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手做嘛?委託給噴繪公司不就好了。”漠然看向一旁忙著做粉絲應援燈牌的我和王川,雖不想我們大費周折,但心裡卻是很感動。
“要的要的呀,王川你再遞給我6個小彩燈,我的快粘完了。”我和王川去裝飾材料城買了泡沫板和led燈,打算晚會現場一人舉一個,正熱火朝天的做著呢。我的牌子寫著“漠然最帥!”她的牌子寫著“男神漠然!”漠然臺裡辦年中晚會,每年年中和年終都是大型晚會,相當於演唱會表彰會一體的節目,其中一環節便是邀請十佳主持人登臺演唱,實況轉播到衛視。
晚會這天,我和王川隨漠然早早的來,在後臺看化妝師給漠然上妝,過最後一遍的彩排。對於一個老男人還要化妝這件事我已經習慣了,因為他每次錄完節目回來,都要拿我的卸妝油卸妝膏卸掉眉筆粉底液和近膚色的口紅。
“你好,可以用我的給漠然化嗎?我專門挑選了適合男生用色號的放在了裡面。”我將化妝包呈現給化妝師,想著自己用的化妝品怎麼也比公用的質量會好些,擔心傷漠然面板,所以特意有所準備,如果效果好以後可以一直用下去。
“行,沒問題。這些還挺好的,定完妝漠然老師肯定更帥。”化妝師同意了我的請求。
“也是你化的好。”漠然謙虛地應聲。
一切就緒,晚會開始。我和王川坐在臺下的區,等待漠然上場,他選擇演唱的曲目是張國榮的《春夏秋冬》和《風繼續吹》,這兩首歌是我幫他選的。臺裡下達分發曲目時,我撒嬌的央求漠然,可不可以學一學我偶像的歌,把我喜歡的歌唱進電視裡。漠然同意,於是我幫他糾正粵語發音,經過我的訓練,他已經唱得很好了。
“你快看,後面有人也舉了漠然的氣球誒!”等待的百無聊賴中,我四處張望望向後面。
“哈!還有人寫要嫁給漠然啊,你可要小心了!”王川隨我望向後方,黑壓壓的看不清是何人這麼潮,製作了四個氫氣球,分別寫著“嫁給漠然”。
“到漠然啦到漠然啦!你看一會兒電梯就該升上來了。”當晚會整場響起《春夏秋冬》的前奏,我驚叫著不自主地搖晃了下王川。喜歡的歌,男朋友唱,感覺像是對著千萬人向我表白。
“秋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秋風即使帶涼,亦漂亮。”起聲悠悠的傳來這句歌詞,漠然將如泣如訴卻又不悲不喜的意境演繹的淋漓盡致。
“春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春風彷彿愛情,在醞釀;初春中的你撩動我幻想,就像嫩綠草使春雨香。”迷離中,我憶起了蒼洄。回憶起24歲的一個春天,我在國金二樓的鏡子照了照,對著它笑了笑,等待再次與蒼洄見面。那時候的不知道,這將是一場令今生沒有遺憾的感情。
“剛才電話響有人找,漠然唱歌呢沒接,我去給人回一個。你在這兒等我,別亂跑啊。”王川大聲地在我耳畔告知,掩過鼎沸的雜音。尤其是最後那一句。
漠然退場,王川也不在,我舉著牌子感覺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好慢呀。又過了會兒,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王川回來,好急呀,我想趕去後臺看看漠然,我已經忍不住要誇讚他在臺上的芳華絕代了。可是我要是走了牌子沒人拿,又想起王川特意囑咐我別亂跑、等她。
“你是有事要出去嗎?我可以幫你看著燈牌。”坐在我旁邊的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看出了我左顧右盼的焦灼。
“那太好了,謝謝!”區一般坐的都是主持人的朋友家屬,所以我放心的交給了這位男士保管道了謝就匆匆離去找漠然了。
我沿著通道往後臺走,走到門口過了安檢並且出示了臺裡製作分發給親朋好友的pass卡。休息區沒看見漠然,走到化妝間也沒找到他,後臺有好幾個出口,我就挨個找,激動的已經忘記了要發個訊息或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在哪兒了。
當我找到一條狹窄的通道時,不幸的一幕發生了。
如果我沒有去晚會現場,該多好;如果我去了晚會現場但沒有走去後臺找漠然,該多好;如果我去了晚會現場又走去後臺找漠然但沒有找到這條狹窄寂寥的通道,該多好。就不會眼見著晴天霹靂在如此逼仄的空間裡振聾發聵到心慌、眩暈、剎時模糊。
“行啊你小子,風采不減當年啊。”王川一改我對她已有的認知,快人快語變成了嫵媚撩人,指尖遊走在漠然的側臉。
“不光不減,還老當益壯呢。試試不?”漠然的左手放在了她纖細的腰窩上。
我的男朋友,於此際,正和我逐漸信任了的好朋友,勾肩搭背,撥雨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