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會越疼。
阿蓮見他忽然似忍耐痛苦般地捂住太陽穴,心裡一慌,急忙探過身子來,關切地問:
“小白哥哥,你怎麼了?哪裡痛?要不要我去請大夫?”
白兔努力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才稍稍平復下腦瓜仁裡那股撕裂般的疼痛。緩和了好半天才吁了一口氣,輕搖著頭,慢慢地抬起臉。然而近在咫尺的一張秀氣的臉寫滿了驚慌和擔憂,映入眼簾,讓他一陣恍惚。
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張模糊不清的美人面!
一時間,他的心裡忽然充盈了想念,然而更多的卻是焦急。他忘了他想念的人是誰。
阿蓮見他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猛然發現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得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不由得紅了臉,慌忙直起身子,羞澀不已。
白兔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兀自陷入沉思。
阿蓮自己羞了半天,卻見他壓根沒正眼看他,心中不免有些懊惱。望著他陷入思緒的側臉。一瞬間卻又覺得他似被一層薄霧籠罩,讓人看不透抓不住,彷彿要離她遠去了一樣。頓時慌了起來,想要打破沉寂般地,從桌上提過籃子,獻寶似的給他看:
“小白哥哥,你瞧,這是從山上摘的甜果,嚐嚐看很甜的。”說著拿出一個,用袖子擦擦。塞進他手裡。
也不知道她的衣服乾淨否,白兔心覺這樣不太衛生。可受不住她的熱情催促,勉強咬了一口,倒也果汁橫溢,滿口香甜。
……
冷凝霜終於得知了白兔的下落,是士兵在百里外的石橋村內打聽到的。幾個月前,石橋村裡正家的姑娘從河邊救上來一個俊俏的男人,目前正在里正家養傷。
冷凝霜聽到這個訊息,下意識想起了她和白兔的相遇,那是在村子裡,她把他從水潭裡撈出來,這一次……怎麼總覺得那麼狗血呀!
而根據狗血定律,他、該不會又撞到頭了吧?
長長地吁了口氣,不管怎樣,聽到他還活著的訊息,她的心終於放鬆下來。拉上桑葚子,立刻前往石橋村。
於是當天下午,向來寧靜的石橋村突然迎來了威風凜凜的一百來人,鬧得人心惶惶,議論紛紛。大家都知道現在正在打仗,這些人究竟是晉國兵還是漢國兵?
不過為首的那個年輕公子倒是真俊俏,美得像個姑娘。
皇后出行,北宮雅本打算讓士兵先行一步靜街,冷凝霜卻不想過多地驚擾百姓,村民的指指點點她也沒放在心上。
里正家的院子。
白兔的腿傷初愈,雖然還有點跛腳,卻能下地活動了。阿蓮說總躺在床上對身子不好,就拉著他在院子裡打已經熟透了的冬棗。
冷凝霜一進院子就看見了這樣“和諧”的畫面:姑娘小臉通紅,郎君盈盈淺笑,果樹下,溫煦和睦。
跟進來的北宮雅等人見此場景,均頭皮發麻,集體向冷凝霜投來鬼祟的目光。
唯有慕吟風例外,這廝遠遠地看見白兔,簡直就像重新活過來了似的,激動得痛哭流涕,揚起脖子,高喊了一嗓子:
“皇……”
話剛出口,就被北宮雅一腳,把下一個字給踹回喉嚨裡。
慕吟風也機靈,立馬換了個稱呼高聲呼喊,淚如雨下:
“主子,奴才可算找著你了!“
那悲中狂喜的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白兔有什麼私情呢!
冷凝霜嘴角抽搐地白了他一眼。
白兔聽見動靜回過頭來,漆黑清澈的眸子裡映入了許多人的影子,然而波光只流轉了一秒,他那雙璀璨迷人的眸子便落在冷凝霜的身上。泛著淺藍色光澤的琉璃瞳仁瞬間變為墨泉,明光流轉,彷彿能將她吸進去似的,那是一種悄無聲息卻能奪魂攝魄的誘惑力。
恍惚間,冷凝霜想起了兩人在桃花樹下的初見,那一年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她忽然就想他們究竟認識了多少年。
及笄之年初遇,直到現在桃李年華,整整九年。若今年的冬天過去,就能用光十根手指了。
阿蓮看看冷凝霜,再看看白兔,忽然覺得自己被排除在了一個她永遠也無法介入的世界,妒火中燒,滿臉敵意地擋在白兔面前,阻隔了兩人相交的視線,護崽老母雞似的叫道:
“你們是誰?突然闖到我家來想做什麼?!”
冷颯見這女子好生無禮,噌地燒起一肚子火氣。
冷凝霜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姑娘放在眼裡,淡淡地道:
“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