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此人來頭不小。心說:我先別管他是誰,先跪了再說。
良番納頭跪拜,天帝看了一眼良番說道:“吾乃天帝是也!速向廣寧宮通報一聲,免得驚了銀河、磐耕兩位靈子。”
良番一聽是天帝大駕,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沒尿褲兜子。他忙向著廣寧宮的方向邊跑邊喊:“天帝駕到——”
匋天聽見廣寧宮門前喊聲,也是驚慌起來。這匋天跟良番不愧是親兄弟,只見匋天奔入宮中見殿上無人,杵在殿中央扯嗓子高喊:“天帝駕到!”
這小子一口氣連喊三遍。
後宮與前殿本是同一座建築,僅隔著一間後堂,也就是三、五十步的距離。銀河、磐耕在後宮早已聽見,忙整裝入殿相迎,哪裡還來得及!銀河、磐耕疾步上殿,見天帝已經坐在了龍鳳椅上,兩人趕至殿前,雙雙下拜。
匋天、良番兩位更是不知所措,只遠遠地跪在宮殿門角,連大氣都不敢喘。
天帝看了銀河、磐耕一眼說道:“兩位龍鳳請起!孤還有話欲問。”
銀河、磐耕各自起身,拱手而立。
天帝道:“今事有緊急!因凡間瘴氣突起,聚成氣候,達於天界則天帆危動,應之以劫,使三界之內皆受之於牽動也。孤曾在凡間興道,以圖匡正去邪。邪者,瘴氣之所源也!然妖孽旁生,道家以渾天陰陽之術雖能阻其行,卻不能絕其生。孤又以靈珠助道,豈料靈珠復還,足見天數至此,無可免矣!今孤欲出生殺令,清肅妖魂,使瘴氣不足以為虐,天帆可定矣!”
銀河聽了說道:“天父在天界外阻強敵,內安天下,今又為銀河凡間之事勞心,靈女實在慚愧!”
天帝道:“銀河天界在宇宙三界之中屬生靈最為繁盛之所,景象萬千,無與倫比!況天帆皆為之招應,孤豈能旁眼相看?”
這時磐耕接道:“凡間景盛,怎奈何福兮禍兮皆歸於此?”
天帝道:“若說起福禍,孤倒想起一個人來。今日殿上為何不見糊塗仙?這可是個大禍大福之人!”
磐耕答道:“現今糊塗仙正在磐龍宮做逍遙神,掌管磐龍天界。”
天帝笑道:“糊塗仙本是個福仙,你又給了他一個逍遙神的好差事,當心他福厚而生禍!”
磐耕笑接道:“這糊塗仙善能化禍為福,無可憂之!”
天帝突然板起臉說道:“你既知糊塗仙乃是個福星,何以不擇其優而用之?”
磐耕悟道:“是,靈兒即將糊塗仙召回銀河天宮聽用。”
天帝搖頭道:“事已至此,不必急而趨之。今孤有要事,須當三神共策,其他人不可聆聽。”
天帝說到這又轉了語氣說道:“不過,這糊塗仙日後必有大用,望善為使之!”
天帝正說話之際,蘇河跟燈芯兩人一前一後從後宮奔上殿來。蘇河來在殿前,俯身叩拜。而燈芯卻不同行,他一蹦一跳徑直來到天帝身旁,撲在天帝身上。
天帝擺手命蘇河平身,順手將燈芯抱在懷中仔細打量一番說道:“你乃是天界的靈童,自從隨寶蓮燈下界之後,孤也是思你不淺!”
燈芯伏在天帝身上說道:“芯兒自從到了銀河天宮,反覺添了許多快樂。”
天帝有些動容地說道:“孤命你還魂救生,是個勞損筋骨的差事,你不覺心痛,反言快樂,無乃飾言以慰孤乎?”
燈芯歪著頭,一臉認真地說道:“芯兒受命與寶蓮燈魂化為一,若不借聖火與神燈法力,燈芯勞而何功?今聖火徒燃,神燈獨掛,唯燈芯嘻樂自在,又有姊妹兄弟為伴,怎會誑言自樂?”
天帝道:“真無愧吾脫胎換骨之教化,天界正神,受之無悔!你為挽回天狼星陽魂,不惜捨去半條性命,如此忠義!孤豈能令你吃虧?”
說罷,天帝對銀河說道:“速取寶蓮燈受用!”
銀河忙命匋天前去廣韻宮取來寶蓮燈。
天帝接燈在手,對燈芯說道:“還不入燈作法?”
燈芯聞聽化作一縷青煙,飄進燈中。
天帝將寶蓮燈拋在空中說道:“燈芯,孤還你三分內功,送你七分外力,你可現出身形!”
天帝話音剛落,只見寶蓮燈將蓮花瓣層層綻放,露出一座蓮臺,燈芯正端坐於蓮臺之上。
天帝道:“燈芯,移出蓮臺來見!”
燈芯應聲跳下蓮臺,此刻雙腿已如從前一樣長短。燈芯喜不自禁,一時間無法適應。他蹦了兩蹦,來到銀河面前,竟向上一縱,跳入銀河懷中。
銀河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