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地處中歐,革命絕不可能像中國這樣建立一箇中央政府,所以我的意見是:還是從政黨政治上想辦法,而不是武裝革命,畢竟英法等國是不會坐視德國爆發革命的。
就國際格局來看,形式對德國是有利的,雖然法國不希望看到一個完整而強大的德國,但英國卻完全支援並希望德國變得強大一些,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手腕,德國可以藉助這一點擺脫一部分束縛,拿回一些凡爾賽限制的東西。不過,如果世界局勢不再變化,那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了。戈林先生,一個狂熱而集權的德國是強大的,同時也是危險的,這必須注意。”
楊銳的發言是指導性的,他所說的政黨政治和藉助英國讓戈林深思,但戈林此來卻不是為了指導的,他是來尋求實質性幫助的,是以楊銳說完後,他懇求道:“總理閣下,我和殿下都希望您能給予我們一定的幫助,我們希望能獲得五百萬華元的貸款和外交上支援。請您相信,這些投入日後一定會有鉅額回報……”
戈林還不算獅子大開口,但楊銳聞言卻正色道:“戈林先生,你錯了!我對德國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想過回報,中華政府和中華國民只是欽慕德意志所取得的成就,以及德意志民族的優秀。不願意看到她遭受不公正的待遇,我們一直深信。歐洲戰爭雙方都有一定的責任,對德國的處罰過於嚴苛。
不過不要忘記了。中國也是協約國的一員,在官方立場上,我們必須遵循凡爾賽和約;同時德國是一個國家,中華政府不可能直接對德國國內的政黨提供貸款,這將會被人看成是別有用心的顛覆。我很同情德國的遭遇,也很欣賞你們為復興民族的犧牲,但任何官方性質的支援都是不允許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麗貝卡。威廉公爵的國籍問題也是一個棘手問題,雖然我國承認雙重國籍——只要父系母系任何一方是中華國民。但公爵本人畢竟參與了發生在德國的一場武裝革命,一旦她接受審判,那麼她的國籍和她的身份都會是兩國外交的重大問題。
戈林先生,你可以在中國尋求私人的幫助,我相信你能在一定出程度上解決你現在面臨的問題,你的安全在這裡也能得到保障,但切記你不能太過拋頭露臉。”
楊銳說完這些話就端茶送客,他相信以雷奧封地稅收的百分之十作為抵押——也就是分封法案規定封主可任意支配的那部分稅收,戈林能從關東銀行拿到一些錢。這些錢穩定國社黨是足夠的,但要壯大國社黨,怕只能到世界經濟危機。
萬里迢迢來到中國就是這麼個結果,戈林很是不甘。他並未像會面前被人告誡的那樣告辭,反而上前單腿跪在楊銳身前,他衷心懇求道:“尊敬的總理閣下。既然您對德國從不要求回報,那請您求救我的祖國吧!無數德意志人將會在這個冬天被活活餓死和凍死!!”
戈林的舉動讓楊銳動容。但也僅僅是動容而已,他先是雙手將德國人扶起。而後說道:“戈林先生,德國通貨膨脹只是因為法國佔領魯爾區的緣故,現在法國備受國際社會指責,他們很快就會退出魯爾,而德國的通貨膨脹也將很快結束。
在你未來中國之前,我已經面見過貴國大使,承諾向德國提供超過一億華元的低息糧食貸款;除了糧食貸款,中華濟世會也會向德國政府捐獻一批糧食。只是我國北方數省旱災已經三年,無數災民流離失所,不得不遠赴西域北庭移民,他們的捐助比較有限……”
既然戈林為了祖國而單腿下跪,那楊銳也就只提中華政府對德國政府的支援,這真是讓戈林欲哭無淚,他不得不辯解道:“可是總理閣下,現在的德國政府是一個賣國政府……”
“那你們就想辦法獲得德國人民支援,透過選舉獲得國會席位以組建自己的政府。”楊銳打斷道。他不太想和德國人深入下去,萬一納粹真上臺,他說不定就成了幫兇。
楊銳不想再談,一邊的張實見機說道,“戈林先生,總理非常忙,即便要幫助你們,那也要在有空閒的時候重新考慮這件事情……”
再獲希望的戈林很快就被張實哄走了。他走之後楊銳忽然對著張實笑道:“什麼時候德國人也學會了死皮賴臉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戈林是和戈培爾一起來的,”張實說道,“戈培爾是個非常會撒謊的人,從來沒有一句真話,這說不定就是他出的主意。”
“戈培爾也來了?”楊銳有些驚訝,第三帝國的精英看來在這次慕尼黑暴動錢就加了國社黨。
“是的,先生。施特拉薩被捕後他無處可去,戈林和麗貝卡大人結婚的訊息傳出後,他就主動找上來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