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做的事情是甚麼呢?”
納爾遜敲著菸斗,望著田野,道:“主持這個計劃的,是一個德國人,叫作佐斯,連他的存在,也被認為是一項高度的機密。”
我道:“我明白了,兩大強國的太空發展成就,大多數都是德國科學家的功勞。”
納爾遜又道:“除了佐斯以外,還有一個人,叫作海文·方。”
納爾遜口中的“海文”,乃是英文“ HEAVEN ”的譯音,那個英文單字,是天,天空的意思。我立即想起了方天來!
納爾遜看到我神色有異,頓了一頓,道:“怎麼,你不是認識這個人吧!”
我吸了一口氣,道:“你且說下去。”
納爾遜道:“這位方先生,據佐斯博士說,是一個奇材,那項計劃,實際上是由海文·方所主持,只不過因為方先生的來歷十分可疑,所以才以佐斯為名義上的主持人,關於決定性的計劃,必需佐斯博士的簽字,方能付諸實施。”
我已被納爾遜的話引得十分入神了。我已經可以料定,那個神秘的“海文·方”,一定是方天。這正是我所要追查的一個人。而納爾遜所說的事,又顯然和這個人有關,自然不能不使我大感興趣。
我催促道:“你快轉入正題吧。”
納爾遜先生道:“好,如今,那個國家所要求你做的事情,便是要你設法弄清楚,這位海文·方,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道:“為甚麼要弄清楚這個問題,我可以知道麼?”
納爾遜先生道:“可以的。這項計劃,並不是幻想,而到了已將實現的階段,一艘巨大的太空船,已在某國的秘密基地,建造成功,準備升空。這是一艘無人的太空船,準備在成功之後,再發射有人駕駛的太空船的。可是,卻發現海文·方在這個太空船上,加上了一個小小的船艙,可以使得他自己,容身在這個艙中,而不為人所覺。”
我道:“這個人的樣子,你可以形容給我聽麼?”
納爾遜先生自袋中取出一隻信封,道:“這裡是他的兩幀照片。”
我連忙接了過來,抽出相片來一看。事情在我的意料之中,那正是方天!
相片中的方天,和他的本人,完全一樣,瘦削的臉,閃著異采的眼睛,甚至他那特殊的蒼白膚色,在照片上也可以看得出來。
我苦笑了一下,道:“這個人如今在日本。”
納爾遜先生睜大了眼睛,面上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來,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道:“你先說他來日本的理由。”
納爾遜先生道:“因為發現了他在土星太空船中的秘密勾當,所以才給了他一個假期,將他支開那秘密基地,集中了科學家,來研究他這個行動的目的,研究的結果,卻證明他並沒有破壞這個太空船,相反地,太空船上,還多了不少有利於遠端太空飛行的裝置,這的確是莫名其妙的事,他為甚麼不將這個行動,公開出來呢?所以,便懷疑他可能是替另一個強國服務的。”
我苦笑道:“來一個太空倒戈麼?”
納爾遜道:“太空科學到如今為止,政治意義大過科學意義,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才講到這裡,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急驟的敲門聲,不等我們答應,門便被撞了開來。衝進來的是一位日本高階警官,和一個歐洲人。那個歐洲人一進來,便向納爾遜道:“他失蹤了!”
納爾遜從躺椅上直跳了起來!
納爾遜給我的印象,一直是鎮定、穩重的,我從來也未曾見到過他那樣地激動過。他幾乎是在申斥那歐洲人,道:“失蹤了,你們是在幹甚麼的?他是怎麼失蹤的?說,說!”
那歐洲人面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位日本警官道:“我看可能是被綁。”
納爾遜呆了一呆,道:“被綁?”
警官道:“是,政治性的綁票。我們跟蹤的人報告說,他今天早上在羽田機場,曾被四個某國領事館的人員所包圍,但是他卻巧妙地擺脫了他們的糾纏。而當他離開了羽田機場之後,又有許多人跟蹤著他。”
我碰了碰納爾遜,納爾遜道:“那是說海文·方。”
我早知道他們所說的是方天了。我不再出聲,聽那日本警官講吓去。
那警官道:“他本國的保安人員、日本警方、國際警方,再有一方面,便是某國大使館的人物,而結果”
他面上紅了一紅,道:“我們相繼失去了他的蹤跡,所以我們懷疑他可能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