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活血化淤對於在馬上端坐了一天的騎兵,就比較重要了。
不過都是年輕的人營地裡,在夜晚並不會太清靜。一些小節目又或者比賽之類的事情,在篝火之間的空地上進行著。
趙伏波的營帳距離朱莉安娜她們的並不遠,等到趙伏波到時,驚訝的看到朱莉安娜正在拉著索菲婭與艾麗莎的手,甚至包括科特總督卡洛斯一起,在那兒做天主教的祈禱呢。
“你?你不是信真主的嗎?”
趙伏波坐在椅子上,驚訝的看著艾麗莎。等到他們一祈禱完,向艾麗莎追問了一句。艾麗莎大約是誤會了趙伏波反應,流露出一些害怕的神色來。
“我……我……”
“艾麗莎,沒什麼的,伏波他什麼都不信的!”
明顯的,朱莉安娜的解釋,使艾麗莎放下心來。
“以及在開羅的宮廷裡時,珍珠王妃……哦不對,珍珠姐姐說我的身世不可以信真主,所以我只是……”
“哦……”
趙伏波這才明白,那天夜裡艾麗莎告訴自己她信真主,不過是為了討自己的喜歡。
“好吧,無所謂的!信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大家開心就好!朱莉安娜,吃過飯了有時間嗎?”
趙伏波的後半句,完全使用了漢語。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抬起眼睛,看著朱莉安娜的海樣的眸子。的確正如同燕麗莎所說的那樣,一股淡淡的憂愁瀰漫在她的眸子裡。趙伏波埋怨自己沒有早些發現,心中只是擔心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會不會使她在下面的交戰之中受到什麼傷害。
朱莉安娜剛剛拿起趙伏波送給她的那付銀製刀叉,儘管這麼久她依然還是不喜歡使用筷子。趙伏波的話使她的目光之中掠過一絲忙亂,這使趙伏波更加肯定,朱莉安娜有些什麼事情瞞著他。
晚飯後的軍營裡,變得更加熱鬧起來。趙伏波與朱莉安娜離開人群,來到了營地外面的一處小山崗。如同埃及常常可見的那種小山丘一樣,山丘上有著一些在埃及的冬天,變得枯黃而又柔軟的草,一些不高的樹木林立在崗上。
從出了門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的朱莉安娜只是默默的跟隨在趙伏波的身邊。她知道,要來的終究要來,而有一些事情大概也應該到了要告訴趙伏波的時候。
當兩人並排站在小山崗上的時候,她沒有料到,趙伏波並沒有開口詢問,而只是與她一起靜靜的立在了小山崗上。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少女的心總是敏感的,尤其宋詞是中國的傳統詩詞之中,最華麗、最綺麗的一段文化。可以說,在蒙元改變中華文化精髓之前,形成的最精緻的中華文化。
隨著趙伏波的低吟,夜風掠過了小山丘,“嘩啦啦”的聲音,就如同在附合著這憂傷的宋詞。那種詞間透露出來的思念,在這樣的夜裡簡直呼之欲出。
雖然已經精通了漢語的朱莉安娜聽得出來這首詞的意境,但她不理解趙伏波為何會念這樣的一首悲傷的詩詞來給自己聽。不過那種悲傷的心境,卻已經感染到了她。
不知不覺之中,她靠在趙伏波的身邊。而趙伏波的胳膊搭在她的肩頭,使她可以很容易的靠在自己身上。這時趙伏波說起話來的時候,聲音低沉而又溫柔。
“朱莉安娜,知道為何我要讀這首詞嗎?意境很憂傷,但我想說的是,我絕對不喜歡那樣的感覺。我希望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你都可以快樂下去,就算有一天是那首詞裡的情景,我不希望我沒有付出足夠的關愛,而追悔未及!”
52章 我叫綺麗爾
歐洲人不大容易明白中國的詩詞,那種意境的結合雖然就詩詞而論,都差不多。不過朱莉安娜與舒鈺兒呆得久了,自然也多少懂得一些。
她還在品味著這首詞的時候,趙伏波的話與這種詞的內容疊加起來,構成了一種相當淒涼的味道。甚至朱莉安娜的心,也因為那種淒涼而悸動。因為她真的有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不敢說出來。
抬著看著天空皎潔的月、聽著使山崗上的樹木搖曳的風,那“嘩啦啦的”樹葉聲,就像是自己心底想要發出的哭喊一樣。下意識裡朱莉安娜感覺到寒冷,她把身上的黑色披風裹得嚴實了一些。
趙伏波感覺得到朱莉安娜身上的顫抖,他把自己的披風與朱莉安娜的重在一起,包裹上她高挑的身體。
“見鬼,這該是一個浪漫的夜晚啊,看著這樣的月光,該是一種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