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液晶畫面上出現了這短短的一句話。我趕緊回了一條,詢問情況。
";發生什麼事?";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覆。
我又試著打電話給她,可是她的手機無法接通。可能是關了機,亦有可能己經被毀壞。
到了晚上,我打電話到森野家裡。以前她曾告訴我她家的電話號碼,不過,當初我記下這個號碼,並不因為將來有可能會打電話到她家。森野曾告訴我,她家電話號碼的諧音,正好可以組成一個饒舌的句子,因此我便把它記住了。
接電話的是她媽媽。聲音很刺耳,且語速極快。
我說我是森野的同學,老師有事要我轉告她,能不能讓她接電話。
她還沒回來。
森野應該不會遭到不測吧。
既然那個筆記本上所記載的都是事實,那麼,殺人犯極有可能曾與她同在一家咖啡室裡。當然,犯人亦有可能在街上偶然看到森野的這副打扮,疑惑怎麼會有人穿著與前幾天被自己殺害的水口奈奈美完全相同的衣服,於是起了邪念。
即使如此,犯人加害森野的可能性也很小。因為大街上有許多女孩都穿著類似的衣服。
如果犯人真的要加害森野的話,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森野與犯人的生活圈子存在著重疊……他們兩人曾去過同一家咖啡室。假設犯人往咖啡室的那一天並沒有離家走得太遠,而是處於日常的活動範圍內的話,森野就極有可能會再次與他相遇。
半夜裡,我陷入了沉思。
或許,森野現在已經慘遭毒手。某處的山裡可能埋藏著四分五裂的屍首。
我一邊想像著那景象,一邊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我又給她家裡打了一通電話。她還是沒有回來。她媽媽很擔心,說這還是女兒第一次事
前沒告訴她就在外面過夜。
";順便問一下,你是她的男朋友嗎?";聽筒中傳來了森野母親的聲音。
";不,不是不是。";
";你用不著一口否定。我可什麼都知道啊。";
森野的母親堅定地認為我就是她女兒的男友。她的理由是森野根本就沒有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朋友,而且自從小學畢業以後,還沒有哪個同學給她們家打過電話。
";而且,最近她穿的衣服也比以前鮮亮多了,我想她一定是交了男朋友。";
我開始為手機的通話費心痛了。
";她房間裡有沒有一本啡色的小筆記本?";
她媽媽一聽這話,馬上開始為我尋找。聽筒的楊聲器隨之沉默了一會兒。不久,又傳來了聲音。
";她桌上倒是有一本,只是不知這是不是你要找的。";
森野外出的時候似乎沒有把它帶在身上,否則,就不能排除犯人碰巧看到她在翻看筆記本,為了殺人滅口而對她下毒手的可能。
我對森野的母親說自己準備到她們家去拿那個筆記本,並請她告訴我住址。
我掛了電話,隨即趕往森野家。雖然以前就知這她家住在離車站不遠的地方,但這次還是我第一次登門拜訪。
她家在車站背後一棟公寓的三樓。
剛按下門鈴,在電話裡聽過的聲音便招呼我進去。開門後,一位主婦從房裡走出來。毫無疑問,她就是森野的媽媽。";來來來,快進來!";
森野的母親穿著圍裙,一看便知這是普通的家庭主婦。森野給人的感覺與她媽媽的實在相差太遠。我想,這樣的母親怎麼會有一個像森野那樣的女兒?
森野的母親雖然邀我進去,但我拒絕了。我只想在門口把事情解決。當我提到筆記本時,她好像事先早有準備,立刻給我拿了過來。我一邊接過筆記本一邊問她,有否看過裡面的內容。她搖了搖頭。
";字太小,看不清楚。";
跟那個筆記本相比,她似平對我更感興趣。
";那孩子自上了二年級,每天都乖乖地上學,看來是:另有原因呢。";
我這才知道,森野念高一的時候覺得上學沒什麼意思,所以經常不返學校。她的興趣愛好本來就有點特殊,再加上不懂與人相處,所以很難與周圍的人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