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美意,味深意濃;
若得尊位,豈非貴榮?
草木一春,佳期難同。
人生於世,情義願衷;
心有嚮往,惟恕難從。
(殿下的提議那麼美,若能得到殿下承諾里說的名位,豈非榮華富貴一場?可是,雖然生命難以把握,就像草木四時,花期難以相同,但人生在世,我還是盼望情義都能忠。所以,你的提議雖好,我亦傾慕嚮往,但請恕我難以遵從。)
眾人看太子讀罷信,臉色驟變,眉目一瞬竟變得暴戾陰沉,將那信箋揉了,重重握在手上,都大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身份高貴,又是驚才絕豔之輩,幾時看到過他失去冷靜、暴怒難消的模樣?便連皇上也起了驚疑,沉聲道:“驚灝,發生了什麼事?”
夏王知道,必是翹楚寫了什麼東西給太子,只是,那個女子在寫了一封古怪的信給他之後,到底又寫了些什麼給太子?
他滿心疑慮,下意識看了睿王一眼,只見睿王淡淡看著太子,鐵面下,眸光卻極深。
一邊,王莽見太子一臉蕭殺之意,盯著送信的少女,那少女卻冷冷一笑,返身離開。
他一個激靈,伸手指向院裡一個男人,厲聲道:“樊侍長,將那女子擒住!”
今日在金鑾殿率眾當值的正是萬侍長樊如素。
他聞言一點頭,幾個箭步便躍到少女背後,長臂一探,向她抓去。
這少女正是美人。她也不回頭,腰身一旋,滑如泥鰍,已避開樊如素的攻擊,隨即摘下腰中長鞭,轉身用力一甩,竟將樊如素腰間的寶劍卷飛,鞭勢未老,她握鞭凌空狠狠一揮,已將樊如素的腰身捲住。
☆、chapter 74 金鑾外的她(5)
樊如素一驚,暗叫不好,自己一時輕敵,竟著了這小小女子的道。當日睿王府裡有過一面之緣,他這時已認出了她。他早知她伸手敏銳,卻沒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強悍。
他運勁將鞭子一把扯開,美人也不戀戰,鞭子一甩,套回腰間,淡淡道:“我是奉太子殿下之命來的。”
樊如素一怔,望向太子,太子臉色極冷,卻點了點頭,又對皇帝道:“父皇,只是府上出了些許小事,兒臣回去處理一下便好。”
皇帝眉頭一皺,卻沒多說什麼,只道:“去吧。”
太子握緊手裡紙箋,是,他現在就回去,好好“處理”一下,翹楚,你很好!
寧王這時卻道:“看來二哥府裡確實出了些麻煩事,這。。。。。。太子妃也來了?”
太子微微斂眉,往門口看去,果見方鏡,翹眉和翹容走了進來。
翹眉看到殿門外這許多人,也是一驚。
她領著翹容見過皇帝,太子看向她,“你怎麼過來了?”
翹眉一凜,她本與翹楚一起過的來。到達皇宮門口,卻有個內侍模樣的人等在那裡,問,可是太子府的車駕?翹楚公主可在裡間?
她正奇怪,又聽得那內侍說,莊妃娘娘有請翹楚公主。
她越發驚疑,翹楚什麼時候和莊妃有了交情?難道先前翹楚說的要進宮一趟,找的並非是太子而是莊妃?
翹楚的車駕很快隨那內侍而去。她終擔心翹楚來找太子,便領了方鏡和翹容往金鸞殿這邊來,不意在這裡看到美人,翹楚卻並不在。
這時,她更有幾分肯定,太子將令牌給了翹楚,翹楚又轉將令牌給了美人,否則,皇宮道道院門皆需盤查,美人一介奴婢斷不可能走到這金鑾殿外來。
太子的問話,她略一思索,已拿定了主意,只待推說與太子成婚日久,也未進宮見過各房娘娘,今日帶妹妹過來拜見眾位娘娘。正要回話,卻聽得一道尖銳的聲音道:“莊妃娘娘到。”
眾人一聽,都大覺奇怪,早朝剛畢,這都還在金鑾殿外,莊妃何事如此之急,竟等不及皇帝回宮便差人來報?
連皇帝也微微皺了眉。
很快,一個錦翠女子在一眾內侍宮婢懷繞下快步走進。
但見她身姿嫋娜,蛾眉尖尖,黛眼含嗔帶威,周身都是一段風姿韻味。
她是夏王生身之母,已年將四十,看去卻與二十多歲絕色女子無異,難怪皇帝寵愛之極,封為貴妃。
眾人給她見禮,她又給皇帝見過禮,皇帝親手扶起她,道:“敏兒,你怎到這裡來了?”
莊妃,閨名莊敏。
夏王眸光既動,睿王淡淡看了他一眼。
前方,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