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突然明白他今晚為何會在她房裡睡了。他必定事先知道老鐵會過來彙報些什麼東西,而這些似乎是不便讓郎小姐知道的。
“爺,清苓小姐在舊地等你。”
她一怔,手上的溫暖驟然而滅,他已經翻身坐起,手一揮,“我這便過去,你去將景平找過來。”
老鐵恭敬的應了聲,她眼前一花,只看到窗幾前人影一閃,老鐵已經不在。
他一言不下床穿靴,她也爬了起來,走到小榻前,拿起他的外袍,走回他身旁。
他站了起來,她又撫了撫衣上的輕褶,他淡淡盯著她的動作,她一怔,連忙住了手,侍候他穿衣。
“晚膳時父皇說的話,你可記得?”他突然問。
“爺指的是。。。。。。”
“他今兒個過來的時候,不是還帶了兩個內侍過來嗎?”黑暗中,他的眸光炯炯而亮,道:“說給睿王府多增加兩名武功高強的護衛,讓我隨意調遣。本來睿王府人多口雜,有些訊息總會傳出去,譬如睿王大婚當晚和元妃側妃都圓了房。”
“但對於父皇來說,這還不夠。這兩名內侍武功高強自不必說,曹昭南調教出來的人怎麼會沒兩下子!但隨意調遣麼,倒不如說是明著監視我的行動。”
她想了想,笑道:“恭喜爺。”
☆、chapter 115 公主的騎士(9)
“哦,何喜之有?”睿王瞥了她一眼。
“翹楚只是猜測,若說的不對,或不中爺意,爺便聽之笑之罷。”
男人一哼,“哪來這麼多廢話。”
“皇上是越看重爺了,甚至有委以重任的想法,才派了這兩個人過來。若要真正監視,便不會用這明線,爺暗地裡要謀劃些什麼,又豈是這兩名奴才能查出來的。放他們在這裡的與其說是監視倒不如說是提醒,皇上信任爺,提醒爺莫要辜負了他的信任。
“驚鴻,你在做,朕在看呢。”她說到這裡,忙打住,“翹楚失言了。”
睿王眼瞼微垂,淡淡道:“繼續說。”
“此為其一,其二,雖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睿王府有些訊息會傳進宮裡去,但終究不多,將兩名內侍放在這裡,皇上也能得到一些明面上他想知道的訊息。”
“譬如?”
“譬如,睿王側妃病了,是以,大婚第三天,睿王是在側妃房裡過的夜。”
睿王聽罷,沒說什麼,在桌邊坐下來。
她笑了笑,“是翹楚多言了,這利害關係爺比誰都清楚。”
睿王仍沒吱聲,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杯子。
她按捺了一下,終究還是過去,伸手按住青花瓷壺,“涼的不好。”
他也不與她爭拗,微微眯眸,看她從茶托裡拿出小茶爐子和火摺子。
聲音噼噼啪啪,火光輕輕融融。
他既要出去,今晚外屋裡侍著的想是暗衛喬成的護衛和丫鬟,口風不洩,出入方便。
“若非今晚情況特殊,便喚人換些新鮮茶葉,此時便不多此一舉了吧。”她說著,將燒開的水沏了茶,遞給他。
爐火映青煙。
他瞟了眼杯中煙雲,伸手接過。
喉間突然微微一癢,她慌忙側身,一個噴嚏出來,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一件單衣,正想到小榻拿件袍子披上。腰上一緊,她一愣,已被他攬到膝上。
她一時怔愣,不知該怎麼做。他健碩的臂膀緊緊錮著她,聲音從她的肩處淡淡傳來,“不是冷嗎,莫動。”
她苦笑,這樣的溫情在他看來算什麼,對女人偶爾的小寵?但對她來說,受,不是,不受似乎又不成。
她有些僵硬的坐在他懷裡。
他衣袍上清糜的薰香讓她微微暈眩,只聽得他道:“翹楚,你幼時長相極美。”
她一驚,佯作不在意笑道:“都說女大十八變,長大變醜也不奇怪,四五歲時的事誰作得了準?”
她直覺不想讓他知道絕顏丹的事,若有一天,她得服解藥恢復容貌,需要離開時會好辦許多。
“嗯,確實變醜許多,人卻聰明瞭許多,像換了個人似的。這倒不錯,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她越心驚,雖知怪力亂神的事他也不會輕信,但若讓他現什麼端倪,知道了她並非原來的翹楚也不是好玩的,雖然救他的是她,但若他念的是“小翹楚”。。。。。。
“爺誇你聰明,怎麼不說話?”
她怎聽不出他話裡的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