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不過是一隻公事包吧了!”
方天卻幾乎是尖聲地叫了出來,道:“不錯,他手中所提的是一隻公事包,然而我敢以性命打賭,公事包中一定是那具導航儀!”
我右手握拳,又已揚了起來。
但是,當我的拳頭,將要擊中方天的下頷之際,我又回頭向窗外看了一眼,納爾遜先生和那個高階保安人員還在走著,他手中的那隻公事包中,的確是放得下那具導航儀的,而且,根據外形和大小來看,也十分吻合。
我看了一眼,顧不得再打方天。
要揭開這個疑團,實在是十分簡單的事情,我只消趕上去,看看那公事包中是甚麼東西就行了,何必在這裡多費疑猜?
我一個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但是方天卻急叫道:“你……你到哪裡去!”
我狠狠地回答他,道:“我去看看,那公事包中,是不是放著你所說的那具導航儀?”方天急道:“那怎麼行?”
我反問道:“為甚麼不行呢!”
方天道:“你一去,它一知事情敗露,便又走了。”
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問道:“誰走了?”
方天嘆了一口氣,道:“‘獲殼依毒間’無形飛魔!你一向前去,它定離開納爾遜的身子。衛斯理,你要想想,這裡乃是世界上兩大強國之一的太空探索和飛彈的基地,如果‘獲殼依毒間’進入了一個首腦人物的腦子之中……”
方天講到這裡,我也不禁面上變色!
的確,如果“獲殼依毒間”進入了一個可以控制按鈕的高階人員腦中的話,那麼,只要有一枚紅色的按鈕被按動,有一枚長程飛彈向另一個敵對的大國國土飛去,第三次世界大戰立即引發,而世界末日,也就來臨了!
我覺得我的手心在出汗,呆了一呆,道:“那麼,照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我問出了這一句話之後,才想起我這樣一問,無異是承認了方天所說的話,但是我卻又根本不信無形飛魔確已侵入納爾遜的腦子,而我最好的朋友,這時雖在走著,卻已經死了,這是我絕不能相信的事!
方天道:“如今,‘獲殼依毒間’還不知我們已經發現了它的寄生體,我們可以設法將他引進充滿陽電子的房間中去。”
我立即道:“這是絕行不通的,你設定那間充滿陽電子的房間之際,納爾遜也知道的,照你的說法,無形飛魔早已侵入了他的腦中,你怎能再引他進那間房間去?”
方天喘了幾口道:“在那枚火箭之上,我設計了一個太空飛行艙,那具導航儀,必須裝置在那個太空艙中,納爾遜此際,一定是到那個太空艙去的,而我在那太空艙中,也作了佈置”
他請到這裡,我已經怒吼道:“你事前竟不和我商量這一點麼?”
方天道:“我那樣準備,只不過是以防萬一,並不準備使用的,怎知如今情形起了變化,我非要用到它不可了。我在那太空艙中,佈下了不少高壓的不良導體電線,只要一通電,便能產生大量的陽電子,使得‘獲殼依毒間’的電波組成,遭到徹底的破壞,從此便不復存在這世界上!”我默不出聲,方天又道:“通電的遠端控制,就在這裡!”他伸手一指,指向他辦公桌上的一個綠色鈕掣。
我忙道:“那麼,納爾遜先生不是也要死了麼?”
方天道:“衛斯理,他早已死了!”
我猛地一擊桌道:“胡說,他是甚麼時候死的?”
方天的語言鎮定,顯然他對他的想法有信心,道:“我是想我們在東京的時候,當我們正忙於檢查木村信的遺物之際,無形飛魔侵入了納爾遜的體內,將他當作了寄生體!”
我拚命地搖著頭,想要對這件事生出一個清楚的概念來,這個概念是十分難以成立的,試想想,要我相信和我一起飛到這個基地來,到了基地之後的幾天中又寸步不離的納爾遜,實則上早是一個死人!
方天見我不出聲,他轉過身去,在牆角的一具電視機上,按動了幾個鈕掣,電視的螢光屏上,出現了那枚火箭的近鏡,納爾遜和那高階保安官正在鋼製的架上,向上攀著。看情形,納爾遜先生確是想進入那火箭的內部。
方天又按動了一個鈕掣,電視的畫面變換著,最後,出現了一個很小的空間,那地方有一個座位,恰好可以坐下一個人,而其餘的地方,則全是各種各樣的儀表。
不久,就看到納爾遜走了進來,開啟他那隻又大又圓的皮包,雙手捧著一件東西出來。
那東西,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