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米洛小姐只請了克利夫蘭一個人?難道你偷看了她的信?倒是好大的膽子!”
這一個耳光好不響亮,不光把那侍應打得原地轉了半圈,還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大家都世家子弟,出來總要講此風度,動不動就打人,那也太過紈絝囂張了一些。這船上的侍應既然有資格為國際觀察團服務,那至少也都是低階法師,就算級別低,但終歸是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正式成員,不放在眼裡歸不放在眼裡,但動手就打,那就有些不給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面子了。
那禿頭大鬍子自後方急忙擠過去,看了看那個捂著臉滿是委屈之色的侍應,轉而衝著雀斑男陪笑道:“班德拉斯法師,出了什麼事情?”他卻沒有如那侍應般叫什麼班德拉斯少爺,一來他的身份擺在那呢,雖然比不得這雀斑男出身家世,但從協會級別上來看,總是要高一些的,沒有必要太過低聲下氣。而且直接稱呼雀斑男為法師,也有提醒雀斑男注意他現在是國際法師委員會的觀察團成員,而不僅僅是班德拉斯家的少爺這個身份。
雀斑男漫不經心地道:“庫布里克會長,你們協會的規矩也太鬆了吧,一個侍應連客人的私信也敢偷看,這要是放在我們家,那連眼睛都得挖下去。不過呢,我給你面子,這回就這麼算了。你自己帶回去去好好管教一下吧,不要再讓這種不懂規矩的傢伙出來丟人現眼了!”
禿頭大鬍子陪笑道:“班德拉斯法師,您教訓得是,您這種身份沒有必要跟他這種階級一般見識,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垂著頭,以免讓人看到他眼中閃過的兇光。這個雀斑男名叫尼里奧?班德拉斯,父親約瑟夫?班德拉斯是義大利光榮救世軍的總司令,義大利法師協會會長,主掌義大利術法界權利數百年的班德拉斯家族族長。而光榮救世軍素來以教廷爪牙而聞名於世,同時又與巫師公會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種種瓜葛,對於國際法師委員會的兩大發起者和主要勢力,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力,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根本不敢得罪班德拉斯家族,什麼怒火也都得忍著。禿頭大鬍子說完,扭頭對那侍應訓斥道:“還不快向班德拉斯少爺賠罪?”
那侍應捂著臉對尼里奧?班德拉斯鞠躬道:“對不起,班德拉斯少爺,請您原諒我的冒失過錯。”
尼里奧?班德拉斯不悅地哼了一聲,道:“跟我有什麼對不起的,你現在是耽誤克利夫蘭先生的時間,還是向克利夫蘭先生道歉吧。”
禿頭大鬍子略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一直保持沉默的莫多克?克利夫蘭。他對這個安道爾公國的代表沒什麼印象,像這種小公國的法師代表都只不過是拉來湊數的,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雖然在安排上一視同仁,但也不會如班德拉斯家族般特別重視,聽到尼里奧這麼說,禿頭大鬍子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暗想這尼里奧的眼睛向來長在頭頂上,一路都沒跟克利夫蘭說幾句話,怎麼這會倒是親密起來,居然替克利夫蘭掙面子出頭?他雖然心中疑惑,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瞪了那有些遲疑的侍應一眼。那侍應忙又向雍博文鞠躬,“克利夫蘭先生,非常抱歉,耽誤了您的事情,請您原諒我的過失。”
雍博文心裡便有些不舒服,雖然是侍應,但怎麼說也是法師協會的正式成員,年紀看上雲也有四十多了,卻被像狗一樣訓斥著,不免替他感到有些悲哀,當法師當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滋味?聽到侍應道歉,便微微點頭,柔聲道:“沒關係,還得多謝你送來的信。”
“跟他囉嗦什麼,他能送這封信是他的榮幸!”尼里奧?班德拉斯扯了雍博文一把,笑道:“走了,米洛小姐還在等著我們呢!”這一句話說得聲音奇大,聽那語氣倒好妮可?米洛約的是他尼里奧?班德拉斯少爺,而這位莫多克不過是跟班陪襯罷了。
周圍的男性法師們聽到尼里奧?班德拉斯這句話,神色便都有點古怪,尤其是那引起年輕法師們,又羨又嫉,眼光瞧著兩人都有些不善,心裡大抵都在發著“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感慨。
雍博文被尼里奧拉著,身不由己地跟著往前走,也不能再說什麼,只能衝著那禿頭大鬍子庫布里克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庫布里克面帶微笑地目送兩人走遠,這才拍手笑道:“年少風流啊,真讓人羨慕,不過我們阿芙洛狄忒會所裡的美女可不見得比妮可?米洛遜色,就看各位法師有沒有本事把那鮮花摘到手裡了,裡奇會長已經交待我,諸位若是能讓哪讓會所的哪朵鮮花傾心,自可帶回家去好生愛憐呵護,諸位可經把握好這個機會啊。”
眾人一聽,都是精神大振,鬨笑應諾,登時把妮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