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一般險些癱軟在地。沒有意外的,他又輸掉了。
“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啊。”荷官的喊聲讓四周的賭客們紛紛開始下注,不過何大嘴卻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賭桌。他已經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錢,而且還是從自己的戰友手裡借來的錢。這一刻何大嘴直感覺自己一陣心中冰涼,甚至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外出的時候拿不到武器,何大嘴都想掏出槍來把這裡的人全都給突突突了。只不過哪怕現在想翻臉也不行。這裡雖然都是日本人在打理,可是何大嘴卻知道這裡背後的人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他現在感覺全世界都是一片灰暗之色。
“長官,需要休息嗎?”一名臉上塗抹著白色粉末的女侍應來到何大嘴的身旁,恭恭敬敬的出聲詢問。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的顫抖之意。
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佔領軍的官兵,主事的人也知道這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軍人們不好惹。一旦真的有人發飆那可是大事件。
因此,他們安排了許多的女人在這裡對那些輸了錢的佔領軍進行安慰。免費的酒水供應和女人用來安撫這些輸了錢的佔領軍們。
反正現在的日本什麼都沒有。就是吃不上飯的人多。這些僱傭來的女人基本上都是沒有工資的,全都只是管飯。可是哪怕就是這樣也險些被前來求職的女人們給擠破了大門。飢餓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失魂落魄的何大嘴抬起眼皮看了眼面前的女人。雖然抹了粉看的不太清楚,不過膚色不錯姿容也算是上好。因為穿著和服也看不出身子來,不過想來能夠在這裡討口飯吃的女人也不會太差。
何大嘴雖然很失落,不過還沒有到心灰意冷絕望的地步。他每個月都會領到不菲的薪水,而且在日本還能時不時的弄些外快出來。這就給了他希望。讓他不至於因為輸錢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畢竟是拿槍上過戰場的軍人。
何大嘴抬手就將面前的女人攬到了懷裡,用力的親了下去。女人嘛,日本這裡多的是。已經算是熟客的何大嘴對這裡也清楚的很,這些女人只有在接待過客人之後才會得到飽飯吃,甚至是能夠吃上一罐軍供午餐肉。沒有接待過客人的話那就只能是吃上一個冷飯糰了。
何大嘴也是熟客,不過自己懷裡的這個女人之前沒有見過,想來應該是新來的。心情不佳的何大嘴用力的揉了揉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之後,抱著女人就站了起來,大步向著樓上走去。路過侍應生的時候喊了一嗓子“給老子送兩瓶酒上來!”
居酒屋三樓的一間狹小房間內。木質的地板上隨意的扔著軍服,**,酒瓶,和服襪子鞋子什麼的。老舊的榻榻米‘咯吱,咯吱’的響動了半天之後終於停了下來。片刻之後,一臉滿足之色的何大嘴抬手抹了抹身。下女人臉上的淚痕,疑惑詢問“你怎麼會?”
讓何大嘴疑惑的就是主動找到自己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原裝的,這在東京可真是很難得的一件事情。畢竟戰爭末期政。府崩潰。社會秩序蕩然無存,佔領軍來了之後更是花天酒地的。他居然還能夠遇上一個。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何大嘴翻身躺在了一旁,摸索著從自己的軍服裡面掏出香菸點燃,安靜的聽著女人講述自己的故事。
故事並不複雜,或者說是很簡單。就是女人原本出身不錯,父親在銀行上班,母親是全職主婦。家裡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原本是中產之家。可是戰爭爆發之後銀行倒閉,父親失業,一家人都失去了生活來源。接著就是不斷的戰敗和恐怖的通貨膨脹直到什麼都沒有為止。
日本投降之後日元就成了廢紙,而家中值錢的東西早就已經拿去黑市換了食物果腹。佔領軍來了之後父親去碼頭當搬運工人換取家人的食物,可是前幾天父親累倒了無法再繼續養家。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家人被餓死的女人就主動站了出來找到了這份工作。雖然沒有錢。但是隻要服侍了客人就能夠得到食物,有了食物就能夠養活自己的家人。
聽完女人的故事之後何大嘴默默的抽著煙。他此刻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玩命的賭錢是多麼搞笑的一件事情。想起那些因為口感和味道不好就被隨意丟棄的野戰口糧;何大嘴突然感覺那就是命。
這就是接受過高等教育與沒有接受過教育的軍人之間的區別。別看他何大嘴只有國中學歷,可是在大明軍隊之中這麼長時間心中的道德理念肯定是沒的說的。
而如果換成基本上都是由文盲與鄉下農民們組成的日本軍隊的話,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同情憐憫之心,因為他們的日子過的更慘。人只有在比別人過的好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