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正是秦冬凝,這男人卻是宗璞。
旁邊的,便是寧王和佩蘭。
幾人同時接到了沈清苓的信報,說太子接報西夏來使已秘密到達朝歌,便宿在朝歌最豪華的玄湘酒樓。
說到這玄湘酒樓,其佔地極大,位於在朝歌最繁華的鬧市街道,既有最奢華的樓面酒肆飲食,又有上百華美客房。
太子似乎有意一會西夏皇子和公主,太子現下正準備攜她到玄湘去。
信中又說,她並沒有將訊息告訴上官驚鴻。
便是最後一句,宗璞和秦冬凝很快秘密到了寧王府。
眾人一合計,都覺得沈清苓這則訊息來的不尋常。
本來,沈清苓伴在太子身邊,打探訊息,稍後回來再告知眾人情況便可,為何卻要急發資訊通知各人?又說獨沒有通知上官驚鴻。
最後,還是宗璞點出了問題癥結所在。
沈清苓是想借他們通知上官驚鴻到玄湘酒樓去,她要讓上官驚鴻看看她和太子在一起的情景,她要讓上官驚鴻不悅,甚至……嫉妒!她要一搏!
眾人聽罷,竟一時不知如何決斷,上官驚鴻無疑此刻似乎心儀翹楚,翹楚也是個好女子,但各人畢竟和沈清苓相交多年,對她愛護有加,昨夜,又是親見沈清苓傷痛欲絕,都不忍不相幫,又想,當上官驚鴻恢復記憶之後,心底裡最愛的必定還是她。上官驚鴻最應該與之在一起的還是沈清苓。
最後還是以寧王的名義約了上官驚鴻過去,卻瞞了沈清苓的事,怕只怕現在的上官驚鴻知道是沈清苓之意,未必肯過去。
上官驚鴻和寧王的關係不能讓皇帝知道,但圍場一役,太子已然懷疑二人,即便到時看到二人同現酒樓,也只是毒上加毒,更添疑慮,倒並不太礙事。
反是宗璞,還是隱於後,以備不時之需為上,擅長易容的秦冬凝遂惡作劇般替他化了個醜奴妝,這妝是參照寧王府一名老僕而化的,那老僕與老鐵倒有似異曲同工。
“好了,你們這對冤家便別再吵了。”佩蘭一指前方,笑道:“到了。”
宗璞和秦冬凝二人一凜,又聽得寧王嘆了口氣,道:“往日,老八最看不得清兒和太子在一起,現在他雖失了記憶,但看到二人親密,想必還是會激起情緒,只怕是一場風波。”
宗璞笑道:“風波也未必不可,最重要八爺認清自己的心意。”
秦冬凝和佩蘭相視一眼,秦冬凝有些欲言又止,佩蘭低聲道:“進去罷,太子和清兒應該到了,八爺應該很快便到,不知為何,我心裡有絲緊張……”
寧王一笑,率先攬了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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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湘酒樓。
既為朝歌最大最豪奢的酒樓,這來往過客,大江南北,幾個門僮兒送客往來,眼色自利。這酒樓有個好處,地方極大,人多複雜,很多時候,你儂我儂,反輕易不被人注意了去。這剛才又一迎接了一撥客人,此時,幾人都想,這今天來的客人,雖不似一些朝歌達官貴人興報上名諱炫耀,但好幾撥人皆男俊女嬌,且氣質高華,出身只怕極為不凡,倒不知是些什麼人?
這麼想著,只見門外又來了一名藍衣少年,他一身衣物倒極是普通,但最讓人稱奇的是,他臉上戴著一塊紗巾。
他們自不知,這正是用計讓四大和美人分別甩掉兩名暗衛的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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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本就估計上官驚鴻必會派人跟著她,考慮到他暫沒了記憶,也忘了夏王和她之間的事,不至於從莊妃身上想到夏王那裡去,不會多派人或許派最厲害諸如老鐵之流的跟著,才敢順勢出來。
否則,若他派的是老鐵,那便不是她說甩開就能甩開。
實際上,美人也只是感覺到背後似有一到兩人在吊著她們,不敢肯定是不是有人跟蹤,是她作了肯定的揣測,一走進大街,便即領兩個丫頭拐進了綢緞莊。
綢緞莊人很多,又有成衣。
在裡間佯裝試衣的時候,給了一個姑娘一些銀兩,讓她穿上自己的衣裙,替她梳了和自己相似的的髮式。待四大和美人攜那姑娘離開一段時間,她又買了身普通書生裝相的男裝,在眉眼上化了些妝,畫得與平常稍有不同,才從裡面出來。
她到底是上官驚鴻的女人,眼線不敢輕易進內窺探她換衣。
這時,她剛輕吁了口氣,酒樓門口一個僮兒已經殷勤地過來領她進去。
上官驚驄……
本已拿定主意不再見他,只可惜,相交不深,卻知之不薄,她知他言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