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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望風撲影的事,儘量壓著點,事弄多了對張楚影響太大。何況田臧取妻生子,人之常情,無可厚非,又沒鬧出大亂子,何必多此一舉,沒事找事。這次給他點教訓,警告那些違犯亂紀的人,就適可而止吧。”

“遵命。”

陳縣牢獄裡,田臧像只困獸大喊大叫:“誰他媽敢抓老子,我有什麼罪?我要面見陳將軍。”田臧大鬧牢獄,弄得獄卒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為難之時,陳勝率二名親兵,在獄頭的陪同下來到田臧監號,田臧忽見陳勝來了,立刻收斂暴跳如雷的舉動,兩手抓住木籠低頭不語。

獄卒開啟牢門,陳勝走進來,獄卒搬來兩個木墩,陳勝坐下,兩名親兵和獄頭都退守門外。

“田臧,你坐下吧。”

“將軍,我田臧究竟犯了什麼法,被人不明不白抓到這裡?”田臧裝成十分委屈的樣子。

“坐下說。”陳勝示意田臧。

“田臧現在是帶罪之身,怎敢和將軍平起平坐。”

“看來你覺的很冤屈是吧,我告訴你,是我下令抓的,有什麼怒氣衝我來。“

“真的是將軍之命,我田臧無話可說。可我告訴將軍,田臧沒有做對不起將軍的事,這是有人造謠生事,挑撥離間,請將軍明察。”

“那我問你,聽說你喜歡吃狗肉?”

“我真不知道吃狗肉還犯法?”

“吃狗肉不犯法,可是貪吃多了,就可能犯法。你想想,狗肉必定有限,可嘴又是個無底洞,野狗吃沒了,就去搶百姓家的狗,這不犯法嗎?”

“我從來沒有去搶人家的狗呀!”

“你確實沒去搶,也沒下令讓部下搶,可是沒有狗肉,你就把部下罵個狗血淋頭,你的部下為滿足你的私慾,就不得不去犯法,這作何解釋?”

田臧默默無語。

“我再問你,你的部下吃瓜不掏錢,還砸人家瓜車,甚至口出狂言,什麼軍爺打天下,你們理應孝敬,這是你教的?”

“將軍,您不能聽一面之詞,我的部下懷疑賣瓜的老頭是秦國奸細。”

“有什麼證據?”陳勝考慮到城防,滿肚子氣消了一半。

“他整天推著瓜車,賊眉鼠眼,走街串巷,很是可疑。我的部下上前盤問,他就大耍無賴,我的部下肩負著保衛陳縣和將軍安全的重要使命,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盤問可疑是他們的職責,不能有半點疏漏,也許有時盤查錯了,不值得大驚小怪。如果因一點小錯而追究大過,那誰還敢盡心盤查。陳縣要沒有這些人盡心盡力,敵人就會乘虛而入,義軍和百姓能睡上安穩覺嗎?”

“盤查可疑,無可非議,可不能搞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這些天,你沒看出來,陳縣的百姓對咱義軍,不像剛進城時那麼熱情了。咱們義軍究竟什麼地方違背了老百姓意願,我們必須要深思。老百姓是咱們的衣食父母,沒有老百姓的支援,我們一天也站不住腳,你們有沒有搞過頭的地方呀?”

“將軍,非常時期,應以穩定大局為重。只有徹底清查秦國的殘渣餘孽,即使傷及無辜也再所難免。

“田臧啊田臧,穩定大局,重要的是穩定陳縣老百姓的心。你們如果搞過頭,必須馬上糾正過來,沒有真憑實據,不得亂來。”

“將軍訓示,我一定謹記在心。”

“田臧,你可知道城郊馮家的命案?”

“我略有所聞,實情不知。”

“那我把馮里宰叫來,他可能認識你。”

“馮里宰?”田臧裝聾作啞,忽然靈機一動:“將軍,我想起來了,我們是認識。那是十幾天前,我奉命巡城,發現一名可疑的人,鬼鬼祟祟,東張西望,我們追蹤到城郊,就無影無蹤了。我們挨家挨戶搜查。那個下野的馮里宰拒絕開門,我們強行進去,除了執行公務外,秋毫無犯,這又有什麼口實?”

“可你們去了之後,馮家的小姐就不明不白的跳井了。”

“我可從未見過什麼馮小姐,隨行計程車兵可以作證啊,馮小姐跳井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無風不起浪。”

“這叫無縫下蛆,不知什麼人想借此案置我於死地。”

“田臧,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田臧的良心,天日可鑑。”

“真如你所說的,我的心就落下了。這些天關於你的傳言,是紛紛揚揚,鬧的我寢食難安。咱們這些生死兄弟,千萬不能做出有損義軍的事來,毀了我們的歃血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