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多起來了,想著要和她開個玩笑,他們第一次主動表示了友好態度:“來吧,過來和我們坐在一起,嚐嚐男人做的麵包什麼滋味!”她向他們微笑,對著他們抬起下巴,這個姿勢也許只有我懂,那是努力要看清他們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過去坐在他們旁邊,沉浸在火窯的暖流中。
我坐在離他們稍遠的帳篷口的擋風處,一盞破油燈在腳邊一閃一閃,我把這一天的經歷寫進日記,一邊也在聽著動靜。他們用邊境地區五方雜處的語言開著玩笑,她竟沒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她的表達流利、反應敏捷、出言得體使我感到驚訝不已。我甚至突然感受到一陣驕傲:她不是一個老男人身邊的那種女人,她是一個機敏的、有魅力的年輕姑娘!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如何用這種無拘無束的諢話跟她開玩笑,我們之間可能會有更多的溫情。但我就像個傻瓜一樣,沒有給她歡快而只是帶給她沉鬱的壓抑。說真的,這個世界應該屬於歌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