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挪出點了。”楊豐必須先把這事搞清楚,所以只能敷衍一下。
“那老朽就先謝過了。”榮宗敬舉杯說道,他們估計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也沒把希望完全寄託在楊豐身上。
楊豐原本第二天直接返回北平的,可是還沒等他走,又被宋子文請去了。
“楊老弟,聽說你喜歡翡翠?那看看這件怎麼樣?”宋子文笑著開啟一個小箱子。
“我擦!”楊豐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裡面是一個小西瓜大的翡翠球,純淨通透的綠色,看著就恍如一泓碧水,沒有一絲雜質,說實話真像小時候玩的玻璃珠放大了。
“好東西!”楊豐愛不釋手般撫摸著。
“送你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宋子文笑著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楊豐眉開眼笑地抱出來,舉到眼前對著太陽看著。
“我就欣賞你這個爽快勁!不矯柔造作,和你這傢伙打交道,不需要費腦筋。”宋子文說道。
“您這話我愛聽,我這個人就喜歡直來直去。”楊豐放下翡翠球說道。
“對了。聽說昨晚榮家老大請你了!”宋子文笑著招呼他坐下,然後下人奉上茶,邊喝著茶邊說道。
“對,好像他們申新遇上了麻煩,問我有沒有興趣入股。”楊豐隨口說道。
“這榮家擴張太快了,一點不考慮後果。一味地做大,這些年被他們吞併了多少紗廠?現在鬧到這種地步也是咎由自取。”宋子文淡淡的說。
原來幕後黑手在這兒,楊豐立刻就明白為什麼陳光甫不敢給榮家放貸了,國舅爺壓著,他自然不敢,宋子文這個中國銀行董事長,實際上就是上海銀行業聯盟的盟主,包括陳光甫也是董事會成員。
“榮家倒下恐怕影響會很大吧?”楊豐試探著問。
“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政府接手了,反正不能讓那麼多工人失業。”宋子文嘆了口氣說道。
尼瑪。這才是你們的目的吧!楊豐打心底裡鄙視這幫官商,純粹把民間商人當豬養,肥了就下刀子,說是國有實際上到頭來還不是你們的?
帶著一肚子的腹誹楊豐登上了回北平的飛機,宋子文既然點明,那就是要自己別插手,他自然沒興趣趟這趟混水,他跟榮家又沒親沒故。犯不上為他們招惹中國最大的一條鯊魚。
不過這事確實讓他很噁心,不管榮家經營中出什麼問題。在這件事上政府需要做的應該是拉他們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圖謀人家的家產。
回到北平一下飛機,就被劉海寧叫去了。
“楊賢侄,榮家找你借錢了?”劉海寧見面就問道。
楊豐點了點頭。
“到底是什麼情況?”
“政府,或者說宋子文。應該還有他大姐夫,想趁機圖謀榮家的資產。”
“我就說嘛,什麼人能把他們兄弟逼到這個份上,連陳光甫都不敢伸手,可憐巴巴地來求咱們。這幫傢伙也太黑了,翻臉不認人啊,這不是老蔣打天下時,求他們籌措軍費的時候了。”劉海寧冷笑著說。
“您看榮家能不能撐過去?”
“不好說,他們這一手玩得太下作,恐怕會引起公憤,再說宋孔兩家也不是一手遮天,榮家也不是沒有人撐腰,運作好了還能有一線生機。”劉海寧說。
“您的意思是雪中送炭?不過宋子文已經暗示過我了,再插手就是駁他面子了。”楊豐說,拿人家手短,自己既然收了宋子文的東西,再去破壞人家的好事,就顯得很不厚道了。
“那就算了。”劉海寧有些黯然地說。
“您真想拉他們一把?”楊豐有些奇怪地問,按說他和榮家也是泛泛之交,完全沒必要淌這混水。
“說句不好聽的,只是兔死狐悲而已,南京這些新貴們越來越貪,手伸得越來越長,雖然咱們在北方,暫時他們手還伸不到這裡,可早晚免不了這一天,咱們這時候只能守望互住,我是想借這件事,跟南邊這些人形成一個默契而已。”劉海寧說道。
“您要是真想的話,倒不是沒有操作的餘地。”楊豐沉吟了一下說。
“怎麼做,首先咱們不能讓宋子文知道。”
“從外面找個代理人,比如說司徒美堂,我想如果把事情向他說明,他會幫這個忙的,而且他身份超然,不論宋孔都拿他無可奈何。”楊豐說道。
司徒美堂實際上已經算是他的盟友,jy公司有大量華人僱員,而且正在合作搞人才培養,航空學校已經開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