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僕們,組成了一支三萬人上下的隊伍。已經開始踏入匈牙利王國的土地了。”
聽到這話,卡貝阿米婭喑然。但很快她反應過來,“你要會合戈弗雷,朝索菲亞進軍,威逼那位皇弟伊薩克放行,讓你去君士坦丁堡。”
“沒錯,你很聰明女執政官,但是你還弄錯了點,那就是我不光是威逼伊薩克開啟索菲亞的關隘之門,而是若他不肯就範的話,我會親手襲取它,擊潰這位不可一世的皇弟,順帶給科穆寧點顏色與教訓。”高文滿飲下杯中之汁,帶著萬分肯定的眼神,盯住了卡貝阿米婭。
那邊,監軍宦官滿身酒氣,他的思維早已被酒精麻醉後加熱,也在那裡大呼小叫胡言亂語,“我無條件地贊同大公閣下的想法,到時候假如皇帝陛下不肯妥協的話,那我就擔當使者,逼得陛下從布拉赫納宮走出來,降服在大公閣下的馬鞭下,呃——呃——”隨後他就扶住桌子角,對著地板嘔吐不已。
這時候,高文也從坐榻上站立起來,走到了卡貝阿米婭的面前,“怎麼樣,尊貴的女執政官,泰夫里斯共和國的聖裔,你意下如何。。。。。。”
這是要卡貝阿米婭做出決斷了,保羅派這數百年來,最敵視的自然是羅馬的皇帝,不管是何任皇帝在臺上,他們對保羅派都採取了無情的彈壓政策,曾經一度讓小亞安納托利亞山脈下道路上豎滿了絞刑臺與火刑架,只要能反抗羅馬皇帝,保羅派是不憚與任何人合作的,突厥汗王、蘇丹,還是撒拉森的埃米爾,或者是斯拉夫君主,既然如此,與現在的高文合作,似乎也是可行的。
但是,卡貝阿米婭還是覺得羞恥,因為規律教會她,只要是和高文在一起,她的恥辱就是連綿不斷的,更何況“你不是羅馬城敕封的聖職長上嗎?”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國,新的世界之國,相信在先前已經對你說得非常清楚了。你們保羅派需要什麼?一片能自由包容自己宗教的領地而已,沒關係,到時候我就封給你合適的領地。”高文的口氣狂悖自大,已經到了讓卡貝阿米婭都感到恐懼的地步了,她實在是沒有料到,像這位瓦良格蠻子這樣的,原本只是以為他不過是為了聲色犬馬,或者博取榮耀而已,但誰想到這位來自北方的傢伙,居然還有這麼宏大的規劃,併為此不惜結交一切朋友,對抗一切敵人。
陷於悖論和昏亂當中的卡貝阿米婭,不知道自己,或者整個泰夫里斯共和國會朝著何方去,然而高文的大手已經伸過來了,“在這個世界裡,唯一有趣的事情,不就是建立自己的國嗎?聖職長上、皇帝傭兵,或者其他什麼身份都不會困住我的理念和行動。如果你感到畏懼,不願意抓住機遇的話,那我便不勉強你,保羅派的女主人。”
“可笑,我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即便與我合作,你也得小心我的毒牙,斯蒂芬。高文。我會在不經意間困住你的局,隨時與你為難,置你於死地。”卡貝阿米婭嘴上雖然強硬,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隨即被高文的手掌握住,陣陣暖流隨著指端湧入她的身軀當中,那淡藍色的眼睛也在對她笑著,“這段時間你還是得多多隱藏自己的身份,我會安排個單獨僻靜的帳篷給你,還有不要再輕易使用毒液了——對了,在昨晚上你喊出那句願意做我的妹妹,是。。。。。。”
“不要再說下去!如果你還希望能和我保持合作關係的話,那就不要就此事再多說一個音節,把它徹底忘記,沉在摩拉瓦河的河底去!”卡貝阿米婭惱羞著,急忙把手給抽回,保羅派的教義受當初的新月教派、摩尼教和拜占庭聖像破壞派影響很大,其中波斯地區的遺風依舊存在,特別是對於卡貝阿米婭。赫利索契爾而言,因為聖裔之女是要終身儲存“處子”身份的,但是又不能絕後,所以可以與事實丈夫舉行聖婚,對外就以“兄妹”示人。
“是嘛,那還挺遺憾的。”不知道高文臉上的表情是真誠,還是裝出來的。
宴會結束後,高文獨自前往自己的屋舍,大公宅邸裡一處靠著塔樓的堅固小房間,“好了便到此,你倆也早點在夜晚休息,還有許多事務等著我們處理,戈弗雷的軍隊距離我們不遠了。”在迴旋的塔樓石梯上,高文對木扎非阿丁與安德奧達特說到,接著兩個人便互相爭論著走了下去,高文則將蠟燭點燃了在牆壁的凹槽裡那根,隨後吱呀推開了板木門,上了門閂,接著燈光瞬間照亮了斗室。
接著,他就看到了難以想象的場景。
阿婕赫立在那裡,但是沒有穿著她那標誌性的長袍,而是,而是穿著白色的圍裙,長髮上豎著白色的喀秋莎,修長的雙腿是白色長筒絲襪,黑色的女僕裝,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