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頭髮微亂的江淋站在門裡,氣沖沖的上前去扯。
江淋本來還想客客氣氣的跟這位僕人說,但看門房的態度如此媚上欺下,她也懶得再客氣:“我就是那個人說的新學子,你再不讓我進去,等下夫子懲罰下來,我找你問罪。”
“小的好怕怕啊……我呸,也不拿鏡子照照看,人家謝少爺是太醫院院使的嫡孫子,能被院使提起的人家哪個不是京城說的上名號的醫術大家。就你這黃毛丫頭還想冒充,我看你還是先打聽清楚再來,想騙我小鄧子混進去,門都沒。”
就你這樣想攀龍附鳳的小姑娘,我小鄧子可見多了,上個月還有個打扮華麗的丫頭說是裡面的哪家妹妹來給哥哥送飯。等門房通報進去,那少爺出來一看,啥妹妹啊確是那天香樓的姑娘來表心意的,害的那做了幾年的門房被辭退,才讓我這掃地的小鄧子做了這個門房,我可不想步上個門房的後塵。
江淋心裡不太舒服;為微皺眉道:“我有太醫院的入學公文,是不是冒充等下便可知。”
小鄧子一聽,眼神閃了閃,難不成真是入學的,可是沒聽到哪家有女子來學醫的,可是要真是,那自己之前的態度可不得罪了人。好在小鄧子人活,當下換了張笑臉,小心翼翼道:“那不知小的能否看看那公文,小姐也該知道這醫藥學歷來只有男子就讀。”
江淋瞧著門衛這般的嘴臉,不屑的癟癟嘴,伸手從懷裡拿出那封公文,啪的甩開,直接伸到小鄧子面前不到兩公風的地方:“看吧,好好的看。”
小鄧子身子往後縮了縮,才看清上面的字。只是那字歸字,他一個掃地的僕人哪認識,只看江淋那鎮定微怒的氣息,想必是真事,便趕緊規規矩矩的讓路請人進去。
江淋這才臉色好看些,收起公文,整了整衣物,才邁步進去。
小鄧子在江淋進去後,心還有些惶惶,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萬一追究起自己剛才的行為,那自己不是要倒黴了。就在小鄧子魂不守舍的時候。
醫藥學裡的學正(掌執行學規,考校訓導,屬於基層官員編制之一從九品。)路過大門,見時辰到了,大門還開啟著,守門的僕人傻站在一邊頓時黑了臉:“你不好好地把門,站在那幹什麼呢?”
小鄧子一個激靈,抬頭就看到學正面色威嚴的向自己走來。小鄧子趕緊迎上去:“回學正大人,剛有一個姑娘拿著公文說是來上課,我正開了門,還來不及關。”
學正一聽,皺起了眉頭:“荒謬,現在又不是開學時候,哪來的入學公文,還是個姑娘?小鄧子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處,把不三不四的人放進來?”
小鄧子一聽大呼冤枉,臉色發白道:“冤枉啊,學正大人,小的真是看到那姑娘拿出一張公文,才給放行的。”
學正冷哼一聲:“你一個門房大字不識一個,如何認得那公文,還敢狡辯。”
小鄧子這下真覺得冤死,心裡也不由的怨上江淋:“學正大人那姑娘剛走不遠,要不我把人找回來,您給看看。”
學正一聽,眼神轉了一下道:“慢著,那姑娘來之前可有人陪著?”
小鄧子搖頭:“沒一人陪,好像還是走了不少路,來時氣喘吁吁的。”
學正聽了臉色就變的很嚴肅,作為醫藥學的學正,他掌管著各個學生的資料。京都醫藥學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裡面的要不是太醫院裡的太醫們的子弟,要不就是有聲望的醫術世家出來的子弟。全都是家當豐厚殷實的人家,怎麼可能獨自前來,還是走路前來。再說了,來入學的哪個不是少爺公子,至少在自己幹學正十幾年裡,還沒見過哪家姑娘來學的。
想到這裡,學正臉色更是嚴肅:“她往哪條路去了,你帶我去。”
小鄧子門也沒關好,就趕緊跟上。
進了學院的江淋在轉了幾個彎後都沒找到一個可以問路的人,也不知道那院長在什麼地方。昨天那通事只說拿著公文去學院找院長就行,可是自己連怎麼走都不知道。都怪那個門房,若不是他糾纏,自己就不會氣的忘了問怎麼走。
就在江淋無頭蒼蠅亂轉的時候,學正正邊走邊罵小鄧子的滿園子找人。
書房內
楊羅把玩著一個精緻的鼻菸壺道:“這兩天最轟動的就是你母親的大病初癒,看來那鄉下丫頭要大出名了?”
孔莫拿筆沾了沾墨水道:“那丫頭倒是有幾把刷子,我爹的潘姨娘聽僕人說,吃藥吃了好一段時間,上次讓那丫頭看了,好像也沒吃什麼藥,人就好了。前兩天我見到她還拉著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