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周善。
周善跟蘇家夫妻同坐一輛車,硬是要去開眼界的沈觀心一人坐一輛車。
車上週善也沒閒著,她把柚子葉跟花椒籽分別數了一部分,然後塞到那個糯米竹筒裡。周善順勢從車後座上拿了瓶依雲礦泉水,往竹筒裡湛了大半筒水。
她搖了搖竹筒,然後往右手手指吹了口氣,食指跟中指尖瞬間冒出了一串火光,把前面開車的司機都給嚇了一大跳。
周善用指火把竹筒烤了小半會,“柚子葉跟花椒糯米都是驅邪之物,你們把這水往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都塗一塗,記得不要漏掉,也不要弄眼睛裡去,那裡煞氣應該重,你們都要小心點。”
苟芳雲點了點頭,隨即疑惑地問了句,“為什麼不能弄眼睛?”
周善略有些無辜地看著她,“因為——”
她拉長了聲音,蘇家夫妻也不由自主側起耳朵細聽,“辣眼睛。”
……
司機很快就根據周善給出的地址開到一個偏僻的小區,小區外也有了幾個刑警待命。周善的手指沾了幾滴柚子水,不動聲色地往那些警察身上彈了彈。警察身上正氣重,邪祟不侵,周善往警察身上點的水相對來說就要少得多。
至於沈觀心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了,他是個風水師,哪怕是個雜毛天師。
周善不是特別喜歡跟警察打交道,她嫌麻煩。蘇家夫妻搖下車窗匆匆跟警察們說了幾句話,期間周善都不發一言。
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個小別墅,這個小區的別墅都是用來租賃的,離市中心也有段距離,一般人租賃都是用來度假的。
這棟編號為“15”的小別墅門窗緊鎖,沒有進出的地方,敲門也無人應答。警察們對視幾眼,還是先來蘇廷那裡確認了番訊息,“蘇先生您確定您女兒就在這間屋子裡?”
蘇廷看了周善一眼,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沒錯。”
為首的警察面色很嚴肅,“那好,我們已經帶來了搜查令,請蘇先生你們退後一下,我讓幾個弟兄來撞門。”
走在最前面的周善卻無辜地擰開門把手,“開了。”
那個警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快步衝上前去,晃了晃門把手,“不可能啊,我剛剛敲門時還是鎖死的。”
周善微微一笑,“那估計是你看錯了吧。”
就在這時,周善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她臉色一變,沒有心情調笑了,“趕緊進去救人!”
說完,周善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眾人眼前。
為首的那個警察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他的世界觀彷彿崩塌了一樣,“我的媽呀,這都什麼人?”
他話音還未落,就看見周善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回到了原來她站著的地方,她的神色很凝重,“二樓。”
……
警察們:修煉了二十多年的馬克思主義唯物觀可能要碎了。
公事要緊,警察們勉強忽視了眼前的種種不科學,他們也聞到了那股血腥跟臭味。警察交流了下眼色,握著槍就直奔二樓而去。
很快在二樓,他們見到了地獄一般的景象:滿地的斷臂殘肢,傷口處參差不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出來的一樣,二樓的地板上糊著黑糊糊的血,肉渣甩得到處都是,幾個血糊糊的頭被隨意扔著。
警察們也不是鐵人,見狀紛紛跑出房間狂吐不止。
蘇廷跟苟芳雲本來也想上二樓,但是他們很快就被周善懷裡的人影給吸引住了全部心神,“兆美!”
周善從屋裡救出的人正是蘇兆美,蘇兆美原本是個頂漂亮的可人兒,就在她失蹤的這三天裡,卻被折磨得不像個人形,渾身都是血。她身上穿著的婚紗破破爛爛的,像是被人撕碎了一樣,只能勉強遮住緊要部位。
帝都積雪未化,那棟別墅裡不知道為什麼又沒開暖氣,蘇兆美已經被凍得渾身硬邦邦,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所以周善決定先把她帶出來救治。
救護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幾人連忙把蘇兆美抬到救護車上,把空調往上調了好幾攝氏度。
周善伸手示意蘇兆美用布條給纏得結實的腰間,“致命傷在這裡,我已經幫她止過血了。你們注意點。”
說完那句話,她就跳下了救護車。
苟芳雲急忙把頭探出去,“大師你去幹嘛?”
周善點頭致意,“捉兇手。”
她們到時別墅裡除了受害者的屍體跟蘇兆美以外已經沒有別人了。周善從那一房間的斷臂殘肢裡很快就看出來,那些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