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久留,順著公路快速離開。
最近的村子離這裡也有幾里路,沿途倒是沒有再遇到危險,平平安安到了下個村子的衛生所。隔得這麼近,這個小村子卻沒有受到地震的影響,只是空無一人,靜得讓人汗毛倒立。
陳凌嶽撿了一根木棍作為武器,小心地探索周圍,沒有人,沒有動物,太詭異了。
這個村子所有或者的生物都不知去向,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衛生所條件很差,只有一些常用藥,找不到醫生也只能自己來了。把屍屍抱出空間,他依然在昏迷中,但沒有出現屍變的現象。找出醫療箱為他消毒、上藥、包紮,整個過程他沒有一點反應。
“屍屍,別嚇我好不好。”沒有平常的哭鬧聲,沒有動不動就嚷嚷要吃飯的抱怨,周圍靜得可怕。他就那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讓陳凌嶽產生了一種會永遠失去他的錯覺。他俯□,輕輕吻他的額頭,一遍遍撫摸他的額頭、眼睛、臉頰:“要是你不醒過來,我就不給你抓魚吃了,聽見了嗎,不許你丟下我一個人。”
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如今的不能割捨,陳凌嶽知道,這個笨蛋在自己心裡生了根,拔不掉了。
他覺得頭很痛,彷彿世界都在旋轉,在搖晃,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顯得很無助。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悲痛,桌上髒兮兮的舊電話發出刺耳的尖叫。他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裡有訊號,就能連線到外界,可以求救!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抓起電話才發現那頭根本沒有聲音,這鈴聲是設定好的鬧鐘功能。
“媽的,玩老子!”怒氣上頭,抓起電話砸向牆壁,可憐的話機瞬間四分五裂。
屍屍受傷昏迷,無法連線外接求救,父母兒子的情況一概不知,讓他非常煩躁。可是留在這個小村子也沒有任何用處,他開始尋找可以利用的一切。
搜刮了不少好東西,包括兩把獵刀和醫療用品,他把武器佩戴在身上,再次把屍屍送回空間,開始趕路。之後,他又非常幸運地找到一輛摩托車,雖然有些破舊,但鑰匙還插在車上,是非常好的代步工具。
摩托車發出咔咔的轟鳴,載著他朝下一個村鎮前進。
整整一天,他再也沒見過任何活物,路過不少村子和路邊零星錯落的住家,都沒有任何人。他們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
馬路邊一個小院,飯桌上還擺著吃剩的飯菜,彷彿主人家只是離開一會,馬上會回來。
屋裡的電視銀屏閃爍著雪花點,陳凌嶽立刻鑽進去,這裡可能有電視訊號。他把頻道按得啪啪作響,不能地切換,但無論什麼臺都沒有畫面。農村沒有接通數值電視,用的是傳統的收訊器,通常架在屋頂。為了看到新聞,他又爬到房頂去鼓搗了半天,最後也沒能成功。
這一代似乎被世界拋棄了,打不出電話,沒有電視訊號,甚至沒有活人。
隨著時間流逝,夜幕降臨,他頻繁地回到空間檢查屍屍的情況。屍屍一直昏睡著,眉頭緊鎖,但沒有變成喪屍的預兆。他很想這樣一直陪著他,等小笨蛋醒來時,第一眼就能看見他,不用害怕。可是不為他找醫生不行,他只能繼續洩氣地繼續趕路,一邊祈禱下一個村鎮中有活人存在,可以幫助他們。
老舊的摩托車一直髮出嗡嗡的怪響,在黑夜中尤其明顯。陳凌嶽在夜色中飛馳,不知道明天又會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人山人海的喪屍神馬的,很快就會來了~~金手指不會開得太厲害,摸爬滾打求生記還是我的最愛。
☆、當英雄還是狗熊
陳凌嶽騎著摩托車跑了很久,依然沒有駛出山區,雖然按照路標前進,卻一直找不到正確的路。當他第三次經過那個擺著飯桌的院子時,終於洩氣了,簡直是鬼打牆!
手機依舊沒有訊號,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四周一片死寂。他□,有些筋疲力盡,油箱也快見底了。
再次回到空間,屍屍似乎是移動過,從仰躺變成面朝下趴著,保持一隻手伸向揹包的姿勢繼續昏迷。是屍變嗎,他楞了幾秒鐘,才去檢查他的身體。沒有腐爛變臭,也沒有流出黃色的膿水。那具身體還是帶著淡淡的梅花香氣,周身柔軟有彈性,一點也不像喪屍化的活死人。
既然沒有變成喪屍,為什麼他還不醒過來?
而且他這個奇怪的姿勢是要幹什麼,看上去好像是要拿揹包裡的東西。他記得,揹包裡裝著的全是食物吧……
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