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想很快就會結束的。”楊豐奸笑著說。
旁邊有士兵趕緊給他們安排好茶具,兩人在遮陽傘下,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起了美國的經濟形勢。
“現在的經濟還是不容樂觀啊!”在楊豐面前,詹森也沒必要遮掩什麼,他很清楚楊豐在美國經濟中所扮演的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美國的經濟說白了就是一點,生產能力嚴重過剩,必須砍掉一部分,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但卻是必須面對的,如果不想承受這種痛苦,那麼就必須採取一種更激進的方式,戰爭,用一場戰爭來刺激經濟。
我實在無法理解,國會那幫傢伙是怎麼想的,一方面為生產過剩急得抓耳撓腮,一方面卻死死抱著孤立主義。難道他們不明白,解決經濟危機的最有效手段只有兩個嗎?
大規模基礎建設,或者一場適度的戰爭,基礎建設羅斯福已經在做了,但這還不夠,美國還需要一場戰爭。做縮頭烏龜是沒有出頭之日的。”楊豐毫不客氣地說道。
詹森心想你當然歡迎戰爭了,美國除了日本再也沒有戰爭的物件,真要和日本打起來,中國可就舒服多了,再說你那洛克希德公司,切諾基公司要麼生產軍火,要麼生產半軍火,真打起來你還不得財源滾滾啊!
“楊,我們都不喜歡戰爭。美利堅合眾國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詹森聳聳肩說道。
楊豐心想拉倒吧你們,就你們還愛好和平,你們只不過膽子還不夠肥罷了,欺軟怕硬,不見兔子不撒鷹而已,真確定了沒有危險,你們發動戰爭比誰都積急,拳打薩達姆。腳踢卡扎非,連屁大的格瑞那達都不放過。普沙皇號一嗓子立刻就萎了。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的經濟形勢,正聊得深入的時候,突然灤河上傳來一連串難以置信的驚叫聲,然後就看見那些正在捕魚的日本士兵們,一個個茫然地看著河面,一條條大大小小的死魚正翻著肚皮在河面上抽搐著。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多得都有點令人髮指了,甚至到最後連淤泥裡的甲魚,泥鰍都漂了出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詹森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不太清楚,缺氧吧?”楊豐奸笑著搖了搖頭。
詹森看看他的笑容。再看看河水中那些悲憤絕望的日軍士兵,立刻明白了,忍著笑說道:“楊,看來中國的環境問題也很嚴重啊!”
岡田中佐都快氣瘋了,做為一個愛護士兵的指揮官,他一直在和部下同甘共苦,也就是說分食那一點可憐的野戰食品,沒有了野戰食品就一起吃野菜,甚至吃地裡挖出來的蚯蚓,簡直都已經吃得痛不欲生了,好不容易想起河裡有魚,這才算找到一條不是那麼屈辱的活路,誰知道居然又被楊豐下了毒。
肯定是楊豐乾的,絕對不可能有旁人,說實話現在就連他也有了開槍的衝動,不過終於還是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這邊只要一開槍,立刻就是鋪天蓋地的炮火砸過來,到時候恐怕一個都跑不了。
增援的一個大隊已經到了,可是卻被保安師堵在北面,這兩天楊豐的運輸機連續空投下超過五千人的兵力,構築了兩條防線,一條堵援軍,一條封鎖橋頭,增援的日軍拿眼睛都能看見這邊,可是卻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岡田大隊在飢餓中掙扎。
悲憤的岡田大隊長看了看超過一千米外,和美國大使一起奸笑著看著自己的楊豐,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命令士兵繼續去挖野菜找蚯蚓去了。
這時候一名士兵晃晃悠悠走過來。
“你要試毒?”岡田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他,皇軍就是不缺勇士啊,說起來他自己看著滿河面的死魚,也有一種控制不住咬上一口的**。
“是的,大隊長閣下,我實在無法忍受吃蚯蚓和蟲子時,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了,如果再吃那些東西,我寧願被毒死!”這名士兵一臉絕然地說。
“去吧,如果成功了,我會升你做軍曹的。”岡田心有慼慼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試驗的結果讓日本人很振奮,這傢伙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說來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是一條河,一條魚還能吃進多少毒藥去。
早就被餓急眼的日軍士兵哪還顧得上管別的,一個個歡呼著衝進河裡,用頭盔端,用手抓,用刺刀串,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把死魚抓上岸,然後烤得烤,煮得煮,夕陽西下的美景中一片炊煙裊裊的祥和景象,把對岸的楊豐看得使勁掐自己腮幫子,恍如置身幻境。
“你敢吃嗎?”他用恍惚地目光看著旁邊的警衛團長。
“不敢!”警衛團長趕緊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