓王叔入朝為官,再派心腹至各軍為將,抓住基層軍權,只等王叔亡去,軍權便可迴歸王上手中。”
貴霜王沉思一會,喚從人書寫詔書,取出官印,遞給波文登,道:“你立即引一萬京師精銳東上,將詔書與官印交與王叔,就地擔任東路軍軍師。明日上朝之時,我會宣佈這一任命,相信諸位王叔很快就會得到訊息。此是關鍵時期,暫息內鬥,一致對外。”
威是可母親是先王巡幸境內時,一個部族首領獻上的女奴,從母系背景來說,實在過於卑微。威是可除了例行覲見的日子,連貴霜老王都不會刻意想起還有他這個兒子。
畢竟是貴霜王族的血脈,雖然因為母親的背景被忽略,但也不會遭到刻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