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翹楚身份,但知太子極不喜這女子腹中孩子,自是不會手軟,方才翹楚不肯合作,她便是讓兩名婢女強駕著掐開她咽喉,將藥灌下去。
“好……”
她正要去拿碗,卻見翹楚淚花奪眶而出,一臉絕望,哆嗦道:“姑姑,我還有一句話想說,我說完這句就……吃藥,我……”
醫女越發不耐,但見她聲息微弱,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遂俯下身子,湊耳到她嘴邊聽……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反是背後一陣冷風疾起,她還沒反應過來,頸窩一陣刺痛,她驚恐地看著紅液刺腥的一綹綹從她頸上掉到床。上直起身子的女人身上,她疼痛張嘴呼喊,卻被人女人死死按住嘴巴,她伸手往頸上摳去,卻忽地被一陣近乎瘋狂的狂戮歪軟了身子……
“姑姑,可要我們進來幫忙?”
聽到聲響,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
……
翹楚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身上的女人推到床下,將顫抖無力的手緩緩放到喉嚨上,按著某個地方,依照冬凝教的變換聲線的方法,道:“沒有我傳喚……誰都不可進來!”
“是。”
翹楚做完這一切,眼前昏黑,幾乎要暈死過去,身下的疼痛已痛得麻了,她咬了咬牙,伸手拔下頭上另一支髮簪,往手腕一劃,那兀然的痛感讓她清醒了些許,她吃力的將褻褲套起來,這才倚到床。欄,死死掩住嘴巴哭了出來。
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吧,只是她不肯死心,為之殺了人……
她恐懼地看著床下那頸窩被髮簪刺成蜂窩般的婦人,死不閉目,森森睜大眼睛看著她。
她殺了人……
她呆呆盯著地上的婦人,渾身顫抖,手心卻仍舊本能的握著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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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大廳。
“明人不說暗話,孤委實好奇,你此番如此作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臣弟以為方才已交待清楚,二哥府中有刺客。臣弟寧肯衝撞,也要保護二哥安全。”
上官驚灝不答話,瞥了眼燈火通明、眾多兵士環立的院子。那些兵士,有些是他的,有些是上官驚鴻的。
這時,有人從院中快步走進,卻是王莽。
他和上官驚鴻見過禮,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上官驚灝,“殿下,這是王莽方才出門時接到的。”
上官驚灝並不著急拆信,眼梢掠過曹昭南,曹昭南輕輕點頭。
曹昭南果是老練。看王莽從外面走進來,上官驚灝已經明白,太子府極大,上官驚鴻率兵圍府也需要時些許間,曹昭南已先一步讓王莽在包圍之勢未成時從小門外悄出進皇城……
也就是說,皇帝很快便到。
這時,又聽得上官驚鴻道:“臣弟現下便協助二哥搜府吧。”
“承蒙八弟盛情關愛,這雖在外人眼裡看來,是八弟無理挑釁所為,但哥哥必定應允,八弟稍安勿躁,只等父皇過來便搜府罷。”
他說著果見上官驚鴻變了臉色,他嘴角微不可見一揚,隨之拆了信。
他旋即心頭一墜。
許久再未有過的心驚肉跳之感猛地撲來。
“皇上駕到,輦駕侯在大門口,太子殿下、睿王外出接駕吧。”
院外,莫存豐的聲音尖尖傳來。
太子眉頭緊皺,臉色陰寒,突然低聲吩咐了曹昭南幾句,他一時亦並沒顧翹眉扶在他臂上,一個甩手,便大步向外走出。
上官驚鴻伸手虛虛一扶從他身前踉蹌跌來的翹眉,翹眉低聲道了謝。上官驚鴻身形一閃,已擋到向門口急走而出的曹昭南,“曹大總管這麼著急要去哪裡?”
曹昭南微微一震,上官驚灝眸色一冷,“八弟,孤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出手抓向上官驚鴻手臂,上官驚鴻卻更快一步,湊首到他耳邊,“原來她真的就在這幢府邸裡。”
上官驚灝聞言反為又是一驚,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方才那信寫著:睿王已得知翹楚在太子府裡。
他猛地想到什麼,眸中已起狠戮之色,“信是你寫的,你有意試孤?”
上官驚鴻聲音同樣冷鷙,“是,是我寫的,不是你那個眼線。我一直在想,你到底將她藏在哪裡,是別莊,別的地方還是就在這太子府大宅?”
“最危險的地方最是安全,按二哥的謹慎,驚鴻猜,你大有可能將翹楚囚在太子府或是別院。出發來你府邸之前,我已讓五哥和老九過去搜你的別院,別人便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