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軒卻是搖了搖頭。“不過看賢妃娘娘自有孕以來,面色紅潤,身材漸腴,應該並無大礙才對。”
“那。”冷夜軒有些尷尬,試圖用咳嗽來掩飾著。“咳,你覺得,賢妃的肚子有無可能是雙生子?”
“雙生子?”上官逸塵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夏霓裳曾經派人傳他去過蕭珏宮。
而所問之事,正是賢妃的胎,是否是雙生之象。
上官逸塵並非蠢笨之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那賢妃的肚子,著實較尋常婦人的要大了許多,若說是雙生子也並不是不可能,可若不是,那麼。
上官逸塵不敢再想下去,他連忙跪倒在地上。
“臣不知,若是皇上不棄,臣可以平安為由,替賢妃娘娘把脈看看。”上官逸塵當然知曉皇上所想,也明白一定是夏霓裳在冷夜軒面前說過什麼了,冷夜軒才會有如此的動作。
“好。”冷夜軒緊皺著眉頭,顯示出如今他非常不悅。“明天一早,你就以朕的名義,去把脈吧。”
素來,照顧蘇沁晗的胎,都是太后娘娘用了多年的老太醫,那麼是不是就是說,這件事,是太后默許的呢?
冷夜軒的心裡,劃過了一道又一道的疑問。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裡深深的紮根,不會輕易拔除了。
“是。”上官逸塵答應著。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此時,冷汗津津。自古伴君如伴虎,不管這事最後結果如何,那蘇沁晗怕是不會再得寵了。
第二天,照顧蘇沁晗的太醫有事請假,便由上官逸塵前去把脈。
自煙綺宮歸來後,他便是又去了睿宇殿。
當天,冷夜軒和上官逸塵閉門談了許久,只是把所有的隨侍宮人盡數攆出,無人知曉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唯一知曉的,便是冷夜軒好似跟上官逸塵發了怒,在他走後,接連砸碎了一整套的汝窯瓷碗。
夏霓裳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蕭珏宮的後院,給那些花花草草修剪枝葉。
“娘娘,聽說皇上發了大怒了。”雲依在夏霓裳的旁邊,給她遞著剪刀。
“看來,皇上已經知曉了。”夏霓裳聽了之後,連頭都沒有抬,只是弄著她自己的事。
“娘娘真是神機妙算啊。”雲依怎麼也想不到,她是如何讓上官逸塵幫她說話的。
其實,雲依想多了,夏霓裳什麼都沒跟上官逸塵說。她只是問了問他,若非不是雙生子,明明三四個月的肚子,還會有什麼原因像五六個月大。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夏霓裳只是在上官逸塵和冷夜軒的心裡,留下一個疑點,至於到底能不能查出來,或是查出什麼來,都跟夏霓裳無關。
“不是本宮厲害。”夏霓裳拿起一枝早已枯萎的花枝,用剪子毫不留情的就剪了下去,霎那間,根枝分離。“冬日裡那些花枝雖然枯萎,可若是不剪掉,等到春日來臨,它們還會發芽。可是一旦裡子壞了,再怎麼努力開出的花,也是不好的。”
若單單聽,只怕是以為夏霓裳在說養花之道,可是,雲依卻是會心的一笑。
冷夜軒並沒有將蘇沁晗如何,只是再有一次她無理取鬧的時候,斥責了她,命她在煙綺宮裡安心養胎,閒事莫管。這可是相當於變相的軟禁啊,就是不知道蘇沁晗作何感想。
其實,夏霓裳知曉上官逸塵說了些什麼,這並不難猜。
以上官逸塵的腦子,自然不會直接跟冷夜軒說,賢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他只會說,臣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賢妃娘娘的肚子裡是雙生子。不過,之前也有過婦人懷孕時無法把脈看出的。所以,保險起見,冷夜軒會等到那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再做打算。
不過,這件事卻始終如魚鯁在喉,弄的冷夜軒憤恨不已。
天氣越來越冷了,蘊浠也過了一週歲的生辰,漸漸的變得愛說話了起來。如今漫天的大雪,她卻好像是喜歡那雪花一般,整日裡吵著要出去。
夏霓裳也是耐她不得,只得找了一天氣晴朗的日子,命扇兮將她穿的厚厚的,才敢抱著出去了。
蘊浠已經會走路了,自然是不肯一直呆在母妃的懷裡,便是掙扎著要下去。
夏霓裳見周圍都有大雪覆蓋,若是摔倒了,只怕也並不會傷到,才肯將她放在地上,讓她慢慢的玩著。
她看著女兒在雪地裡肆無忌憚的跑著,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正笑著,一隻小皮球滾到了她的面前。
“奴婢參見純妃娘娘,娘娘萬福。”一個粉衣侍女跑了出來,臉上緋紅一片,還帶著些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