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得住他了,不消數日他定然橫跨滄瀾,趕往這裡。”
“鳳息大人,這都是姬魅夜和南疆和月重宮的老賬,你給我看這些,又能怎樣?”她咬著唇,看著遠處,“現在,你讓我看的已經看了,那我可不可以離開了?”
“所有問題的發生都有一個原因。而中原有一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繫鈴人系令人,您之所以被選為當初的命定人,是因為,你才是這個這個結的系令人。”鳳息長嘆了一口氣,“你可知道當年姬魅夜被逐出南疆,他又發誓一定要會回來的原因?”
“因為你們當年綁架了汮兮,讓她死在了聖湖之上。”
鳳息搖頭凝著路樂樂,“你和他都沒有了過去的記憶,事情只會像千年前那樣重蹈覆轍。我剛剛要您看的不是水鏡裡的情景,而是想要您看到你過去的記憶,瞭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遠處的白衣小童子慢慢的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隻盒子,然後高舉著呈在鳳息的身前。
他接過,開啟盒子,拿出一枚紫色的水晶球,然後將路樂樂是雙手放在上面,“這是你當年留下的第二個記憶,在這裡,是所有過去的真相。”
她驚恐的要收回手,卻被他輕輕的拉住,然後聽到他那飄渺的聲音飄渺而來,“不用怕,我一直在這裡。”
十歲的女童穿著男子才有的勁裝,拿著金色的弓箭,飛奔過長廊,而她的身後,有一群跌跌撞撞的宮人,慌張的換著她的名字,“殿下,殿下……”
女童回身,笑吟吟的看著身後的宮人。陽光之下,她的眼瞳泛著金燦燦的光芒。
(八)誰憐我痴狂
跑在最前面的宮女大概六十來歲,撐著要氣喘吁吁的對前面的神樂喊道,“殿下,莫菊求你先把衣服換好吧。”
神樂看了看後面那群宮人手裡的鵝黃色紗衣,當即蹙眉,嚷道,“不換!將日我自同父皇上疆場,保護南疆,才不要留守在宮中幾月出來一次跳什麼飛天。”
“殿下,您趕緊換了吧,皇后還在正庭宮等你呢,舞師也在候著。”
“莫菊,您最疼我了。我真不喜歡學飛天舞,您就讓我去後院子學習練箭吧,剛好父皇也會去那兒。”神樂走了回來,拉住莫菊的衣袖開始撒嬌。生在宮中,母后的嚴厲自然讓她不敢親近,而一直照顧她的奶孃則時刻的包容著她,偶爾有機會放任撒嬌。
“神樂!”正當這個時候,長廊的盡頭突然傳來一個嚴厲的呵斥聲。
神樂一驚,忙放開了莫菊,朝那個人行禮跪下。眾宮人也是大駭,慌忙跪下,大氣不出。
“兒臣參見母后。”
“你當真還當本宮是你的母后?”神蕊的聲音帶著怒意,“你還真知道自己是兒臣?你可知道大祭司和舞師現在都在殿內等你。你堂堂一公主,竟然這般不懂分寸,將來南疆如何交予你手中?”
“母后,兒臣不願學習飛天舞守在宮中。更願意像父親那樣……”
“住口!你是南疆公主,學習飛天,在祭祀上祈福月神是你的職責。”
“母后以前口口聲聲說女兒職責重大,難道女兒學習了這麼些年,就是為了飛天舞。難道飛天舞就能保護我南疆皇室,如此以來,我更願意習武,學兵法像父王一樣守在邊疆保衛我國土。”神樂抬頭頭,金色的眼瞳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母后,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且,兒臣並沒有資質學好飛天。白王爺有兩個女兒,她們年紀和兒臣相仿,而且南疆上下都知道她們秀外慧中,比起從不曾見過人的兒臣來說,她們更適合跳飛天舞?”
神蕊臉色頓時一白,厲聲道,“你是責怪母后?”的確,神樂只從出生之後,除了祭司和宮裡的幾位專門照顧她的宮人,並沒有見過其他的外人,這無非是因為祭司曾預言,這孩子在十一歲之前會遇到一個命中的劫難,甚至可能因此死去。
她的孩子只剩下一個了。
“兒臣不敢。”神樂見母親臉色不好看,自然知道自己此時失禮頂撞了母后,忙垂下頭。
“你不敢?本宮看近日你父皇將你寵壞了,忘記了以前學的規矩和禮儀。南疆尚有公主,你卻要白王爺的女兒以郡主的身份來學習飛天舞。這話要是傳出去,其他三族該如何看待皇室?皇室臉面何存?”
“既然這樣,那便罰你去月重宮後山思過,舞師也給你撤了,直到你在月重宮自己學會了飛天舞再回來。禮戒你也必須每日抄一篇!”神蕊的臉上有不容反抗的威嚴,“在此期間,你不得見任何人,甚至是你的父皇!”
“啊?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