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京都就要被帝國佔領了,進攻臺灣只是聲東擊西之策而言,登陸的軍隊不會太多。這樣一被我們打散,也好逃入山地和生藩一起伺機反抗。復興軍在奪取整個支那之前不是在浙江這麼做嗎?所以這次支那軍只是佯攻,他們真正要做的。還是為了支援太魯閣的反抗勢力。”
內田嘉吉如此一說,總督府的官僚頓時們覺得心安不少,不過等諸人走回,內田嘉吉除了讓海軍參謀長田所廣海大佐馬上聯絡海軍外,又命令步兵第一聯隊鈴木秀五郎務必帶隊守住鶯歌山佳一線,最後他親自寫信交給幾個傳令兵,要求其立即送到正在圍殲太魯閣的總督閣下手裡。等這一切處理完。他又趕忙求見英國駐淡水領事,向其通報支那軍進攻之事,以求外交支援。
內田嘉吉的安排不說妥當不妥當。可他在臺北的一番作為,直接使得剛吃過中午飯的楊銳就被朱爾典找上門了。
“總理閣下,貴國進攻臺灣……”朱爾典本來想說侵略,但想到日軍還在中國的領土上。侵略這詞實在是說不出口。只好改口道:“……將會使戰爭的規模擴大,基於英日同盟之事實,大不列顛有義務對進攻盟國的一方協同作戰。本著英中之間的友誼,我強烈要求貴**隊馬上停止在臺灣戰爭,立即撤回福建。”
英國人早就猜到會來的,楊銳看著朱爾典無比氣憤的樣子,打著哈欠道,“公使先生。你不是被德國人收買了吧?這幾天那班德國人一直在說服我國加入同盟國,並且對英國法國宣戰。我都沒有答應,反倒閣下,一來就說要對我國開戰,這是何道理啊?”
楊銳昨天晚上一直在關注登臺戰事,早上才回房眯了會,實在是太困,現在說話哈欠連天,看的朱爾典一陣不悅,特別是楊銳話裡的意思又是威脅又是指責,更讓他不快。按捺不住的他猛然站起身,最後警告道:“總理閣下,大不列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便歐洲正在發生戰爭,大不列顛的艦隊依然能將任何挑釁者擊沉送入海底。我現在鄭重的通知貴國,如果不將臺灣的軍隊撤出,那將面臨大不列顛的怒火!”
朱爾典似乎是在下最後通牒了,楊銳聽後也起身道:“公使先生,這是我聽過的最無恥的訛詐,我國和日本正處於戰爭狀態,日本人可以進攻我中華,我中華就不能進攻日本?更何況臺灣本就是我中華的領土!貴國遠東艦隊是能將任何挑釁者沉入海底,但請公使先生仔細想想這樣做的後果,真要為了日本人和我國開戰,貴國七十年來在此獲得的一切都將葬送,真的有必要嗎?為一個已經沒有價值的日本值得嗎?”
和以前不同,朱爾典在威脅之後聽完楊銳的回答就躬身告辭了,他走的時候極為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以楊銳這幾年對他的瞭解,知道這次可真是讓英國人動了真怒,他們已再無任何迴旋餘地,這次英國若是真的為了在華利益而放棄日本,那麼其在國際道義上將備受指責,畢竟同盟條約既然簽訂,總是要履行的。
看著朱爾典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裡,楊銳度步之後吩咐李子龍把謝纘泰請來,而後又問向徐敬熙,“臺灣那邊怎麼樣了?”
“暫時順利。”徐敬熙說的有些含糊,“臺南那邊進展順利,臺北這邊因為偏了航向,現在才佔領桃園,估計要晚上才能打到臺北。”
“那太魯閣那邊呢?”楊銳也不求一日之內佔領臺灣,他所想是三日之內解決完一切就好了。
“那邊戰事也激烈,不過日本人還沒有進山,戰鬥基本在山外打。一旦日軍得知我軍登陸、臺北不穩,那他們可就進退兩難了,屆時……”徐敬熙細說著後面的計劃,可楊銳卻聽得心不在焉,他想到還是英國人對自己登陸臺灣將會如何表態?宣戰雖然不懼,但最好是不要宣戰。這邊正想著這些事情,一會謝纘泰就來了。
“竟成,是不是朱爾典來過了?”謝纘泰知道今天覆興軍會幹什麼,也就猜到為什麼楊銳找自己來。
“嗯,來過了。”楊銳把手上的菸頭熄滅,而後又拿出一根菸,將其在煙盒上頓了兩頓,又放到嘴裡點著了。“言辭很激烈。我看八成是最壞結果。”
謝纘泰看著他點菸的樣子就發現他今天有些失神,於是笑著道:“之前不是討論過最壞結果了嗎?現在德軍還沒有侵入法國,真要等交上火了。那他們的口氣就不會這麼狂妄了。”
看著中日兩國的戰事,謝纘泰完全知道戰爭的殘酷,現在歐洲還沒有大規模交火,英國人當然毫無壓力,真要如楊銳說的那般打上好幾年,那事情就好辦了。
“竟成,以你的判斷。我們和德國之間在英國人看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