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沒有任何抗拒和猶豫,就如同高文真正的麾下般(雖然樞密會議首席是泰提修斯將軍),急忙馳馬,前去己方隊伍的身後,厲聲鼓舞。
接著,喬瓦尼對著下面打出了突擊的彩色旗幟!
位於陣線後方中央的第二、第六支隊的旗手們,挨個回頭,看到了軍法官兼矛術教習官發出了訊號,隨後鼓手的敲打聲猛然劇烈起來,蓋過了戰場的其他聲音,二、六支隊的所有士兵,握緊了矛尖,眼神對著被夾在凹處的敵人,隨後在旗手們的引導下,對著他們發起了猛攻,伴隨著許多前衛戟手和義大利老兵的掩護跟進。
先前在越過那座無名“雙眼”山丘時,紅手旅團的步兵衝到平野處,便等於是揹負甲冑,攜帶沉重武器做了一次衝鋒,體能消耗到了極限;但是停下腳步的二、六班達支隊士兵,卻在兩側戰鬥的同時,藉機恢復了體能,故而集體挺矛大沖鋒時,對突厥人體力是佔據了上風,一鼓作氣殺過去,很快把原先的“凹”殺成了“凸”,接著第一和第三支隊也開始轉守為攻,把突厥人殺得大敗虧輸,又是交替攻擊,前進了大約六百餘尺的距離,許多士兵在羽翎和盔簷,已經能醒目地看到對方埃米爾鮮明的旗幟,和指揮用的掛著各色彩飾的駱駝了。
“殺過去!”的呼喝此起彼伏!(未完待續。)
第17章 血雨血谷
當然,當所有的突厥士兵看到敵人已經快要逼近他們的埃米爾後,反攻和抵抗也更加瘋狂起來。
他們的箭手,全部都背靠蝟集在山腰之上,竭盡全力地反覆拉弓射箭,很多人累到精疲力盡,就丟棄了弓矢和箭袋,無所畏懼得拾取了斧頭或彎刀,衝下來加入肉搏戰。而紅手旅團的各行各列,也密密挨在一起,摩肩擦踵,忍受著箭雨的不斷打擊,忍死帶傷,堅忍地推進著。
“安拉庇佑我們!”阿德索尼尤斯為了鼓舞士氣,將手裡的長矛給舉高,但一道雪亮的閃電,幾乎就是迎著他的矛尖裂空而下,整個戰場的殺氣直衝層層烏雲,和交加而至的雷電混雜在一起,血和雨交匯起來,空氣再也承受不住億萬它們的重量,紛紛倒栽著,呼嘯著墜落戰場。
驚呆的阿德索尼尤斯抬首,風停下來,暴躁的春雨狠狠撲打在他的臉上和鬍鬚上,不由得喃喃自語說,“完了,安拉拋棄了它忠誠的僕人。。。。。。”
“喬瓦尼。”這時候,雨水拍打在高文的鎧甲上,他牽著韁繩,來到了手持魚龍旗在後面壓陣的軍法官面前。
這位來自義大利的鄉紳武士,回著頭,雨點把他黑色的捲髮打壓黏在額頭和鬢角,“有何吩咐,大公爵殿下。”
“馬上德西烏斯帶著第四和第五支隊收尾,那邊博希蒙德也取得了突破,總而言之把敵人的戰馬和頭顱都收割過來,和尼西亞的戰役一模一樣。爭取不留活口。”
“是。”軍法官簡捷地答覆說,一個沉悶的滾雷。自山的那邊,順著他們的視線。直傳到遙遠的那邊去了,喬瓦尼轉身在噪雜的雨聲裡喊了幾句,所有留置後方的紅手騎兵全部翻身上馬,弓箭被放置入了箭箙當中,亮出了斧頭和馬刀,緩緩蹚下了山坡。
烏雲卷積,暴雨直下,士兵們的腳下的泥漿和雨花不斷炸裂,突厥人的反曲弓弓弦。是由動物的肌腱製造而成,故而此刻不論是步兵還是騎兵,都因為這場暴雨而統統失靈,他們只能操起了長矛和刀劍,和撲來的紅手旅團肉搏在一起,就連勇敢的埃米爾本人,也持矛縱馬,鼓舞著奴兵們上前搏戰。
所有敵我雙方的體能,都已衰竭到了頂點。很多突厥人連策馬的力氣都喪失了,只能下馬,和旅團的散兵在泥水裡廝打翻滾,有的被長戟劈削得支離破碎。有的被長劍給刺入胸膛,有的被鐵錐貫穿頭顱,但依舊在瘋狂作戰。一時間紅手旅團的正面傷亡也頗大,雙方在漏斗般的雙側山谷夾峙地帶。踏著越來越深的雨水,陷於了膠著狀態。
然而。德西烏斯這位杜蓋留斯指揮官,這時帶著第四和第五支隊,遵守了命令,即便很多人在泥水裡腳都在顫抖和打滑,卻還是嚴格而畏懼地執行了大公爵的指示,首尾相連,扛著大步兵矛、旗幟、荊刺槍、雙手劍都林林總總的武器,列成宛如大蜈蚣般的縱隊,自顧自地跑步,從無名山丘的左側,直抵達了戰場的中腰位置。
許多目瞪口呆的突厥士兵,就這樣看著這支縱隊不聞不問,自他們身邊躍過,就這樣一口氣跑了足足八百尺上下的距離,德西烏斯停了下來,後續的所有士兵也停下了腳步:在他的對面,是三四個突厥散兵,正在山腰的長草裡,握著刀劍暫且休息,雙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