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殺勿論?!
這說明,母后和父皇已經否認了姬魅夜。
而他以後再如此闖入,就已經是閒雜人,格殺勿論。
“父皇……”
“母后……”
天空連續陰霾,南疆遇到了百年來時間最長的大雨,連續七日,天空陰沉沉的,像是預示著什麼事情要發生。
而玉玲宮,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座囚籠。
神樂她無法見到自己的父皇,母后,甚至連莫菊都沒有再見面。
那一晚,她不知道母后和姬魅夜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只知道,那晚姬魅夜怎麼都不肯離開,而祭司大人則一直站在他身邊。
那一聲聲樂兒,響徹了整個宮門。
此時天空還在下著雨,神樂帶戴著黑色的披風,看著深睡在床榻上的那個自己,轉身沒入了雨夜之中,然後悄然的出了宮。
雨水濺落在臉上,她低著頭,進入了王府的後門,一切都無聲無息。
“殿下,你先進去吧。”汮兮也穿著黑色的衣服,“實在是不該讓您冒險出來,但是,世子殿下已經病了七日,若在這樣下去,恐怕性命不保,汮兮才請求您出來。”
神樂咬了咬唇,感激的看了一眼汮兮,自然知道此次出來有多危險,而且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但是,此刻,她能相信,而且願意幫助她的則只有汮兮了。
屋子裡有濃郁的藥味,格外的刺鼻,讓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衣衫頭髮全部被雨淋溼,她來不急脫去,沖沖的繞過屏風。
“小夜。”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眸,臉色慘白,雙唇乾裂脫皮,手腕還有被銀絲海�×糲碌難�俊�
“小夜。”握著他冰涼的手,她近乎泣不成聲。汮兮說,他眼睛剛好,然而現在受了刺激,又有些模糊不清,而且,他昏迷了好幾日了,更別說藥,就是水也未進一滴。
含著苦澀的藥,她舌尖撬開了他的唇,將藥灌入。
看著他密長的睫毛虛弱的顫了顫,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什麼該死皇室血統,什麼該死的責任,什麼該死的繼承人?
她算什麼,這些年來,不過是母后需要的傀儡繼承人。她只有順從,不可毋寧。
她有著別人都羨慕的身份,卻沒有別人的自由,甚至哪怕是屬於自己的一段感情。
人生中,有多少人能於你相濡以沫。
在五年前那場相遇,就註定了是彼此的開始,為什麼,她要放棄。
繼承人的責任是什麼?就是保護南疆百姓的安定,而她做到了,為了他們同南域簽訂了千年的和平協議。
而現在,她憑什麼要為了更加的壯大皇室,壓制三族和月重宮而放棄小夜。
“樂兒。”他終究是睜開了眼睛,只是沒有了先前那般的好使,聲音虛弱無力,讓人心碎心疼。
可他偏偏擠出一絲笑容,“我為你找到了黑水晶西番蓮,這樣,你可以嫁給了我吧。”
“我不要你……不要你嫁給笙瀾。”他反手握著她,將她的手放在唇邊,一點點的吻著,痴迷的,眷念的。
“我不會嫁給笙瀾的。”她低頭,回吻著他,“我說過,此生為卿而生,我如何能嫁與他人?”
“樂兒,那我們離開吧,不要這南疆了,他們都不喜歡我們。”
“嗯。”
她應了他,沒有一絲遲疑。
那一夜,大雨到了清晨突然停了下來。汮兮抱著手臂看著慢慢放晴的天空,回頭看了看那屋子,心道,宮裡的人該是發現了吧。
先到此時,她頓時明瞭,自己如果還在這裡,定然會被發現是同夥。
回頭看著那一直亮著燭火的屋子,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她轉身就走,只是走到迴廊處,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神樂應該不會就這樣同姬魅夜待到天亮,即便是有她看守,也是極其不安全的。
折身回去,推開了房門,她面露差異,那無力裡竟然空無一人,而清晨明明還有人影投在窗戶上的。
走進去一看,是兩隻神氏!
“逃跑了嗎?”指甲掐進了手心,“姬魅夜,你竟然和神樂逃跑了。”
呵……私奔?她倒不認為兩人能私奔到多遠,公主殿下的出走,一旦事情被宣揚了出去,那南疆必然大亂。笑容在她嬌美的臉上漾開。
(四十九)誰憐我痴狂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