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令摩軻全軍覆沒?”
魔帝怒道:“你……”卻又語塞,不知應對。
白藏道:“要怪,也只能怪你剛愎自用,沒有知人善用的本事。”
魔帝恨恨道:“不錯,你真是好計謀,竟能殺了自己的兒子來博得我信任,又能看透我的性子,令我撤了你的帥位,你便可以理所當然留在後方,讓摩軻去送死!”
白藏只是聽他說著,卻自微笑不語。
秦弓嘴角輕批,露出個微笑來,道:“你倒不算糊塗,只是可惜清醒得太晚了。”
魔帝哼了一聲,只將雙目惡狠狠的盯著白藏。白藏將眼一低,只當沒有看見。魔帝抬頭朝秦弓道:“正所謂成王敗寇,如今我已是階下之囚,性命皆在你掌握之中,你要殺要剮,我都不皺眉頭,只是不要侮辱我!”
秦弓讚了個“好”字道:“不錯,有骨氣。”
天機忽然出列道:“尊主,此人留不得!”
秦弓“哦?”了一聲道:“為何?”
天機道:“尊主是仁厚之君,見了這等有骨氣之人多半不肯殺之。只是他畢竟曾為帝君,有骨氣便有血性,有血性便不會甘心臣服,留則必定多事,不如殺之,乾淨利落。”
魔帝大聲道:“不錯,天狼,你最好將我殺了,否則我定會捲土重來!”
秦弓看了魔帝一眼,心中想道:“這個傢伙原來是個草包,叫得這麼起勁,豈不是讓我不殺你也難?”當下嘆了口氣道,“天機將軍言之有理。”一揮手,自有戰士上前。
魔帝見真個要殺了他,心中卻自慌亂起來,不由得掙扎,卻是無用,被兩名風族戰士半推半拉的提了出去。
魔帝口中猶自叫道:“天狼,白藏,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這等話,卻全然是連自己都不能夠相信的廢話,然不叫得這兩句,只怕連走出去的勇氣都會沒有。
過得一陣,一名風族戰士入內,以錦盤奉上魔帝人頭。只見魔帝雙目緊閉,臉上肌肉扭曲,滿是害怕恐懼的神情,幾乎令人難以相信,這個便是適才在殿內慷慨求死的他。只是面對死亡可以從容不迫,淡然視之的,又得幾人而已?
秦弓將袍袖一拂,嘆了口氣道:“傳令下去,以帝君之禮厚葬。”
那戰士應聲退下。
白藏又參道:“微臣已在沐澤殿預設酒宴,還請尊主與諸位將軍移駕。”
秦弓點頭道:“白宗主好生細心,事事周到得很。”
白藏笑道:“哪裡,尊主謬讚了。”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筵席(二)
(更新時間:2006…6…26 18:17:00 本章字數:2124)
白澤奉命巡視城中兵馬部署,他便如此緩步而行,眉宇間曾有的那一絲淡淡的愁意早已蕩然,便連腳步,也似分外的輕鬆。畢竟,大事初定,也確實可以稍稍的放鬆一下了吧。
自人間界到魔界,他沒有一刻是安寧的,心中念著的,是平定魔界的大業,是父子可能兵戎相向時的為難,是大計未定時的彷徨。可以說,他幾乎很少考慮到自己,在他的心中,彷彿秦弓的基業才是他的一切。便是連那個自己喜愛的女子——青鳥,也只在偶爾的間歇中才會念及,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我始終是個以大事為重的男子?”
“只是那一刻,我唯一想到的卻是她!”他記得自己與白藏一戰,假死之時,那時雖明知一切都是假的。然那種視線的模糊,心跳的暫停,呼吸的靜止,卻讓自己感覺到離死亡有多麼的接近,彷彿真的死去,也便是一般的模樣。而在思緒停頓、艱於呼吸的剎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作一片灰白時,腦中突然浮現而出的,不是魔界大業,不是魔尊秦弓,不是父親白藏,而是這一個她。
“也許她,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吧?”白澤如是想著,心中有絲絲的柔情泛起,那紛繁複雜的心緒也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他瞥眼間,看到道邊柳梢探出一點新綠,生機昂然,不由露出個微笑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一掃心頭的陰霾,將自我全然的放鬆下來。
“也許不用多久,整個色界天,都會這般的平安喜樂吧?到時候,我便可與她一起到處漫步,我要帶她去人間界的杭城,看西湖錢江潮……”他任由思緒四處遊走。
大凡將士見了他,都必恭必敬的站直了身子,叫一聲:“白將軍!”他只是慣性的微一頷首。大半個時辰下來,也將都城內的部署基本都轉了一遍,只見戰士們個個精神抖擻,臉上洋溢的,是輕鬆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