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俊,女子秀,男子的手攬扣在女子的腰肢上,兩人形態親密。
四人分坐到幾張椅上,輕聲聊笑著。
過了兩盞茶功夫,那個黃衣少女低聲道:“八爺怎麼還沒過來?”
那男子笑道:“他是新婚燕爾,倒是誰出的主意要他今晚出來。”
他身旁的綠衣女子瞥他一眼,掩嘴笑道:“夫君,你這是什麼話,你得失了清兒,若八爺怪罪起來——”
她說著看向對座的藍衣女子,“清兒你可別替他說話。”
藍衣女子一聲輕笑,“當遵姐姐囑咐。”
男子眸光輕揚,“我倒不信老八心上便只有清兒而無我。”
眾女一聽,一怔,都輕聲笑開,那黃衣少女作勢揭開面紗,呸了幾口。
眾人似乎極為熟悉,調笑幾句,絕口不談什麼秘密要事,反不再說話,各自淺酌起來。
卻絲毫不見隔閡。
又過了盞茶功夫,黃衣少女正靠在藍衫女子肩上,突然警覺起來,伸手一抄桌上茶杯,往前方拱門前的冬樹擲去,冷冷一喝,“誰,滾出來!”
綠衣女子秀眉一蹙,輕扯夫君,男子倒仍一派笑意吟吟,淡淡道:“寺內是我的人,寺外是上官驚鴻的人在看守,清兒是他的女人,若他的人如此不濟,連他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我今天便不會坐在這裡和你們吃茶頑笑,和不濟的人結交,沒意思。”
“有朋自遠方來,那位朋友,出來罷。”
☆、chapter 117 公主的騎士(11)
伴著瓷片落清脆聲響,一個人從冬樹後走出來,冷哼一聲,“這爺們姑娘們倒好,在這裡吃茶玩樂,難為我一個人大寒夜裡獨守空室,孤枕難眠。”
月光雖朦,但仍可鑑人,加上寺殿內有數點燈火之光透出,一下將來人映清。
來者卻是大理寺卿宗璞。
黃衣少女一怔,低說了句怎會是你,說著走了過去,一看之下,男人手上一片通紅,還沾了幾片茶葉丁子。
宗璞瞥了眼自己的手,輕輕哼了聲。
“毋怪八爺的人會放人進來,原來是你。只是誰讓你在樹後躲著,活該!”黃衣少女斥著,微一遲疑,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卻見宗璞已走到石桌那邊去。
六張石凳,三張坐了人,他揀了一張坐下,便在藍衣女子右,綠衣女子的左側。
這時,綠衣女子倒是撲哧一聲笑了,“我說宗大人,你什麼時候不是自個一個睡的?你沒妻沒妾,府上連丫頭也不多見一個。有些官夫人好心給作媒也給婉拒了。這不,前些時候,我聽一些人提起,還在琢磨著這宗大人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呢。”
眾人頓時笑開。
宗璞也不生氣,不慌不忙笑道:“宗璞自是比不得夫人家那位爺子,諸多如花美眷相伴,這每晚裡就寢該到哪個房裡去,也得苦惱上一回,只是,倒也聽說那爺兒最寵的還是大夫人。”
綠衣女子脾氣極好,聽他如此說,雖是相交極深的朋友,卻生了絲薄惱。聽他最後折轉一句,一時哭笑不是,有些惱恨不得。
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啜了口茶,淡淡笑道:“夫人錯矣,見鬼的孤枕難眠。他前些天去‘天上人間’的時候可才是如花美眷,左擁右抱,”
綠衣女子一聲輕笑,“他去‘天上人間’了?”
黃衣少女和藍衣女子都是微微一怔,黃衣少女微拉高面紗,啐了一口,倒是藍衣女子隨後也輕輕笑開了,
“都說宗大人鐵面清廉,傳言總歸是傳言,也有失實的時候。。。。。。”
天上人間是朝歌有名的勾欄場所。
宗璞清俊白淨的臉上有分微紅,橫了男子一眼,眼梢一掠藍衣女子,才笑道:“什麼叫殃及池魚,這回便讓你們長個見識。這九爺請的客,請的是我義父。”
“我是義父的陪客。”
“夏大人不好女色,想著不好虧了去,便把你捎上了。”男子揚眉便笑。
宗璞一笑,輕嗤。
綠衣女子一捏男子的手,笑道:“好了,妾身也不惱了,爺便也別損那潑皮了,他也生的一張利嘴。”
旁邊,藍衣女子往宗璞杯裡倒了茶,宗璞頷示謝,拿過杯子,往前輕傾,遙敬男子。
男子回以同樣動作,已收住笑意,正容道:“老宗,老九與你義父商談什麼去了?”
“這風月之地,風聲易走,能商討得了什麼去?宗大人這花酒一喝,不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