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明白白,雖然價格不菲,但幾乎例無虛發。”
說到此處,安平笑問:“所以,你現在想反悔了嗎?”
肖恩愣了一下,搖搖頭。
當然沒什麼好反悔的,就算李鈺能神通廣大到直接安排師徒再會,自己也不可能以犧牲27條無辜性命為代價。
否則到時候有什麼臉去見師父?
安平說道:“不後悔就好,因為後悔也晚了,紅杏小隊接下的單子,概不接受退款。”
說話間,這位小隊隊長也行動起來,帶著些許懷念,些許憤世嫉俗,走向了在遠處瑟瑟發抖的寧濤。
“咱們來聊聊吧。”
而許伯和呂楠的動作更快,一人前往監控室調取資訊,蒐集證據,一人則扛起自己的愛槍離開了地下廣場,回到地面上。
肖恩在心中再次對紅杏小隊的這份分工默契表示了驚歎,而後也不需叮囑,便找到了自己的任務——去安撫那27名倖存者。
接下來的營救行動,必須要被營救的人也積極配合,而紅杏小隊中,只有肖恩具有足夠的親和力和耐性來動員這些平民。
來到倖存者聚集的房間門前,肖恩換上溫和的笑容,而後刷開金屬門,邁步而入。
恐慌的情緒幾乎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27張惶恐不安的灰暗面容,以至於這原本供貴賓休息享樂的房間中,那暖色調的裝潢都黯然失色。
肖恩輕吸了口氣,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開門見山道:“待會兒我會安排一艘貨船給你們,請掌握駕駛技術的人駕駛它跟緊我們的飛船,我會帶大家逃出這裡。”
片刻的安靜後,房間內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肖恩更清楚地看到很多人眼中迸起了希望的光。
然而就在此時,卻有人嘶啞著說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這種故意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的把戲,我們已經受過太多次了。”
話音剛落,人群中剛剛點亮的希望頓時熄滅了一片。
肖恩轉過目光,在房間的角落中看到了一個身形佝僂,遍體鱗傷的中年人,他裹著一層汙漬斑駁的厚重毯子,卻難以遮掩身上撒發出的血肉腐爛的惡臭。
此人承受的傷痛和苦難一目瞭然,所以肖恩也很理解他的不信任。
不過沒等肖恩開口安撫,人群中就有人站出來反駁道:“他們是【白銀】的【紅杏小隊】,和寧濤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立刻又有人附和道:“沒錯,寧濤召集來的那群惡魔,已經被【紅杏小隊】的人都殺光了!他們不是一夥的!”
嗓音嘶啞的中年人說道:“不是一夥的又能怎麼樣?他們連達官顯貴都敢殺,難道反而會對我們這些人心慈手軟嗎?救我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我們是有錢還是有勢?而沒有好處的事,他們憑什麼去做?”
“呃……”反駁的人頓時語塞。
而這個問題,肖恩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他問得沒錯,救下這些無辜的倖存者,對小隊沒有半點好處。事實上小隊成員本也沒打算救人,是自己一力堅持,營救行動才得以展開。
而自己想要救人的理由,也和好處沒關係——事實上肖恩反而為他們賠上了三百萬的分紅,並且還要承受營救行動帶來的風險。
只不過,肖恩做事並不是為了好處,比起好壞,他更在乎對錯。只是這份堅持就算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
所以肖恩也只能換個方向來說:“留在這裡也只是死路一條,跟我們一起逃,至少有個活命的機會。”
卻聽那個腐臭的中年人發出悶悶的笑聲:“這種話,我也聽過不止一次了。‘快跑吧,能跑出一百米就放你活命,但不跑的話現在就要死’,結果呢,拼命跑也只是讓那些惡魔笑得更開心罷了,有誰是真能活下來的?”
這番話霎時間引起了共鳴似的恐懼,房間內,倖存者們發出各種扭曲的呻吟聲,彷彿那些折磨他們的人再次回到身邊。
肖恩有些無奈,一時間著實有種亮出光劍,表明身份的衝動。
如果以絕地的名義來發起號召,說服力應該會高很多吧?可惜這隻能當做最後的下策來用。
絕地學徒再次變換說辭:“至少你們現在還活著,而那些惡魔已經死了,你們可以不信任我,但應該信任基本的理性和邏輯。哪怕是當做一場賭博也好,入場下注的收益也好過坐以待斃。”
那中年人聞言卻是笑了起來:“理性和邏輯?這個時候你跟我們說邏輯?”
話音剛落,肖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