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仰起臉笑了起來,面紗貼著臉頰,勾勒出柔美的輪廓。
“哦,笙瀾哥哥,最近邊關有何訊息?”喜歡和生瀾在一起的另外一個原因不僅僅是雙方都愛談軍事,更多的是他會給她帶來許多關於邊疆戰士的訊息。
南疆這片神秘的土地,有多少人窺視,作為皇室,掌握著兵權,其責任就是包圍這片神賜予的土地,還有南疆子民的安全。
絹“目前得了訊息,南域那邊正暗自調集兵力,聚集在溪水河一帶。”笙瀾嘆了一口氣,“看來,南域終於是沉不住了。據說現在南域的君王嗜血好戰,這一戰恐怕難免。”
心裡微微一驚,神樂明白了什麼。
如果戰爭真的爆發,其實最不利的恐怕是南疆吧。
頰此時,月重宮的勢力在暗自強大,這一次他們進入月重宮可以看見其控制力。
而皇室雖然有兵權,但是手上亦只有五成,其餘的五成分別分散在三族手上。
千餘年來,南疆並沒有任何戰爭,而對於嗜血好戰,經驗尚足的南域來說,恐怕有些在下方。
更何況,如果戰爭爆發,三族都不支援,那皇室面臨的困難將會更大。
注意到她眼中的焦慮,笙瀾不再談此問題,“殿下,不過多久,便是新月,十五年一次的祭祀即將舉行,您準備得怎麼樣?”
“你是說飛天舞嗎?”神樂看著他,“飛天舞已經學成,這些日子也正在加緊苦練。”她自然知道,飛天舞對皇室的新任繼承人來說多重要。
在那日,她要摘下面紗,登上高臺,以一曲飛天在新月之日誠邀月神。
據說,每一代的公主都能在那日邀出月亮,而且甚至有人公主邀出了半月。那代表了之上的力量,也代表了至高是榮譽。
而她……心思全無,因為,她真擔心這一場戰爭會發生在這個時候。而且,如果她一旦不能邀出月亮,對戰士和皇室的打擊多大,她心裡自然明白。
懊惱的垂下頭,她嘆了一口氣。
身邊的他,輕輕的抬起手,安撫的拍著她的肩,“神樂,相信你自己。”
遠處,有一雙琉璃色的眼眸怔怔的看在這裡,那握著碧綠笛子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半響,他咬了咬唇,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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汮兮手裡捧著書,看著那有些巍然的禁地,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這裡在之前是無人進入的,後面公主殿下要了做成了寢宮,到也開禁了,不過,她也極少來這裡,這應該是第三次吧,前幾次都是為了送書。
因為這裡的公主的地方,來的人很少,所以,宮女們已經認識她,稍微打了招呼,她便走了進去。
穿過長廊,門口的宮女說公主殿下進場在後面的山坡上習舞,說不定能在那裡看到她。
走了好一會兒,穿過一片花園和小林子,汮兮步子微微一滯,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芳香,加快了步子,穿過最後一個石階時,她整個人都呆呆立在了原地。
頭頂是飛流直下的瀑布,腳下的綠油油的青草地,而前方則是蔓延的西番蓮,奼紫嫣紅,更驚奇的是那天空的盡頭,能看到染著金光的雲彩,似乎將這片土地託上了天空。
臉上露出了羨慕之色,她從來不知道在月重宮竟然有如此美如仙境的地方。
此時,潭邊的小樹上突然傳來一曲悠揚悽美的笛聲,但是更像是一曲魔音,吸引著汮兮走了過去。
那樹枝上竟然斜躺著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色的長衫,邊角繡著淡色的花紋,在空中隨風翻卷猶如綻開西番蓮。青絲垂落,沾著風中飄舞的花絮,如夢如仙,卻又妖嬈旖旎。
目光落在那人臉上時,汮兮心瞬間停止了跳動,甚至,她都覺得身後的整片花海亦在那一刻瞬間枯萎。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
肌膚如雪?如冰?
雪的白皙,冰的晶瑩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
紅唇如凝?
然而晨光裡玫瑰綻放的瞬間也不及那薄唇一樣妖嬈嬌嫩。
眼眸若星?他合著眼睛,但是她相信
恐怕那滿天星辰都不及他慵懶看過來的那一眼明亮,魅惑,勾人。
時間就在那一刻靜止了,汮兮呆滯的看著那個人,忘記了呼吸。
那人周身的氣質,讓她以為這裡真的是仙境,因為仙境才會這樣的妖精。
笛聲突然停止,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