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你別自作多情,費子諾。”
……
費子諾開始和羅穆爾冷戰,不幫他寫作業,不幫他逃課,什麼都不幫他,誰讓他欺負她!她就坐等他來道歉,可是一週,兩週,三週,四周,一個月,羅穆爾都沒有主動聯絡過她,她氣得在桌子上狠狠地用美工刀割橡皮。
“羅穆爾又有新女朋友了,是X中的校花,長得超美。”
費子諾的耳朵突然豎起來了。
這天下課後,她就揹著書包去找羅穆爾,羅穆爾帶著一幫的小兄弟喜歡混跡的地方她很清楚。
果然在江邊的空地上,十幾輛機車並排並,他們又要開始賽車了。
費子諾轉了轉眼睛,便看見羅穆爾和倚在他身上的那個新女友。
“羅木耳!”費子諾氣呼呼地跑過去,到羅穆爾面前,羅穆爾今天穿了緊身的皮夾克,英俊逼人,但眉眼間照例是淡淡的懶散,他一米八五的個子在人群中一眼可見。
“你來幹嘛?”羅穆爾的聲音淡淡的,瞟了一眼費子諾。
費子諾笑著看他身邊嬌小的美女,說:“你交新女友朋友了啊,怎麼不通知我檢閱檢閱呢?”
“不需要。”羅穆爾拉過那美女的手,很自然地說,“我自己喜歡就行了。”
美女叫曾蕊,是X中的校花,長得非常嬌美,長髮及腰,瓜子臉,大眼睛,面板吹彈可破,身材曼妙纖細,但該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溫婉可人的氣質,是羅穆爾向來喜歡的那種型別,他曾說過:“我就愛清純的,一逗就臉紅,特別有意思。”
費子諾氣急,趕緊對曾蕊說:“你確定喜歡羅穆爾這個混蛋?他除了長得帥,身材好,會打架之外一無是處,整日逃課,不愛讀書,脾氣又臭又拽,愛頂撞父母,又懶又愛吃,還特別花心,你是他第二十八個女朋友,你不介意嗎!”
曾蕊被費子諾唬人的臉嚇到了,趕緊退了一步,緊緊拉住羅穆爾的手臂。
羅穆爾冷笑:“行了,費子諾,你愛怎麼詆譭就怎麼詆譭,我是什麼樣子她早就清楚了。”
說著轉身,將曾蕊抱到機車的後座,親自給她戴上頭盔,自己也戴好,準備飆車。
費子諾氣得頭頂要冒火。
費子諾開始整日跟著羅穆爾和曾蕊,她越看曾蕊越覺得不順眼,雖然這個女孩溫婉可人,知書達理,會彈一手好鋼琴,說話還柔聲細語,和羅穆爾之前的女友不同,她沒有一點驕縱和任性,但費子諾還是不認可她。
我和羅穆爾三歲就認識了,我和羅穆爾有革命的情感,這個曾蕊才和羅穆爾認識幾天?憑什麼羅穆爾那麼疼愛她,剛才買冰激凌的時候只給她買,不給我一個呢?
越想越氣,費子諾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她撿來了一隻死老鼠放進曾蕊的包包裡,惡作劇地嚇她一跳,像小時候羅穆爾將死老鼠放到她抽屜裡一樣。
等曾蕊回來時,她不動聲色地低頭啃薯條。
其實心是虛的,費子諾當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很不對的,是陰險狡詐的,但是可惡的羅穆爾,這幾天半句話都沒和她說過,還當她是隱形人,曾蕊每次善解人意地說:“你妹妹跟在後面呢,你怎麼不理她啊?”羅穆爾吐著菸圈慢悠悠地說:“她要當跟屁蟲就讓她當好了,你越理她她越得瑟,不理她她就厭了。”
結果是曾蕊看到那隻死老鼠,當場面色發白,直接暈了過去。
很多年以後,成熟以後的費子諾覺得人生中做過最噁心最卑鄙的事情就屬這件了,她很後悔,很愧疚,但人年少時,有些舉動真的是不受控制的,誰都會起過歹念,誰都會做過不好的事情。
事後,費子諾第一時間承認死老鼠是她放進曾蕊的書包裡的。
羅穆爾冷冷地看著她,看得她越來越絕望,不禁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費子諾,你夠能耐的。”羅穆爾冷笑,“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的心什麼時候變得和護城河裡的水那麼黑了。”
費子諾沉默。
“你滾,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還有如果你再對她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動手廢了你。”羅穆爾冷峻的臉上依舊罩著一股寒氣,一字字地,刻在了費子諾的心上。
直到高考前,他們再也沒有聯絡過。
母親關心慕總是沒心沒肺地問:“怎麼最近不和木耳一起玩了?你不是總纏著他的嗎?”
“……”費子諾沉默。
高考後的夏天,費子諾閒在家裡啃西瓜,吹空調,閒閒地翻書看,讀到小時候常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