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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舊人情

了個小圍兜,上邊用銀線繡著蘭花。不是身份尊貴的鸚鵡,還是不能在太和殿亂叫的。

盛淮安道:“那你們下回說閨房情話的時候,就不要帶著鳥了。它方才說什麼‘惠蘭’長‘惠蘭’短的,我聽著都害臊。”

說罷,她乾脆利落轉身離開,那隻鸚鵡又尖著嗓子,一上一下道:“好走不送!好走不送!”

臨近正午,大皇子又過來黏著沈知念。她隨便哄幾句把人打發了,問冬青:“淮安怎麼還不來找我?”

平時嫻靜的沈知念,鮮少有這麼跳脫急躁的時候,冬青端上一盤糕點,道:“方才我聽外邊的小宮女說,長公主要過來了。”

“外邊的宮女?她們議論淮安什麼?”沈知念抓住她的話追問。

“誇長公主容貌明秀日昳麗,是大周的明珠。”冬青笑道,“前幾天中書侍郎家的公子——那個蕭小郡主的未婚夫,下身滿是血被人抬回去,聽說是長公主撞見他輕薄良家女子,一時怒火滔天做的。”

流言總是越傳越離譜。

沈知念想起前幾日盛淮安在桃花枝邊對那個小姑娘說的,“有情人會終成眷屬的”,沒想到她閒事管得這麼直接。

宮牆太高了,市井有趣的流言都飛不進來。要是再進一步,她是不是就自由很多?沈知念想。

沈知唸的手指慢吞吞扣著桌沿。

正午時,日光才從層層翳雲中逃出來,把昨天暴雨攜帶來的水汽轟走。她望著寬闊的宮道,幾個女官走了過去,盛淮安的身影跟著影影綽綽出現。她比尋常女子高,走路的時候束起的長髮在後邊一甩一甩的,很容易認。冬青引著盛淮安進了內室,沈知念道:“淮安,來用午膳。”

盛淮安暫時拋卻了重重疑慮,走過去捻起果盤裡的提子,笑道:“你在等我?早知道我就走快一點了,我怎麼捨得讓你餓肚子?”

“是和上京以燕王世子為首的那一群人混多了嗎?這麼油腔滑調?”沈知念輕笑。

盛淮安總有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和燕王世子那群小輩混的時候,也跟著吊兒郎當;當一軍主帥的時候,又能殺伐果斷;和沈知念這樣溫柔的人講話時,也變得溫和起來。更重要的原因是,沈知念笑起來像是恬淡的水,好像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她隨意講些趣事,和沈知念一同用了午膳。

在宮女進來收拾桌子的時候,盛淮安看到了放在她身側擺放花木的高腳櫃放著本書,盛淮安隨手拿了下來,是《春秋》。盛淮安問她:“你怎麼看起這種書了?”

她有個“不治之症”,就是一看到大儒們編寫的繁縟文書,密密麻麻的引經據典和說教就頭疼,唯一能看得進去的只有兵書和市井編傳的話本,她翻開書,見前邊將近一半已經有了來回翻動過的痕跡,自嘆不如。

沈知念抿嘴笑道:“我無聊,就隨便看看了。”她雖然舊時和盛淮安在馬場上瘋跑過,但是學堂女先生教的還是那點女訓什麼的。久之處於深宮,她也無聊,不止這一本,狀元的策論,大周的政要,她能翻到的都看了點,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也學到了些新的東西。

“你之前問我沈元正的訊息,我倒是去查了點。”沈知念把書放到膝上,輕聲道,“叔叔離開的時候,我還是不記事的年紀,沒想到他也在大周朝廷當過官。”

盛淮安不語,示意她繼續說。

沈知念道:“不僅當過官,還是那一年