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力戰梅子等事簡要道來,只是略去了狐巫之谷和幻花一段。
這些事情關係重大,牧天要單獨細問師父。
聽罷,神郎波瀾不驚,只是淡淡道:“該來的總會來!小小妖魂本不足慮,只是怕她手中握有‘天佛之眼’,洞穿三界內的秘密,那才有些麻煩!”
牧天鴉兒不知神郎所指三界內的秘密是什麼,但料想必不會是小事。
神郎話鋒一轉,笑道:“天兒,有了烏龍,將來你會如魚得水!”
“可是那烏龍似乎心有不甘。”想起烏龍的每次的不要輕易召喚囑咐,牧天不由微微嘆道。
“哦!”這似乎有些出乎神郎的預料,“做我滄海傳人的坐騎還辱沒了它不曾?”
牧天臉一紅,道:“想那龍涎妖魔同體,修為通天,徒兒與他相比不過亞仙之境,著實是差了些。”
“哈哈哈”,聽了牧天之言,神郎突然仰天大笑,笑聲震遍寒荒,迴盪天地。牧天鴉兒均被震得有些頭暈目眩。
“妖魔同體,修為通天?天兒,神州闖蕩半載,你怎麼少了我滄海睥睨天下,力定神州的氣勢?”
神郎眼中神光微現,身上淡淡光暈散開,方圓十丈之內的積雪居然無聲無息間化氣消散,這樣的氣勢足以讓仙佛側目。
牧天還好,鴉兒則睜大了眼睛。
此時牧天忙跪倒在地,道:“徒兒無能,給滄海蒙羞!”
神郎看看牧天,收了那驚天的氣勢,嘆道:“看來是我估計不足,沒想到形勢變化如此之快,今夜三更,你在後山等我!一個小小烏龍竟敢小視我滄海傳人,著實不該!”然後又自語道:“看來這三界至尊之身,終有一日要破繭而出”
牧天心中一喜,自己半載歷練,雖偶有突破之相,但終難再進一步,今夜三更師父必有秘傳。
神郎不再多言,轉頭向鴉兒,眼神輕輕一掃,頷首道:“鴉兒姑娘,金烏聖體,天妖之境指日可待!”
鴉兒還震驚於神郎剛才的威勢,聽了神郎之語,忙謙虛道:“前輩謬讚,鴉兒不過體質特別,實無太多本事。如前輩般修為,才是絕世高人!”
神郎不置可否,又看了看鴉兒,想說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天色已暗,夜幕深垂。月色清冷,繁星滿天。
後山,一個身影,負手而立,任夜風吹動兩鬢白髮。他雙眸滿含滄桑,遙望北方。
北方正是三界聖山的方向,儘管結界阻隔,不見那玉龍索橋,也不見那直衝雲霄的聖山,但那身影依舊在眺望,那曾讓他魂牽夢縈的地方。
“師父!”牧天默默地站在了神郎身後。
“嗯!”神郎微微點頭,卻未迴轉身形。
“師父,白日裡的雪鳥是師祖喚您回山嗎?”
神郎神色黯然,搖搖道:“雪鳥靜極思動,聖山咫尺天涯!”
看著神郎的背影,牧天能感覺到師父眼神中的落寞。
迴歸聖山,拜見師父,這是神郎最大的心願。
“師父,師叔說師祖尚未出關,但已答應見您,師祖出關之日,便是見您之時,還望您再等些時日!”
神郎默默點頭,距上次與冷玉相見已近二十載,再等幾年又有何妨?
“既無雪鳥召喚,師父您怎麼在這萬里寒荒?”
神郎微微一嘆道:“妖魂出世,三界震動!浩劫不遠,我便浪跡寒荒,以防不測。”
牧天心中感嘆,師父放心不下三界聖山,才趕到寒荒,可是當年立有誓言,沒有召喚不能進入聖山,只能徘徊在三界聖山之外。
一衣帶水,咫尺天涯,這個中滋味牧天亦能品味一二。
神郎又道:“天兒,半載以來,你遇到不少神州高手吧?”
牧天不知師父何意,應了一聲。
“想必以那妖魂為最?”
牧天腦海中瞬間閃過狐巫之谷的白衣女子和姑母幻花,這二人的修為遠在妖魂之上。
“怎麼,你還遇到了比妖魂還要厲害的高手?”聽不見牧天響應,神郎又問道。
“師父,你可曾聽說過東方崇嶺的狐巫之谷?”
“狐巫之谷?”神郎輕輕的搖了搖頭。神州浩大,很多地方其實不被人知。
“狐巫之谷內有一白衣女人,妖法無敵,青燃古燈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哦?”神郎一聽,不由轉過身來。能讓青燃失色的人物,神州之上怕是沒有。
牧天把自己在狐巫之谷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