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朕遲遲不表態,你急了,你這是要試誰!”
“你的兵權,朕今日便收回。驚灝,兵權暫由你接管。杖刑一百,以作懲戒,若有再犯,朕定不會輕易恕過你,刑罷,滾回你的睿王府,明日起,你也不必上朝了。”
328
夏王府,夏王臥室。
“驚驄,你回來了?你……抱著的是誰?”
銀屏吃驚地從小榻站起來,怔怔看著夏王懷裡的人——一個模樣尋常的男人。
“我不是讓你回去嗎,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夏王抱著翹楚進來,看到銀屏也是心裡一驚,他眉眼一利,語氣也沉了。
“我這不是要給你個驚喜,才偷偷進來這裡等你……”銀屏委屈,兩眼卻好奇地盯著昏迷的翹楚。
翹楚身子劇痛,恰好這時幽幽醒轉,無意識的低喃了句,“疼……”
銀屏一聽聲音,頓時驚住,隨即大步走到夏王面前,伸手便去掰翹楚,一邊怒問,“驚驄,她是誰?”
夏九早已非當日的夏九,但情緒仍沉浸在方才翹楚一身鮮血、恐懼無助的蜷縮在床。角的情景當中,這時看銀屏去動她,頓時又疼又怒,他微一側身,已冷了聲,“你先回去。”
“你說什麼?”
銀屏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二人不打不相識,她喜歡他,他之後對她也甚是嬌縱,哪曾聽過這種語氣,她一急,怒衝衝便向翹楚掰去,“她是誰?”
“滾!”
夏王大怒,身形一閃,迅速避過她。
銀屏怔住。
“夏九,你狠!”
她一咬牙,甩門離去。
翹楚這時已有些清醒過來,她心裡內疚,“九爺,對不住,是我……”
夏王搖頭,隱隱的憐惜和寵溺斂在眼底,“和你無關,是我。”
他看翹楚又疲憊地閉上眼睛,立刻大步過去,將她放到自己床上,這時,夏總管剛領著府中醫女敲門而入。這醫女曾是宮中醫女,夏王要了出來,專為府中女眷看症治病。
她替翹楚把脈,半會,顫聲道:“怎麼會這樣?這孩子明明沒了脈息,怎麼突然又有些微弱反應?”
“能治嗎?孩子能救嗎?”夏王微一遲疑,終是問道。
“爺,原本尚好,可這位……夫人身子明顯經過劇烈動作,奴婢沒有把握。”
“孩子……”翹楚彷彿聽到她的聲音似的,昏睡中低囈出聲。
夏王想起救翹楚的時候,房中那個死去的醫女,心裡又是一陣疼痛,閉了閉眼,沉聲命道:“一定要將夫人和孩子都救回來了。”
醫女聽他聲音裡隱有蕭殺之意,心裡一駭。
她施針半刻,翹楚突然“哇”的一聲醒來,秀眉緊蹙,汗水不斷從額上沁出,看樣子痛苦之極。
夏王一驚,將醫女抓開,將翹楚輕輕擁進懷裡,怒道:“她怎麼了?”
醫女哆嗦的看著翹楚下身不斷湧出的血水,只是惶恐的拼命搖頭。
夏王心裡駭怕,死死抑下了,立刻看向夏總管,“快去請睿王,無論他那邊情況怎麼急,也一定要讓他過來!”
*****
朝歌大街。
皇帝輦駕已走在前面甚遠的地方,其後一輛馬車隨輦駕緩緩而行。
車內,眾人看著一直垂首沉默不語的上官驚鴻。他背後和右腿都是一片血跡——上官驚鴻沒有用內力抵禦,因為那樣皇帝只會更怒,曹昭南也是存了心,打著,揀了右腿下杖,皇帝竟然也不阻止。
眾人擔憂,此時沒有醫藥在手,便是上官驚鴻也不能療理傷口,老鐵方才只好草草替他包紮了一下。
皇帝令行完杖責之後,怒氣依舊不減,又令上官驚鴻一行到常妃殿裡思過,看清自己的身份。
“爺……你方才為何不辯?”景清想起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流水,悲從中來,又擔心上官驚鴻的傷,低聲哭了出來。
“怎麼辯?”
上官驚鴻淡淡反問,隨之默了。
景平看他一直伸手捂在懷裡,不知在摸什麼。
“她出來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沒有,你們方才看到了嗎?”
上官驚鴻突然抬頭,聲音有些沙啞。
眾人一愣,搖搖頭。
“嗯,她現在暫跟夏九在一起,夏九會護住她安全的。”
眾人竟不知如何答話,突然,一陣馬蹄聲急急劃過,上官驚鴻立刻伸手揭起簾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