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冷淡的?他到底是用何種心情對待她呢?她真的不懂。
用完餐,丹恩。辛頓等人向公爵致謝,感謝他這幾天的招待。
“安瑟小姐,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在倫敦見面,你不來一定會後悔的。”瑪格麗特仍不放棄遊說鬼子瑟。
鬼子瑟笑得牽強的客氣回答:“願有如此的機會,我祝福你們一路平安,玩得愉快。”
丹恩。辛頓一行人趕著要快些上路,所以不再多停留;公爵送他們出餐廳,福斯上校也隨著走出,餐廳裡只剩鬼子瑟一人。
她有種被遺棄的感覺,更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所以她好勝的扶著桌子站起,受傷的腳一踩到地上就極不舒服的讓她皺緊眉頭。她咬牙忍痛,一拐一拐的摸索著身旁的椅背桌子,拖著腳步離開。
不過鬼子瑟才走兩三步,公爵便返身回到了餐廳,見她這模樣,不悅輕斥:“達格醫生不是吩咐過不可以下地走路?你怎麼不聽話!”來到鬼子瑟身旁要幫忙,卻被拒絕。
“我沒那麼嬌貴,可以自己來的!”推拒公爵的援手,有些賭氣的要自行走開。
公爵卻冷笑開口:“還是你想讓福斯上校來幫你,我可以叫愛德華來的。”
“我誰都不要,我靠我自己就可以了!”他的冷言冷語教鬼子瑟氣憤的頂回去,移動腳步想離開。
公爵一閃身就來到她面前,阻擋了路,挑眉譏諷:“為什麼發脾氣?剛才你不是和愛德華聊得很愉快,怎麼現在就不高興了?難道我這麼惹你討厭嗎?”
他這話像針般刺人,鬼子瑟忍不住眼眶紅了,顫抖著擠出聲音:“我那有資格討厭任何人,我只是恨自己沒用,這樣可以嗎!”說完,她傷心的顧不了自己腳痛就想跑開,可是腳一用力,痛得她站不住的往前倒下。
公爵見狀急急扶住了她。
“該死的!你在胡來什麼!這樣會加重腳傷的!”
鬼子瑟無語,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
公爵臉色更加沉凝,二話不說就抱起了她,大步走出餐廳,回到起居室,把她放回原來的躺椅上。
見她眼淚掉個不停,公爵煩躁地叫:“老天!你別再哭了,這樣好似我在欺負你般,上天見證,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見他急著撇清責任的模樣,鬼子瑟頭更加垂下,眼淚落得更兇了,心中只有難過。
公爵見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流淚,而他卻什麼也不能做。他無奈的蹲下身,大手輕抬起鬼子瑟的臉。“不要哭了,你……別哭了。”本還強硬的語氣,在看到她含淚的大眼、滿臉的委屈,頰上猶掛著晶瑩的淚珠時不禁軟化。
“別哭了。”他用大掌為她拭去淚珠,目光卻無法離開她哀愁的眼眸,他掙扎了下,仍是剋制不了自己的慾望,驀然湊上了自己的唇,吻住了鬼子瑟。
鬼子瑟呆了半晌,明白他在做什麼後,立刻閉起了眼,全心全意去回應這個吻。
這熱情似火焰的吻,燒灼著兩個人的心,洋溢著難以言喻的甜美快樂。
好一會兒後,公爵先回過神來,他忙推開鬼子瑟,臉上是驚訝與不可置信。
“上帝,我一定是瘋了!”
他低叫,人急忙站起,濃密的眉毛蹙成了一直線,神情冷肅,彷彿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般。“我需要時間想想這一切。”丟下這句話,他腳步飛快的匆匆離去。
鬼子瑟用手指撫著自己的雙唇,安東尼。辛頓剛才吻了她,他竟然吻了自己!她的心歡喜的顫慄著,可他隨後表現出的嫌棄冷漠卻教她心傷。難道他認為她沒資格接受他的吻嗎?還是他在氣自己竟會吻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呢?原來在他心中,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
這樣的想法打碎了她的心,讓她更加傷心的掩面哭泣。
而這天下午,她除了哭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到了晚上,鬼子瑟一個人用餐,只不同是她在起居室裡;用完晚餐,來了兩個高大的女僕合力扶著她回房。
沐浴後,女僕幫她換上了睡衣,讓她在床上躺下,詢問她沒有別的事後,便離開了。
鬼子瑟起身在床上坐著。還這麼早她怎睡得著?看向被窗簾掩住的陽臺,她忽然起了想看夜景的念頭。
想做就做,她緩緩的下床,站好後,提著裙襬讓受傷的腳不落地,像小時候玩跳房子那般,一跳一跳的跳到陽臺前,將窗簾拉開,開啟落地窗,小心的跳過門檻來到陽臺。
鬼子瑟靠在冰涼的大理石欄杆上,仰望天空,只見黝黑的夜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