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透過第一道試題的時候,他微微吃了一驚,當翹楚再破將軍令,他突然想到了當年的小丫頭,但轉念一想,睿王妝成老鐵混在當中察看候選佳麗,兩道試題只怕都是睿王幫了她,是以對這個女孩不喜起來……直至看到翹楚夜掃常妃宮殿,大婚那晚將小弓拿了出來,他才再次想起當年的小丫頭。
看睿王對翹楚的愛護,不僅因常妃之故,而是從那小弓便開始的前緣……小丫頭當年已將小弓的小秘密告訴小八了吧?
他不知道那時她用了什麼辦法讓小八短短的時間裡便箭法大進,也許確實有用過什麼辦法,也許她什麼都沒做,只是陪著他練習。
那時不管小八還是她,年紀都還小。那樣的年歲,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計算,在所有生死感情之前,一句“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你,我永遠都信你”也許已勝過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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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容的用意是想將雪銀變為太子府的獵物,只要這一箭她射中了雪銀,雪銀便為太子府所有,關係到兵權,這也無可厚非……
但看著眼前的睿王和翹楚,他竟怔住,一時忘了再次喝止睿王。
翹楚看皇帝神色微凝,心裡奇怪。旁邊,睿王向皇帝深深一鞠,將她扶起,又出聲止住老鐵和美人,才看向太子,道:“臣弟請求二哥將翹容交給臣弟處置。”
翹容驚懼之下,突然指向翹眉,“是姐姐讓我射的。”
翹眉見睿王眸光暗了暗,微微掠過自己,心裡惱恨翹容,臉上卻強自鎮定,穩穩道:“那畜牲就在咫尺,牲妾恐狐魅傷害皇上、皇后和小皇子,只好出此下策。”
她說著向睿王彎腰施了一禮,太子將她扶起,再看睿王時,卻見他的目光已不在她身上,她心中憂慮又突然生了絲悵然若失。
場上眾人心裡越發忐忑緊張起來。
皇帝沒有說話,太子和睿王都沒有說話,平日裡太子和睿王言談雖不多,但彼此亦自謙讓有禮,這次卻是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鋒……
睿王淡淡出聲,“太子妃禮重了。太子妃心憂父皇安危自是無可口非……只可惜這關鍵在於四公主看到翹妃仍射了箭。”
太子唇角微沉,正要說話,一個人走到翹容前面,眸光閃閃,道:“卑職向八爺告歉,可翹容公主先射箭,翹妃娘娘後過去,並非公主有意傷害娘娘,這確實是卑職親眼所見,事實不可折,卑職斗膽出來說一句。”
翹楚心裡一笑,是沈清苓,此時的方鏡……上官驚鴻會怎麼做?
此時,那人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她傷口既疼,偏偏想笑,又想這笑起來呲牙咧嘴的必定難看,她看睿王目光一盯沈清苓,便要出聲,突被一道聲音說在前頭。
“方主簿確定自個的眼睛不是出了毛病?怎麼本王看到的卻與八哥所說一樣,是四公主有意射傷翹妃娘娘?”
這微微冷笑的聲音,所有人當即看向越眾而出的夏王。
太子和沈清苓微微變了臉色。
翹楚一怔,目光一抬,和夏王的目光剛一相接,還沒交換到什麼資訊,想對夏王作個感謝的表示也還沒來得及,握在她腰上的大手驟然一沉。
她索性低聲對某人道:“上官驚鴻,你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沈小姐在這裡,省得你難做,夏王對我有恩,我也不想他難做,勞駕現在就帶我回去。”
她話音剛落,只聽得一聲厲響,睿王突然揮劍劈斷了前方的大樹——
155 吃醋的睿王(2)——棗子惹的禍?
什麼情況最痛苦,大概便是你疼得想暈過去、卻還不得不清醒疼著的時候。
翹楚想,有人明明跟她說過,他的功力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恢復,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她估計是見不得沈小姐幫太子說話,反正她絕不會自我感覺良好認為他是因為她受傷激動之下提前恢復了功力……)。
某人將一顆數人粗的大樹弄倒,而在破壞砍秒殺完大樹之後,某八很電影很小說很酷的衝翹容說了一句“看在翹妃面上,本王暫且饒過你,若翹妃有什麼事,這便是你的下場”(似乎耽誤醫治絕不是他的責任)。
而在給皇帝謙謙有禮告過罪,與太子很兄弟融洽的說了幾句,留下太子並沈清苓,翹眉一干精英繼續臉色難看和所有人一臉呆滯,郎霖鈴很顧全大局的上來一勸之後,某人便將她拽著回營帳。
注意,那絕不能算抱,是拽。
雪銀在背後追趕著,他讓老鐵將那白狐捉起來交給小皇子身邊的宮人;小皇子哭著要去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