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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鉤就鉤了個空,正要再鉤的時侯,海南一個翻滾,已經向他撲了過來。

海南向那個人撲過去,一隻手掌按住那個人拿著鐵鉤的手腕,一隻手握住了還留在那個人肩胛窩的砍刀,重重的向下一壓——

嗷——

那把砍刀深深的植入那個人的體內,那個人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眼神中露出恐懼和怨毒的表情。海南這一刀是向下扎去的,所以砍刀從肩胛窩裡扎進去,從後肩出來,正好扎入地板上過道中的一塊木板上,把那個人釘在地上,不能動彈。這還算是海南手下留情了,他如果把刀把斜上一點,向心髒扎去,那砍刀就會從肩胛窩扎入對方的胸膛,扎入心臟,當場就會死亡。

現在,海南也顧不上對方死不死了,把對方釘在地上之後,就搶過對方的鐵鉤子,翻身站起來,剛一站立,那條被鐵鉤子勾去一塊血肉的腳,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海南額頭上沁出了滾滾的冷汗。

海南恨從心生,拿起鐵鉤子,照著那個人的腳踝狠狠的掠過去,尖銳的鐵鉤尖帶起一溜血肉。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海南感到一陣殘酷的快意,索性放棄砍刀,拿起鐵鉤子,向別的紅船會的人衝了過去,一拐一拐的,鐵鉤所到之處,一片慘叫和血光,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

倫哥和張昭陽的膽量就比海南小了很多,不敢單溜出去,兩人並肩作戰,向前攻擊。

冷凍車間裡面又分成不少的小車間,倫哥和張昭陽剛剛衝進了一個車間門,忽然暗影一閃,一個手持一把鐵叉,就向倫哥的胸口惡狠狠的捅過來。

倫哥連忙躲閃,那鐵叉沒有捅在胸口上,卻扎中了他的肩膀,三股鐵叉的邊上的一股鐵叉,刺進了倫哥的肉裡,捅了個窟窿。倫哥慘叫一聲,手中的砍刀落在地上,疼痛的全身顫抖。

那個人正是這家冷凍廠的車間主任,是個練家子,二十七八歲,自小就練的一身過硬的本領,師從本地流傳的一個拳種羅漢拳,因為小名叫東子,所以人稱他為羅漢東。羅漢東這個人說起來並不壞,只不過是入錯門,進了紅門,在罰哥手下做事。這次正在車間,看到有人血洗他的場子,當然大怒,順手從車間的角落裡,找到一把翻冷凍肉用的鐵叉,就要闖進去和人家拼了,剛一走到門口,正好遇到兩個戴著面具手持砍刀的人闖進來,羅漢東當然不會客氣,嘿的一聲悶哼,一叉就捅過去,雖然沒有捅到來人的胸口,但刺進了來人的肩膀,也大感快意,罵了一句“操你媽——”飛起一腿,把倫哥踢了出去。

這一腳踢飛倫哥,倫哥正好也從鐵叉上脫身開來,被踢到了門外,身子翻滾,一時之間,站不起來。

張昭陽就在倫哥的身邊,看到倫哥中叉,當然大驚,隨即大怒,當面一刀,就向羅漢東劈了下去。刀光正好反映到從窗射進來的一縷陽光,雪亮刺眼,直奔羅漢東的眉心而來。

羅漢東一腿踢飛倫哥之後,正好抽出鐵叉,這時張昭陽的砍刀正好砍了過來。羅漢東嘿的一聲冷笑,鐵叉一架,張昭陽的砍刀正好砍鐵叉的手柄上,撞擊出清脆的叮的一聲。

就在鐵叉和砍刀相撞的同時,羅漢東的一個彈踢,又神不知鬼不覺得踢了出去,正中張昭陽的膝蓋。張昭陽慘叫一聲,感到膝蓋好像碎裂了一般,不由自主,彎下腰來。羅漢東一個迅速的跳步,逼近一步,猛然又是一個膝撞,鋼膝提在正要彎腰下來的張昭陽的下巴上,發出怦然的一聲悶響,張昭陽的整個身子被撞的向後翻滾過去。

羅漢拳是源於少林的一種拳術,在北方的民間流傳數百年了,一般農村的練家子,都會用羅漢拳做為基礎。羅漢拳本來是少林拳術,少林講究的是剛猛的拳法,但是經過數百年民間各路武術高手的新增,羅漢拳已經是拳腳並重了,尤其是糅雜了彈腿使用,更是讓人莫測高深。拳語云: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踢人,可見腳的威力更勝於拳,但少林拳術稱雄世界,剛猛威凜,可不是一般的腿法能相提並論的。現在羅漢東還沒有用到羅漢拳,只不過用了彈踢,就把張昭陽和倫哥打的慘不忍睹,落花流水。

羅漢東較為耿直,在紅船會中,功夫可以說是首屈一指,比起罰哥來不知高明多少倍,但他不喜歡當首腦,所以紅船會的老大是罰哥的,他只不過做個車間小主任,不為名,也不利,進入紅船會,就是為了以後不被人欺侮,其實羅漢東也沒有欺辱過別人。雖然紅船會的罰哥作惡多端,別的紅船會成員也是飛揚跋扈,橫行霸道,但羅漢東一直潔身自好,不去欺辱別人,他的宗旨就是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