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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滄州風

出了血。

沈知念揪著眉頭:“你先前就沒有好好去治這裡,才留了疤,這麼難看。”說完她又想起來,原先盛淮安在遼東,哪有皇宮的太醫精心幫她看著。

“算了,不過是一處疤,以後不會再有了。”沈知念道。

盛淮安塗完藥,就興沖沖地拉著沈知念講話:“你知道盛淮景來的時候,看我那個眼神嗎?他又心疼上啦?”

盛淮景來時,看見簫貴妃披著件大氅,整張小臉被湖水泡得發白,像是朵枯萎的牡丹花,淚光漣漣,抓著他的手道:“皇上,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盛淮景抱著她柔聲安慰:“先讓太醫看看,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盛淮安現在怪腔怪調地學:“以~後~還~會~有~的~”

“簫蕙蘭以後也不會有。”沈知念放下膏藥,燭火輕輕“砰”地跳了聲。

“淮安,盛淮景三年過得不容易,我的父親死後,朝堂無一人可以和簫相的勢力制衡。他現在是同平章事,前又任帝王之師,滿朝官員唯他馬首是瞻。”

“盛淮景又寵簫貴妃,簫家前朝得勢,後宮得勢。他讓簫弦的養子做太常卿,就被簫家的黨羽說‘埋沒英才’。”

“這也是他急著要你回來的原因。”

後邊的話沈知念沒有說下去,她碰了碰盛淮安的額頭,怕她著涼了,拿了件自己的披風過來。

盛淮景多疑又執拗,怕簫弦篡位奪權,又喜歡他的女兒。

盛淮安以為她是要替盛淮景講好話,正想要冷笑,逞一時嘴利,嘲諷盛淮景是個廢物。

剛發出一聲鼻音,就被沈知念打斷了:“你也查過吧,簫相也看重這個孩子,簫貴妃身邊全是簫弦的人,宮女各個忠心耿耿,吃食驗的比皇帝的還要嚴格,誰能成功下手呢?”

“那日養心殿盛淮景和你說‘若你沒做成,就讓我做’就是假的。他就是要你想辦法生辰宴上把孩子除了,最好還讓蕭相抓不到他的把柄。”

放在上京茶館說書人的嘴裡,盛淮景和話本里既要又要的書生沒兩樣,上京趕考在破廟裡頭見了漂亮的女妖,既想和女妖做夫妻琴瑟和鳴,又怕妖怪害他再找道長卜個卦。

燈下,沈知唸的臉有一半在暗處,唇線隨著光影傾斜,讓她平日裡端莊素雅的面容變得鋒利了許多。

“淮安,你學了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