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了,只有守夜巡邏的還在附近徘徊。他脫了衣裳正準備上床睡覺,忽聽得外面有異樣的響動。出來問守帳計程車兵:“外頭髮生什麼事?”
士兵一臉茫然,“不曾發生什麼事啊。”
端木瞿皺皺眉頭,吩咐下去:“叫巡邏計程車兵警醒點。”
士兵領命去了。
端木瞿回營帳,這才躺下去睡覺。半夜都沒有一絲聲響,所以睡得極沉。天還未大亮,忽然有士兵來報,“丞相,大事不妙了!”
端木瞿從床上翻起來,鎮定自若:“發生什麼事?”
“糧草庫一夜之間成了泥沙庫。米都被泥給堆了!”
端木瞿神色一變。毀人糧草雖然是最土的手段,同樣卻是最奏效的。“他們如何找到糧庫的?”
那士兵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屬下不知。”
“飯桶!”端木瞿負手在身後吼道,“叫你們多派人巡邏,結果怎麼樣?!還是讓人鑽了空子,昨夜值夜計程車兵重則二十大板,以示懲戒!若再不仔細些,斬!”
士兵瑟瑟縮縮地下去。醉露網又被他一聲喝回來。忙問:“丞相還有什麼吩咐。”
“糧草庫一事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就幾個將軍並伙房的人而已。”
“封鎖訊息。暫不叫他們知道。”
那士兵忙領命去了。一個將軍進來,“丞相,如今糧草被毀,要如何是好?”
端木瞿一時也想不到辦法。糧草是最大的問題,但昨夜敵方能悄聲無息地跑入他們營地的問題更為緊要!隨即傳令下去徹查,看糧草庫附近是否有密道。城內是否可以不透過城門直通到這裡。
他們還在排查。端木瞿坐在營中,眉頭緊皺。如今糧草地事情要怎麼解決才好。這事直接關係著士兵的生計,吃不飽,哪來的力氣打戰。再者,敵人都可以深入營中毀了他們的糧草,難保哪一天在睡夢中就被他們不知不覺毒死了。這對於他們來講太過於恐慌。
他們可以從城中少許應些出來,但是營裡這麼多士兵……不知道那些米混了泥的還能不能勉強吃。如果不能的話,今天中午地伙食就先成了個大問題。醉露網
頓時叫來幾個將軍商議這件事,幾個人都是想破了頭都想不出法子來。只說:“實在不成,只能把幾隻牲蓄宰了。一人分一些肉。廚房昨兒還剩些饅頭。晚上的伙食我們想辦法看能不能從城中運一些出來。”
然鑑月早已通知全國的米商都不能給端木瞿供米。那些人不敢得罪皇帝身邊的人,再加上對端木瞿沒什麼好感,自然關了門不做生意,就算將軍進城去詢問,也都被趕了回來。心裡著實鬱悶地慌。這下一來,士兵餓肚子,士氣低下。他們再來幾個突擊,他們定要輸得慘敗。
灰頭喪氣地回到營地,端木瞿聽說親自出馬,然還未進城,沐豫地親兵便殺將過來,一場戰役在士兵腹部空蕩蕩的情況下拉開序幕,其戰果可想而知。獲捷的訊息傳到瑨璃耳中,她欣喜地喚來鑑月,“你究竟使了什麼妙計?”
鑑月方將江居雲的法子說了。瑨璃皺了皺眉,毀人糧草雖然是不恥行為,他但兵不厭詐,能獲勝才是最關鍵的。她終究婦人之仁,糧草被毀,想到的自是那些要捱餓地士兵。“據你看,多久能把他們拿下?”
“不出三日。”
慕容瀟天晚進宮向瑨璃彙報王府情況,瑨璃見他精神不大好,柔聲道:“我知道你們主僕一場你很難過,只是還要打起精神一些。王府裡還有許多事情還要你料理吧。王妃和幾位側妃可知道王爺逝去的訊息了?”
“還不知道,”慕容瀟黯然道,“王爺去之前曾經有過回光反照,說是封鎖訊息不讓人知道地。當時他跟前只有兩三個人。”
“他還說了什麼麼?”瑨璃不由也悲慼起來。
“只說讓皇上好好統治江山。讓微臣等人盡心輔助。”
瑨璃點了點頭。他自知自己無望,所以希望他的屬下們她輔佐她的,是麼?他的那些野心,在沒有成形之前就已經湮滅了。世上逝去的,不過是一個極溫厚高德地王爺。他高風亮潔,一生都光明磊落。這樣記載在史冊上,也極潔白和叫人敬佩。
慕容瀟回到王府門口,見霍司崖在門口徘徊,便上前道:“霍兄。”
霍司崖點頭問候,慕容瀟只當他是來找瑨璃,“她在皇宮內。”
“我知道,”霍司崖道,“我來看沐豫。他可好?”
慕容瀟的臉色變了一變。霍司崖與王爺關係不一般,這在王府裡面只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